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边喝茶边聊。”日向日足面不改色,提议道。
“这茶可是让我盼了好久。”野原智间毫不客气,端起茶壶就给自己斟满。
“日差,去把幸臣那小子叫过来。”日向日足接过了野原智间递来的茶杯,轻轻摩挲着。
日向日差一走,野原智间便敲着桌子,半开玩笑地说:“我被人盯梢倒不奇怪,可没想到竟然不是暗部也不是宇智波,而是你们日向家的高手出马。”
“哈!我们日向一族怎么就不能派人了呢?”日向日足故作惊讶地问。
“那九尾袭击村子,绝不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野原智间抿了口茶,接着说:“能封印九尾的,除了初代火影就是宇智波的人,而能召唤木叶之影的,只有那一位。这个,你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吧。”
“哎呀,宇智波斑这名字真是如雷贯耳!”日向日足瞪大了眼睛,显然对马智间居然了解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感到惊奇。
“那九尾大猫被封印在神秘火之祭坛,知道这地方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能把它召唤出来的,更是寥寥无几。不用说,这召唤师肯定是我们木叶的内部人士,对那陈年旧事门儿清。”
他接着数落:“宇智波那帮人,守着村口却让九尾溜了进来,还让它大摇大摆地逛街,这责任逃不掉啊。”
“再看暗部那帮精英,情报搜集做得不到位,让村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失职失得彻底。”
马智间一拍胸脯,满脸得意:“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的事情,连暗部都蒙在鼓里,我却能未卜先知。这一回,我可得帮宇智波和暗部把面子挣回来。只是,日向家族的你们,掺和进来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你真是心明眼亮啊!”日向日足悠然说道,“对我们日向家来说,眼下最好是闷声不响,可三代大人偏让我们插手此事,这背后的深意,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嗯,他是在保护我。”野原智间恍然大悟。面对当前的局势,他在向卡卡西他们透露九尾可能造成威胁时,便已预料到一切,甚至已做好离村的准备。
但那是最后的手段,只要他的真实身份吉野正太无人知晓,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有一大堆证人可以证明,他哪有闲工夫去招惹九尾。
日向日差回来时,看到野原智间与日向日足相处得颇为融洽,不禁心生疑窦。但他只是将这份好奇藏在心底。
在他身后,两名日向家的忍者抬着一名沉睡的同伴走进来。那家伙睡得香甜,嘴角上扬,仿佛在享受美梦。
野原智间瞥了日向日差一眼,露出神秘的微笑,走到沉睡的忍者身边,手法熟练地结印,轻喝:“醒来吧!”那忍者缓缓睁开眼,满脸笑意,似乎还沉醉在那美好的梦境之中。
“日足大哥,若无他事,我便先行一步,明日再聚。”野原智间挥了挥手,洒脱地迈步向外。
“日差,你送智间兄离开吧。”日向日足轻声吩咐。
“多谢日差大哥。”野原智间虽未将这院落放在眼里,却还是悠悠地随着日向日差步出。
“哥哥”,卡卡西目光紧紧追随,见智间安然无恙,心中石头落地。他哥哥技艺高超,可这风言风语的时节,小心驶得万年船。日向一族,他自是没什么好印象,父亲之死,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嗯!”智间脚步一顿,“日差大哥,就此别过,谢过款待。”
“走吧。”智间一拍卡卡西肩膀,两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待日向家的院落快要从视线中消失,智间扭头一望,墨镜后的双眼眯成一线。
“哥哥,他们找你有何事?”卡卡西颇为好奇,智间与日向一族的交集,不过是个别族人,日向日足找他作甚?
“小事一桩,不过是他们家小猫贪嘴,误食了不该吃的东西,找我帮忙瞧瞧。”智间轻描淡写地回答。
卡卡西微微蹙眉,心里琢磨:八成是哪个愣头青惹火了野原智间,不过这小子平时不就爱在学校里头捣鼓点小恶作剧吗?这回怎么突然转性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心里有点发毛。
“瞧你们这一个个苦瓜脸,这是怎么了?”野原智间晚归,却见家人齐刷刷坐在那儿等他,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智间,你这眼镜不摘下来行不行?”野原晴子纳闷,儿子的眼睛早就康复了,这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难道耍帅耍上瘾了?
“嘿嘿,成习惯了。”智间抿嘴一笑,家里的气氛似乎有点紧张,估计他们有话要和自己说。
野原晴子捕捉到儿子眼中快速闪过的忧伤,心头一紧,这孩子,总是把痛苦藏在心底。自他苏醒以来,自己一直疏于陪伴,真是失职啊——
“来,坐这儿。”晴子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哦?”智间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坐到了晴子和棋木凌中也的中间,这身体改造后,连思维都成熟了不少,坐这儿让他觉得怪不自在的。
“真是长大了。”晴子突然感慨万千:“越来越有乃父之风了。”
“长得像父亲?”野原智间一脸迷茫,心里嘀咕,自己明明是继承了母亲野原晴子的美貌,她总是以此为豪,还总说这是棋木一族的优良传统。如今怎么画风一变,说他长得像父亲了呢?
“嘿,我看是越来越有朔茂的英姿,男子气概十足。”棋木凌也笑着插话,和晴子相视一笑,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你们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智间满腹疑虑,每次她们这样,准没好事。
“我儿啊,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晴子不搭理他的疑惑,自顾自地说:“足以独当一面。”
“你们在说什么啊?”智间皱着眉头,一头雾水。
“哈哈,姐姐,别再逗他了。”棋木凌也看出智间的困惑,想到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决定不再卖关子:“我们和你母亲商量过了,今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们全家都会支持你的。”
“啊?”智间愣住,摸摸晴子的头,疑惑地问:“你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哈,看吧,我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样子,我说的没错吧?”棋木凌也挤了挤眼,笑看着野原晴子。
野原晴子轻轻一挥手,拍打在野原智间的手背上,“给我好好坐着。”
“好的好的!”
晴子眼中满是温柔,轻叹一声,“智间啊,你真是长大了,咱们家以后就交给你啦,我们信你,挺你。”
野原智间挑了挑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你们也听说了?”他习惯性地去推鼻子上的眼镜,却摸了个空,不由得笑出声,“看来,眼镜也跟我一样,成了‘知情者’。”
“那两天,看到那么多受伤的人,那么多的眼泪,我还真有点生你的气,明知道有危险,却没告诉大家。”野原晴子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啊。”
野原智间挥挥手,一脸轻松,“哎呀,妈,这不算什么,小事一桩,不用担心。”
野原晴子微微一笑,“你说没事,那肯定没事,我信你。”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你做主。”她转向棋木凌也,挤了挤眼,“真是累坏我了啊!”
随后,野原智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个家人便纷纷离去,留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他摊开双臂,无奈中带着一丝笑意,对于野原晴子郑重其事地宣布他当家,虽然感到有些困惑,但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流。家人的支持与理解,让他深感家庭的温暖。
“哈哈,有家就是好啊。”野原智间戴上墨镜,迈步向房间走去。
家里多了两个小家伙,正不断吸取他的归一真气,这让野原智间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了。起初他还没太当回事,但与日向日差过招后,明显感觉到真气转化为查克拉的速度减缓,久违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经过一夜的修炼,精神总算恢复如初。看着床上整齐的被子,野原智间忍不住想,恐怕自己要与这张温暖舒适的床暂时告别了。
至于一家之主的意义,野原智间原本并无具体概念,也没太在意。然而,当他走进客厅,才恍然大悟。在这个世界,一家之主代表着绝对的权威,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智间老师,早上好。”三木堂礼貌地问候道。在野原智间家中,他永远是那么有礼貌,成为家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红豆,你这小家伙,怎么抢了我的座位?”野原智间轻轻拍了拍红豆的小脑瓜。
“嘿嘿,老师,你的宝座已经挪到那儿啦。”红豆笑嘻嘻地指着那张孤零零的椅子。
“那儿?”野原智间一愣,可等大家都落座,他才发现不对劲。自己端坐首位,旁边分别是野原晴子和棋木凌也,一家老小,等级森严。这早餐吃得他心里直打鼓,坐立难安。
但这还不算完,今天可是纪念木叶牺牲的忍者和遇难村民的日子,全村人都会出席。野原智间身着黑和服,腰悬长剑,步出院子,却发现全家都眼巴巴等着他。
“咱们走吧!”他一声令下。
“你领头。”棋木凌也挥手指向门外。
野原智间愣住了,全家老小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停,他们也停;他走,他们紧跟。这领头的感觉,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唉,老大这个位置,听起来挺威风的,一帮小弟跟着,场面肯定拉风。”但野原智间心里却泛不起一丝得意,反而有些闷闷不乐,“当家作主这活儿,真是够受的。”
一行人走向祭堂,气氛沉甸甸的,大家轻手轻脚,仿佛生怕惊扰了那份宁静。智间自然也小心翼翼地跟随。
琳见到智间,眼眶红红的,嗓音哑哑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智间——”
智间对卡卡西使了个眼色:“玖辛奈还没到,你和琳去接应一下,随后一起过来。”
“明白!”卡卡西点头,察觉智间还有下文,赶紧侧耳倾听。
“若是有人要对她们母子不利,不用客气,出了事我顶着。”智间补充,虽然这想法有些阴暗,但总比后悔强。
“智间,三代有请。”一名暗部成员前来通报。
“三代?”智间对家人的担忧回以一笑,“我马上回来。”
“你派卡卡西和琳去保护漩涡玖辛奈和鸣人了?”三代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询问。
“没错。”智间回答,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赤野传的话,我已铭记在心。你放宽心,野原家的母子我会竭力守护。”三代信誓旦旦地对野原智间保证。
野原智间却眉头紧锁,目光穿过忙碌的祭堂,直言不讳:“这事儿,你得跟水门直说。”
他心里明白,三代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对波风水门的情谊深厚,断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尤其是孩子和遗孀。
“长老团那头,决定了明天在召集室对你来个深入调查。”三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野原智间闻言,不禁冷笑:“呵,怕是我不孤单一人在名单上吧?我全家,还有琳、红,只怕也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三代轻叹一声,背身点头:“我自然信你,但总得有个让大家心服口服的说法,问题才能圆满解决。”
“哎,你这人真是,谢不谢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野原智间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挂着一丝不快,心里暗自嘟囔,这些个小猫小狗的,跟着我又能怎样?“别再让这些小家伙跟得我团团转了,咱们一家子的速度,哪是那么容易追上的。”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提醒。
“下次再让我撞见,那可就不只是不高兴那么简单了。”智间的话里带着一丝警告,虽然没有明说,但那后果恐怕不会让人好受。
三代听了一阵无语,摇摇头,智间的防备心重的他都能感觉到。“你这家伙,真是的。”
智间心里清楚,别人的情可以慢慢还,三代的这份情,却是沉甸甸的,轻易不敢领。
“明天的调查,记得别迟到,别让大伙等得太急。”三代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转身朝外走去。
葬礼的钟声悄然响起,祭堂内外人声鼎沸却又不失庄严,每个人似乎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真是的,这么严肃的场合,我还在这里想这些。”智间在心里自嘲了一句,收敛心神,面对即将开始的葬礼。
野原智间一家子,就那么悠悠闲闲站在祭堂门口,他戴着一副大墨镜,脸上没一丝表情,活脱脱一个没事人儿。那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瞧他几眼,可只见到漆黑的镜片,他那平静的面容更是藏匿了所有情绪。若不是特别留意,准会以为他只是个路过的,跟这地方毫不相干。
三代火影呢,被一群高层簇拥着,走进了祭堂中央。那里,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棺木居中,周围是一排排忍者的棺木,村民的则静静躺在后面。这景象,就像一张巨口,哪怕在阳光下也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没有哭声,只有无声的泪水和寂静的哀伤,这种沉默比任何声音都让人心痛。压抑的气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酝酿。
三代火影望着这些棺木,心头如同压着沉重的大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这些都是木叶的明天和希望啊,一夜之间,却只剩下这一片片的棺木。即便在过往的战争中,木叶也不曾遭受过如此惨重的打击!
敌人的阴谋,原本是想一举覆灭木叶,却没想到这片树叶的根基如此坚韧。计划受阻,他们只能换个法子,慢慢来,像是在折磨一只巨兽,一点一滴地削弱木叶的气力。
三代目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珠,转身面向村民,目光扫过每一个熟悉的面孔。除了那些还在医院里挣扎的伤者,木叶的村民们都在这里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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