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平见时间紧迫,便打算揭晓下联,他心中明白,对对子考的是急智,往往在不经意间就能得出佳对。以谢贤、凉王的才智,解出这对子不过是早晚的事。
“兄弟,去跟侯爷说一声,下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明明远挑了挑眉,低声对身边的人吩咐。
不一会儿,夏侯勇从谢贤身旁得知了下联。这时,李明远摆出了他那奥斯卡级别的演技。
“马大人,你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谢大人、凉王,还有我们侯爷,哪个不是才高八斗?你这对子如此简单,难道是在质疑各位的智慧吗?”李明远半真半假地挖苦道。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众人都觉得李明远是不是疯了。谢贤和凉王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被李明远这么一说,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知道了下联,但实际上他们还没想出来呢!
马阳平这晚心情不爽,连续被李明远抢去风头,心头火起。听李明远一讽刺,他更是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大声斥责:“住口!你算老几?我可是堂堂四品太守,皇上的门生!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考试!”
李明远一听,心里暗喜,这家伙竟然有这本事,早说啊,我非得让你气炸不可!正琢磨着怎么再加把火,夏侯勇却一步踏了出来。
“哼,马大人,你这官威不小啊。要夺功名,谢大人和凉王都没发话,哪轮得到你?”夏侯勇最爱护犊子,尤其是给自己长脸面的李明远。
眼看着两人又要起冲突,谢贤忙出来打圆场:“马大人,消消气。今晚只是娱乐,别的不用管。你一个太守,何必跟晚辈计较呢?”祝枝清也悄悄踢了马阳平一脚,示意他冷静点。
“谢大人说得对,我领教了。不过,既然李秀才说侯爷学问渊博,那就不妨请侯爷露一手,让大家开开眼!”马阳平虽表面道歉,却趁机挑战夏侯勇,要他展示才华。
夏侯勇心中早已跃跃欲试,终于等到了显露头角的好时机。马阳平话音一落,他立刻腾地站起,向谢贤、凉王深深一揖,接着口若悬河:“两位大人请听,我的下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哈哈,侯爷真是风度翩翩,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李明远一个箭步跳出,拍手称赞,“这样的绝句都能对答如流,真真是学富五车啊!”
周围的将佐们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旗帜,为夏侯勇呐喊助威。夏侯勇心中乐开了花,心想这半辈子的沙场征战,还从未有人像李明远这般夸赞过自己。他故作谦虚地回应:“哪里哪里,明远太过奖了。我与谢大人、凉王相比,还差得远呢,还需多多学习。”
“侯爷太过自谦了,如此高洁的情操,谦逊有礼,真是我等学习的典范!”众人的赞誉让夏侯勇与李明远的互动显得格外耀眼,让马阳平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凉王也忍不住击节赞叹:“君子之交淡如水,醉翁之意不在酒!妙哉,妙哉!玉门侯外表勇猛,内心却是饱读诗书,我国有此良将,实乃国之幸事!”
谢贤眼见此景,也忍不住举杯再敬:“侯爷,我再敬你一杯!”这一杯,让夏侯勇心花怒放,不同于初次敬酒的礼节,这一次,他感受到了谢贤的真心诚意。
马阳平瞪大了眼,夏侯勇竟然真就对出了下联,他心中那个懊恼啊,心想这次面子可算丢尽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却败在一个武夫手里,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侯爷真是才华横溢,我敬你一杯!”祝枝清笑眯眯地举起酒杯,他与马阳平同年考中进士,此刻见同窗好友如此沮丧,心想得给夏侯勇来点小麻烦。他可是京官,凉州这边的事,夏侯勇也奈何不了他。
“祝大人过奖了!”夏侯勇大笑一声,痛快地干了杯中酒。
“祝大人的下联精彩至极,侯爷平时定有不少佳句,不妨与我们分享一二?”祝枝清看似恭维,实则暗藏机锋。
“是啊,侯爷,让我们开开眼界!”马阳平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谢贤在一旁偷笑,他早就看穿了一切,知道是李明远暗中给夏侯勇透了答案。现在,夏侯勇能否巧妙地应付过去,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个,那个……”夏侯勇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汗直冒。这种紧张感,比起面对匈奴人还要强烈。他只能又向李明远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明远在夏侯勇的目光下,心里直打鼓,他早料到祝枝清会来这么一手。果不其然,这位祝大人不简单,不像那嚣张的马阳平,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祝大人,侯爷的诗作车载斗量,我偶尔偷学了几句,就斗胆献丑了。”李明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嗯,明远,可别给我丢人啊!”夏侯勇紧张地擦了把汗,坐了下来。
凉王等人看夏侯勇那副模样,心里就有数了,这事儿八成又是李明远暗中帮忙。不过,他们也不说破,只等着看李明远的表演。
李明远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敕勒川,yin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念完之后,膳厅里一片寂静,只有众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李明远心里直打鼓,瞧见大家都在闭目沉思,他更慌了。夏侯勇和几位将军也被这首诗打动,沉浸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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