尚未抵达水门府,便听见那边的哭声震天。想起那小家伙可爱的模样,智间不禁露出微笑,但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沉重,如秋后的落叶。
“你们俩在这儿杵着干嘛呢?”智间突然出现在两名暗部面前,质问道。
“这事儿轮不到你来插手。”一名暗部冷冷地回应。
哎哟,这是怎么了?野原智间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四周的温度仿佛都跟着降了几分。
别紧张,别紧张,赤野赶紧拽了拽旁边同伴的衣袖,笑呵呵地解释,三代大人怕有人对鸣人不怀好意,特意派咱俩暗中守护呢。
赤野,是你吧?两年未见的野原智间,居然一下就听出了赤野的声音。
您怎么认出来的?赤野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他实在想不起何时与野原智间有过交集。
既然是三代大人的命令,我就不多说了,野原智间语气冷冷的,但若是鸣人他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这这这,您难道是——赤野一紧张,竟然用起了敬语。
野原智间轻轻点头,制止了他的话头,你知道就好,还有,告诉三代大人,对于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必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野原智间身形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赤野和其他暗部成员愣在原地。
赤野,你干吗对他这么尊敬啊,他不就是个中忍嘛。旁边的暗部成员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得了得了,你知道的,智间他可是大有来头,不是一般小角色。”赤野摆了摆手,一脸认真,暗部的规矩他懂,这秘密身份得捂得严严实实。
把漩涡玖辛奈安顿好,野原智间回头瞧见波风鸣人那泪眼汪汪的小模样,心里不禁犯了难。小家伙肚子饿得咕咕叫,可玖辛奈睡得跟猪似的,哪敢去打扰。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啥能填肚子的。
“赤野啊。”智间忽然又出现在赤野面前。
“在!”赤野条件反射般站直了身子,等他发话。
“去,弄点牛奶回来。”智间说得轻巧,面不改色。
“我说,咱们是负责保护小鸣人的,这一走,不太合适吧?”赤野有些无奈,虽然是前暗部长的徒弟,但这命令也让他有些犯难。
“保护?他快饿扁了,你们就眼睁睁看着?难道非得等他饿晕了,你们才开心?”智间一通牢骚,自从那九尾事件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咋地。
“牛奶?这大半夜的,哪儿找牛奶去啊?”赤野一头雾水,不禁挠了挠头,疑惑地看向野原智间。
“哎呀,这可咋整!”野原智间一拍脑门,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卡卡西那小子,你认得吧?”
“认得。”
“那就拜托你跑一趟,让他给四代家里送两瓶牛奶去。”野原智间心急如焚,孩子的哭声仿佛就在耳边,急匆匆地留下地址,人就没影了。
“赤野,卡卡西可是上忍,他会听从一个中忍的?”那暗部成员对野原智间知之甚少,但对于卡卡西的传闻却如数家珍,那家伙可是连前辈都不大理会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野原智间是他亲哥!”赤野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然后又摆出一副放心的模样,“你在这儿看着,我这就去找卡卡西。”
“这赤野,究竟是何方神圣?”暗部望着赤野远去的背影,抬头望星空,自言自语,“卡卡西的哥哥?我竟从未听说过。”
波风水门家中,终于恢复了宁静。野原智间意外地发现,只要把手指伸进小鸣人的小嘴里,那小家伙便立刻停止了哭泣,用力吸吮起来。这对于从未有过育儿经验的他来说,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不禁笑得像个孩子。
“智间哥,我来了!”卡卡西提着两瓶牛奶,轻敲波风水门家的门。
“快进来,把牛奶热一下。”野原智间边逗弄小鸣人边说,并向赤野表示感谢,“赤野,辛苦你了,要不进来歇会儿?”语气自然得仿佛这里是他的家。
赤野心中暗自苦笑:这位仁兄真是客气。
“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赤野心想,他得去向三代汇报今晚的事,尤其是他想确认一下,这位是否就是当年让他吃尽苦头的那位大人物。
“那就下次吧!”野原智间随口客气一句,并未强留。
卡卡西在家里的厨房闯了个小祸,不过是热个牛奶,竟失手打翻了碗,把野原智间气得直跳脚,心里暗下决心,非得把这愣头青的厨艺好好操练一番不可。卡卡西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恐怕会犹豫是否该跟赤野一起来。
“喂,卡卡西,老头子派咱们暗部守护鸣人,真的只是为了他的安全?”野原智间故作轻松地发问。
卡卡西自然明白野原智间的言外之意,便实话实说:“三代大人的心思我哪敢妄加揣测,不过自从鸣人体内封印了九尾之后,村民们对他的态度就变了,最近村子里的传言是满天飞。”
“传言?”野原智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对传言却是头一回听说,好奇心起,“都传了些什么呀?”
卡卡西稍作停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开了口:“有的说鸣人就是九尾,得为他曾造成的灾难报仇;也有的说,鸣人早晚会变成九尾,应该在九尾脱困前先下手为强。还有——”
“得了得了。”野原智间忍不住笑出声,“这些人不过是些被恐惧冲昏头的懦夫,九尾肆虐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挺身而出呢。”
他突然转过头,好奇地问:“那你呢,卡卡西,你怎么看?”
“鸣人清白无辜。”卡卡西的语气坚定无比。
“哈,看来你还精神着呢。”野原智间一边轻车熟路地喂鸣人牛奶,一边笑看着小家伙满足的模样。
“流言啊,就像一把隐形的刀,悄无声息就能伤人。这些谣言,常常被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用作诡计。你父亲的事,你可得记在心里。人,可以不要脸,但不能没心没肺。水门既是你的导师,也是我曾经的兄弟。”智间已经很久没这么语重心长地对卡卡西说话了,而卡卡西也一如既往地认真聆听。
“智间哥,你自己也得留神,有些人背地里可是对你不怀好意。”卡卡西忍不住提醒。
“对我?”智间听后反而笑了,“他们真以为我好惹?告诉我,是哪些家伙这么大胆?”
“这……”卡卡西对智间的意图感到迷惑,毕竟,很多人只看到智间的和蔼,却不知他也有决绝的一面。
“算了,不提也罢。”智间目光转向熟睡的鸣人,轻声说道,“明天的葬礼,恐怕会有不少波折啊。”
卡卡西心中琢磨,智间的话里是不是暗示着什么?难道葬礼上真会出什么幺蛾子?
“鸣人那家伙,睡得跟小猪似的。”野原智间轻手轻脚地将他安置好,顺手掖了掖被角,然后和卡卡西并肩走出了房间。
“日差前辈,夜晚凉爽,您这是在街头闲逛呢?”野原智间撞见日线日差,打趣地问道。
“月色?哈,卡卡西,你瞧这天,星星倒是挺多,月亮可不见踪影。”
“卡卡西,你先走吧,我有点小事要处理。”野原智间摆摆手,打发卡卡西先行离开。
“日向家的府邸真是气派,我这小窝跟这儿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野原智间左顾右盼,眼中流露出羡慕之光。
“要是想来的话,随时欢迎你啊!”日向日差爽朗一笑,这家伙虽然有点儿桀骜不驯,但还挺有意思的。
“哈哈,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这话得日足前辈点头才行。”野原智间半真半假地说着,同时观察着日向日差的反应。
日向日差微微一愣,旋即笑容满面,“我那兄长,肯定会乐意见到你的。”
日向日差,虽出身名门,却因非长子,竞争中败给了兄长,未能坐上族长的宝座。那额头的印咒,仿佛在提醒他,身份已变,曾是兄弟,如今只是分家一员。
日向日足年轻气盛,刚上任便严谨行事,力求树立威信。日向日差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兄弟间的情谊,悄然生隙。
野原智间洞悉一切,对日向日差的变化看在眼里,对日向日足却心怀期待,心想:未来或许有趣。
“你就是野原智间?”日向日差端坐,眼神威严,气势逼人。在野原智间看来,这份气势仅次于那转晴小春和水户门炎。
野原智间却不当一回事,对气势免疫的他,径自坐在日向日足对面,玩弄茶具,悠然道:“这茶,真香。”
日向日足见状,眉头紧皱,对野原智间的无视,心中略有不快。
“日足前辈,深夜还有这份闲情逸致,真是让人羡慕啊!喝茶观星,好不惬意。”野原智间自斟自饮,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你小子,挺胸有成竹的嘛。”日向日足板着脸,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玩味,“难道就不怕我们给你点颜色看看?”
“哎?这不是前辈邀请我来享受夜色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扰了。”智间摇摇头,似乎对那壶香茗恋恋不舍,起身便要离去。
“慢着!”日足一声断喝,脸上显出不悦,“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随意进出?”
“难道不是‘来去自由’吗?”智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这感觉真是久违了,让人怀念啊!”他故意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四代大人对你太过宽松,让你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日足目光如炬,语气冷冽。
“嘿,别动,这个姿势真有范儿,简直就像江湖大哥!”智间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两下,仿佛真看到了日足的‘另一面’。
日向日足平日里气定神闲,此刻却气得脸色发青,忍不住喝道:“日差,这个野原智间也太没分寸了,你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日向日差一愣,兄长素来稳重,今儿怎么就火冒三丈了呢?哎,命令就是命令,他摇摇头,步入院中,朗声说道:“野原智间,我本不想动手,但形势所迫,你可要当心了!”
野原智间却不慌不忙,嘴角含笑,应道:“那就请多指教了。”
日向日差实力不容小觑,虽未执掌族长之位,但身手不凡,只是总感觉少了那么一股子气势。
野原智间眼神一亮,终于能目睹柔拳真谛,他收起笑意,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挑战。
“八卦六十四掌!”日向日差身形如风,快若闪电,那柔拳之名果真名不虚传。六十四掌之间,虚虚实实,变化莫测,颇有几分太极拳的风范。然而与太极拳的刚柔并济相比,终究还是略逊一筹。
全方位的白眼视角下,野原智间身形如游龙,却依旧逃不出日向日差的攻击范围。他不禁感慨,自己的查克拉节点被对方拿捏得恰到好处。
“哈哈,这精准度,真是让人佩服。”野原智间笑道,虽然体术上略逊一筹,但他并不在意,毕竟体术非他所长。
感受着柔拳的力道,野原智间心中一动,若非白眼的限制,柔拳或许真有可能演变为太极拳。想到这里,他不禁惋惜,血继限界有时反而限制了人的创新。
“好了,轮到我了。”野原智间轻声提醒,随即手腕一抖,三只苦无应声而出。
这三只苦无速度各异,轨迹奇特,日向日差眼见苦无裹挟着风属性查克拉,不禁微微一笑,一个优雅的滑步转身,轻松避开了一支苦无的攻击。
“回天”技巧展开,日向日差信心满满,查克拉环绕周身,自诩为无懈可击的防御。却不料,另一起攻击悄然而至,他不禁皱眉:“咦?怎么只瞧见两只苦无?”正疑惑间,他大喝一声:“注意身后!”
“身后?”日向日差瞪大白眼,却未发现异常,但日向日足的提醒让他下意识蹲身,狼狈地滚了一圈。
“这这这——”日向日差捂着受伤的手臂,眼睁睁看着苦无没入地面,露出的一小截让他目瞪口呆。
野原智间悠然走来,一边收拾自己的苦无,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难道没人告诉你们,白眼也有盲点,不是那么完美无缺的?”
“白眼的盲点?”日向日足瞪大眼睛,这个概念他似乎在哪见过,却从未放在心上。如今真相揭露,他不禁惊叹:“竟然真的有!”
日向日足的眼神瞬间变化,从冷漠变得锐利如刀,看向野原智间的目光也充满了新的认识。
“哎,看你那眼神,是不是琢磨着怎么把我给悄悄解决了?”野原智间一脸得意地打趣道,“不过嘛,就算你真有这心思,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嘛。十六岁的我都能看穿你,真是的,日向家的少爷还得多练练定力哦。”
日向日足和他的兄弟俩对视一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这家伙比自己小十三岁,竟然还敢说自己年轻。
“你又是怎么猜到的?”日向日足并未动怒,反而心平气和地问,他深知,一个真正的忍者,是不会让自己的心思被人轻易看穿的。
“嘿,别忘了我这双眼睛,虽不是白眼,但洞察力可不会输给它。”野原智间颇为自负地拍拍胸脯。
日向日足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对野原智间怎么样,从三代对他的态度,他就明白这小子非同小可。再说,对九尾一战时野原智间展现的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如果真要动手,此刻就不会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了。
野原智间踏入这院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洞察了一切。他只是看日向日差那副模样不爽,故意逗逗他。
至于和日向日差的那场较量,原本就是一场试探,日向日足八成是想通过这场较量,决定今后该如何面对野原智间吧!
野原智间心中早有算计,打算在和日向日足的交流中露一手,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他故意露出白眼的破绽,算是给日向日足的一个小礼物。日向日足精明得很,自然明白野原智间的底牌远不止这点,光是那招影分身自爆术就足以让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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