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儿聊得差不多,李明远好奇地问:“谢大人,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那天您读圣旨的时候,为什么有个穿白衣服的女子没跪下呢?”
“你是说侯爷的养女琴仙子?”谢贤若有所思。
“对,就是她!”李明远装作思考状。
“咱们琴儿,在慈航静斋武宗里可是大大的人物,连皇上面前都不用卑躬屈膝。”夏侯勇一脸得意地炫耀。
李明远一听,心里直打鼓,这慈航静斋又是个什么来头?夏侯琴啥时候当上了宗令?
“这慈航静斋,是不是正规组织啊?有没有什么官方认证啊?”李明远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谢贤挑了挑白眉,认真地说:“明远,这话可不能乱讲。慈航静斋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就是功勋卓著的团体。多少年了,哪位皇帝不是礼遇有加?斋内分文宗武宗,那文宗里可都是满腹经纶的大华才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让文坛抖三抖,是所有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那武宗又是个啥?”李明远对武宗更感兴趣,至于那些才子佳人,他可没兴趣。
夏侯勇疑惑他为何好奇这个,但还是解释道:“武宗嘛,就是慈航静斋的自家守卫,保护斋院安全,顺带手捉拿那些对静斋不敬的家伙,然后交给文宗发落。”
李明远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武宗就是文宗的贴身保镖啊。夏侯琴这个宗令,不就是保镖头儿?这可不行,江湖风险多,万一有个闪失,他不得悔青肠子?
“侯爷,琴仙子怕是有段日子没回来了吧?”谢贤关切地询问。
夏侯勇目光迷离,带着些许感伤:“想当年,小女六岁稚龄,就被静斋斋主相中,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
李明远心头窃喜,暗自思量:我二十载春秋,她却比我大了六岁,和前世一般无二,莫非是天意眷顾?
谢贤宽慰道:“侯爷,令千金能在静斋修炼,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这尘世间的纷扰纠葛,何尝不是一种乐趣?”言语间,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谢贤见夏侯勇思念女儿,便拉起李明远:“走走走,去后府和你家小女好好聊聊。”李明远本是百般不愿,可谢贤虽年过花甲,手劲依旧,硬是把他拖出了门。
“谢大人,你这是作甚?我这身衣裳可是稀世珍宝,弄坏了可得让我心疼一辈子啊!”李明远心疼不已。
谢贤环顾李明远的住处,点头称赞:“你这屋子,虽简朴,却干净雅致,看来你是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之人啊。”
“是啊,我胸口的痣确实不小,谢大人您怎么得知的?”李明远满脸好奇地问。
“明远啊,来来来,跟你说个正事儿,你那明年乡试,自个儿觉得有几成胜算?”谢贤开门见山地问。
李明远一听考试二字,心里就有点打鼓,“嗯,胜算?不太好说啊。”
谢贤一听,以为他这是在自谦,心想这小子才华横溢,区区乡试定是手到擒来。等他金榜题名,就把他带到京城去,让皇上见识见识。嘿嘿,说不定还能赢得公主青睐呢!想到这,谢贤忍不住偷笑起来。
“谢大人,您这是笑什么呢?难道是捡到宝了?”李明远看着谢贤的古怪笑容,不禁起了层鸡皮疙瘩。
“没事,明远,你只管安心读书,等我回去,就把当年那些考试宝典送给你,保管你看了受益匪浅。”谢贤一副我已经决定的样子。
“可是,谢大人,我对那功名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侯府里的人都对我很好。我,”李明远正说着,却被谢贤粗声粗气地打断了。
“你这家伙,说的什么混账话?难道不知道,不参加科举,你就在这些文人墨客面前永远挺不直腰杆?瞧那玉门侯,威风凛凛的人物,却被马阳平那小角色笑话得没脾气。为何?还不是因为人家是读书人,有身份有地位。他嘲笑侯爷是英雄豪杰,侯爷要是反击,就成了滥用职权,那时候,弹劾的奏折还不堆成山?这个道理,你懂不懂?”谢贤声板起脸,严肃地说。
“我啊,只想成为冠军侯那样的传奇人物,威震四方,名垂千史!”李明远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那你更应该发奋读书!没有皇帝的信任,你拿什么去比肩霍去病,逐鹿漠北?没有把握,就算你是白起再生,也无处施展。为了你的理想,为了你的心上人,好好考虑考虑!”谢贤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去梦周公了。
“心上人……”李明远脑海中浮现出夏侯琴的倩影,思量再三,他finally闷声答应,“考就考吧!”
“嘿,谢大人,你咋占了我的床铺?我今晚睡哪儿啊?”
“你们年轻人,熬个夜没事儿,我这把老骨头,奔波一天,没床可不行!”
“钦差行辕那么舒服你不待,非得跟我抢地盘,真是服了你!”李明远翻了个白眼,却也只得认命地开始铺床。
夜半三更,李明远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忽觉一双细腻的小手推了推他,那梦寐以求的仙音也随之入耳,“快醒醒,别睡了!”
“哎呀,别闹,让我再眯会儿眼。”李明远糊里糊涂地拽着那只白皙小手,不由分说地往被窝里带,那女子身形一僵,仿佛羽毛般轻盈,让李明远暗自惬意。
“好大胆的狂徒!”女子羞愤交加,玉掌一翻,一根笛子巧妙出现,朝着李明远臀部便是一记猛击,痛得他直咧嘴。
“呜!”李明远疼得想要叫出声,却被女子手法如电,轻点下巴,顿时成了哑巴,只能在地板上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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