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气死我了!”野原智间猛地一拍桌子,两年来他可是小心翼翼,生怕波风水门的身体有个三长两短,没想到竟然被那老顽童给戏弄了,“老头儿,你这不是逗我玩儿吗?”
“智间兄,”波风水门轻轻拉住他,微笑着说,“别气别气,老人家嘛,总有些小秘密。见不到也就算了,这事儿不强求。能这样活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通过你,我还能瞧见他们呢。”
“你也是个实心眼。”野原智间本想为波风水门讨个公道,没成想这家伙倒是大度得很。
波风水门的话糙理不糙,那老顽童八成也有他的难处。相处这么久,野原智间对那老头儿的性子也算摸透了。
可一想到今后日子里,总有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盯着自己,野原智间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这可如何是好啊,他心里那个苦闷啊。
“纲手大人,智间还没醒呢,他、他不会有事吧?”静音急得团团转,怎么也穿不过野原智间的结界,只好又一次向纲手求助。
纲手抬头望了望天边,心中不禁有些焦躁,冲着静音就是一声大喝:“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别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她心里清楚,野原智间的断肢自愈能力非同小可,可那秘术总让她心里打鼓,不甚放心。
“他醒过来了。”静音意外地轻松穿过了结界,一看到智间那满脸的笑容,便兴奋地叫了起来。
“混账东西!”纲手一声怒斥,随即抬起一块大石头朝智间砸去。
“哎呀妈呀!”野原智间大喊一声,顺势倒地,石头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智间君,你没事吧?”见智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音急得团团转,“纲手大人,他好像晕过去了。”
“不会吧?”纲手急忙上前,刚想查看。
这时,智间却睁开一只眼,调皮地冲纲手眨巴眨巴,笑嘻嘻地说:“大姐头,这香水味道真好闻!”
“找打!”纲手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怒火中烧,起身就是一顿连环踢,那架势,简直要把智间踢飞出结界去。
“哎哟喂——,我的妈呀!”野原智间双手抱头,惨叫声响彻云霄,简直能让人误以为是在唱大戏,“这也太狠了吧!你这一踢,哎哟——”
静音站在一旁,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拦住纲手。她心里暗自嘀咕:智间平常不是挺机灵的吗?今儿个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
智间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顶,不过是想逗纲手开心,结果反遭一顿修理。虽然纲手的脚看似凶猛,实则轻柔,但怎么说也是纲手大人亲自动脚啊!这一通下来,智间全身骨架都快散了。
看着智间在那儿龇牙咧嘴地摆弄手脚,静音忍不住笑出声来。能让纲手瞬间爆发,这家伙也算是有两下子。她看得出来,纲手并未真心下狠手,否则智间哪能这么快就站起来?
纲手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等了一整天,心情本就烦躁,智间还添油加醋地装晕,这不是存心找抽嘛!
“嘿嘿,还在生气呢!”智间一瘸一拐地靠近纲手,脸上依旧笑开了花。
见纲手不搭理,智间自顾自地提醒道:“太阳都快下山了,咱们要是不赶紧走,今晚可就要睡在野外啰。”
“哼!”这话似乎起了点作用,纲手冷哼一声,便继续迈步前行。
静音抿着嘴偷偷笑着,紧跟在纲手和那模样狼狈的野原智间身后。
“哇,纲手大人真是英姿飒爽啊!”波风水门惊叹道,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是被震撼到了。
“噤声——”藏明寺道神急忙打了个手势,嘴角挂着笑意,“小家伙,安静点,别惊动了那家伙。”他可是观察野原智间多年,对其习性了如指掌。
多年来,野原智间从未察觉到藏明寺的存在,他总是悄无声息,谨守着自己的小秘密。若非野原智间布下结界,他怎能观赏到这场好戏?那可真是比蹲监狱还难受。
野原智间的日常点滴,早已成了藏明寺的开心源泉。对于新来的波风水门,他自然要传授一番生存法则:何时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时要装作熟睡,何事该倾听,何事需充耳不闻,最重要的是,嘴巴要紧。
一番细致的点拨,让波风水门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为何野原智间会对这位老前辈敬畏有加——这位,实在是高深莫测啊!
“这般光景,进退两难,瞧瞧热闹成了我生活里头的唯一乐子了。”道神瞧着波风水门那一脸困惑,不禁感慨:“你呀,慢慢就会明白的,到时候,自然就习惯了。”
“我们这样聊天,那小子不会偷听到吧?”波风水门抬头指了指半空中野原智间的元婴。
“嘿,会听到才怪。”藏明寺道神眼皮一翻,笑眯眯地说:“我早就设下小结界,只要他不是故意来探我们的话,基本不会来打扰。说真的,这小子,还真不赖呢。”末了,道神竟破天荒地夸了某人一句。
确实,像野原智间这样,对侵入意识的家伙还能保持尊重和信任,不时刻提防或想毁灭他,实属不易。当然,野原智间那家伙,确实是个有趣的灵魂。
野原智间哪会不明白,自己站着让纲手打,并非愚笨。只不过,和波风水门一番深谈后,他已决心返回木叶,往后大概没法陪纲手四处游荡了。而且,若自己提出要走,纲手必定伤心,那就让她先发发脾气吧!
不管野原智间如何使出浑身解数,纲手的脸色依旧是阴云密布。
夜色已深,当野原智间踏入那个安静的小村子,终于在隐蔽的一角发现了一家酒家。那儿的酒,算不上好,却也让人感到几分温馨。
纲手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那些糙酒,智间看不过去,急忙夺过酒杯,关切地问:“你这是何苦,还挂着心事儿呢?”
他挽起袖子,露出尚未痊愈的瘀青,笑着说:“你瞧,这惩罚也受了,气也该消了吧?”
纲手斜眼看着他,虽是心疼,却板起脸来:“自找的!”说完,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智间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心,海底针啊!
纲手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调侃道:“你不会就这么甘心被我欺负吧?”
智间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纲手直接点破:“别装了,你是不是打算开溜?”
智间一脸惊讶,纲手却得意地笑了。
“纲手姐姐,你真是神机妙算!”智间嬉皮笑脸地夸赞,“这都能被你猜到,比那神仙还要厉害呢!”
“哎哟哟——”野原智间话音刚落,头上便挨了纲手的一记爆栗。
“嘴巴放干净点,对神明要存有敬畏之心。”纲手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警告。
“明白了。”智间摸着头,嘴角却挂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打算什么时候开溜?”纲手目光游移,声音低沉。
“快了,就这两天的光景。”智间低头看着桌面,语气也透着不舍。
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静音在一旁也感受到了这份突然的离愁。
夜深了,纲手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头不是滋味。她总感觉,智间这一走,两人之间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或许就一去不复返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一直以来,自己真的只是把他当作弟弟吗?
纲手身着单薄的外衣,独自走到屋外,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纲手姐姐。”智间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他从那里一跃而下,本想在夜色中独自静一静,却被纲手的叹息声打断。
“智间——”纲手转过身,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努力展开一个笑容,“你也在这啊?”
“和姐姐一样,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智间说着,把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纲手肩上,“夜深了,小心别着凉。”
纲手静静地站着,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心中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纲手啊,”野原智间一本正经地唤道,声线里透着点认真,又带着几分慎重。
“哦?”纲手一愣,智间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正式,她不禁肩膀轻颤了一下。
“得空就歇歇,别累着自己,有啥事儿别忘了我这朋友。”智间稍作停顿,接着说:“走到哪儿,都别忘了寄个信回来,别让人牵挂。”
这话听着怪怪的,她都四十了,哪用得着这小子操心?纲手仍旧沉默,心里却泛起层层涟漪。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智间露出个顽皮的笑,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将来啊,说不定还得麻烦你帮帮忙呢。”
“帮忙?”纲手挑了挑眉,好奇地问:“什么忙?”
“保密!”智间眨巴着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
过了两天,智间踏上旅途,纲手说不喜欢送别的场面,所以只有静音来送行。
直到智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静音才转过身,却发现纲手立在路边,静静望着,“纲手大人,您不是说不来吗?”
纲手回过神,似乎并未听见静音的话,她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但最后,她还是选择这样,站在那儿,直到那个背影彻底不见。
望向远方,不安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一切似乎即将画上句号。她明白,野原智间的决定,实则出自她的推波助澜。
一个月后,野原智间重返木叶,他打个哈欠,把墨镜潇洒地架上鼻梁,大摇大摆跨入大门。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一个声音在智间身后响起。
智间转过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惊讶:“临风,你怎么在这看门呢?”
“智间,是你啊!”宇智波临风一眼认出智间的笑脸,激动地站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旁边一警卫部队成员听到名字,也立刻紧张地站起,目光敌视。
智间却一笑置之,对临风说:“你先忙,晚上来我家,咱们好好聚聚。”
“这……”宇智波临风看了看同族,显得有些迟疑。
“没事,有空就来,不必勉强。”智间心中微微一沉,看来宇智波家族对他的成见颇深,连临风都变得小心翼翼。
“嘿,大人,您终于回来了!”野原智间刚一露面,辉同便兴冲冲地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哦,是辉同啊。”野原智间微微一笑,似乎对这声音记忆犹新,“你们这段时间可是受累了。”
“哪儿的话,能再次见到大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辉同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显然对野原智间能轻而易举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自豪。
他和赤野,都是御手洗紫霄亲自挑选的精英,加入暗部后不久便投入了那位传奇的黄泉大人麾下,经历了非同寻常的磨砺。在桔梗城一战中,他们凭借出色的表现,成为了暗部中的佼佼者。
然而,那位令人敬仰的黄泉大人,战后却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他们向三代询问,得到的答复是黄泉大人因伤退出。这消息让他们失落不已。
直到有一天,赤野告诉他,野原智间便是那位传说中的黄泉大人。辉同起初难以置信,但三代的确认让他欣喜若狂。他和赤野肩负重任,保护野原智间的家人,这让他们倍感荣幸,激动不已。
“哈,我回来啦!明天直接去三代那里集合,不用特意告诉他我回来了。”野原智间边说边感觉似乎有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不禁笑了笑,“得了,三代肯定已经偷看知道了。”说完,他还向着火影办公室的方向挥了挥手,仿佛三代就在那里一般。
“哎呀,你这小子,总是能察觉到。”三代在办公室里摸着胡须,结束了远眼镜之术的观察,这些天来,他可是小心翼翼,时刻关注着村子的动态。
“我回来啦!”野原智间推开家门,大声宣告,却意外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人打算搭理他。
“红豆,你这表情怎么回事?”智间看着红豆的苦瓜脸,虽然她在生气,但在他看来却颇为逗趣。
“哼!”红豆抱着晴天,小丫头挣扎着,她却径直往房间走去,显然不想让晴天接近智间。
有些尴尬的野原智间摸了摸鼻子,转向坐在那里的红,“红,今天也在家呢。”
两年时光匆匆,再遇红,她的黑发如同夜色般漫长,红褐色的眼眸宛如星辰璀璨。然而,野原智间心里泛起嘀咕:红的眼睛里,怎好像藏着泪光?
“嘿!”红似乎话不多了,几眼飘过智间,便低头盯着鞋尖,静默如谜。
“智间,来厨房搭把手。”野原晴子突地从厨房探出头,把智间吓了一跳。
哎哟,老妈也在呢!只是,这气氛,大家貌似对自己有些小情绪啊!
“哈哈,老妈,您肯定知道我回来,这满桌佳肴,是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智间嬉皮笑脸地蹭到晴子身边,手早痒痒地伸向了那盘菜肴,心想,太久没尝到老妈的手艺了。
“谁猜得到你会不会回来,你自个儿爱哪儿哪儿,没人管你。”晴子脸色也不太好看,接着说:“今儿是白的大日子,这些都是给他庆生的。”
“啊——”智间愣住了,这是怎么了?老妈气成这样,也难怪家里人都对自己爱理不理的。
野原智间拖着一身落魄归来,野原晴子瞧着他那模样,心中窃喜,暗自偷笑。这小子,一去不回头,连个消息都没有,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回来。”智间嘟囔着,满肚子委屈。
忽然,“砰”的一声,厨房门口瞬间挤满了好奇的脑袋。晴子手中的平底锅还冒着烟,智间额头上鼓起个大包,众人表情精彩纷呈。
红豆心中暗笑,看来智间吃了苦头,她倒是乐得开心。
红却是一脸迷惑,晴子妈妈平时最疼儿子,怎么一回来就动手呢?
晴天眨巴着眼睛,好奇这个大包是不是不痛,哥哥怎么还没反应?
白同情地望向智间,又瞥了一眼母亲研前藤子,似乎在比较两位母亲的不同。
终于,智间迟钝地呼痛出声:“啊——好痛啊!”
夏之原和伊原本期待地躲在后面,却见他如此反应,失望地跌坐在地,原来智间竟是这般迟钝啊!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