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东海大学艺术楼上,整座楼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阴森气息,隐匿着重重不为人知的秘密。君逍遥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命案现场的中央。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恐惧凝结,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每一丝静谧都似在无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恐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安抚内心如鼓的狂跳。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将全部的精神高度集中,发动那神秘而强大的时光回溯能力。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暖流自他的眉心悄然涌起,仿佛是沉睡在灵魂深处的神秘力量被瞬间唤醒。紧接着,周围的空间像是遭遇了一场无形的扭曲风暴,原本稳定的光线如流动的沙砾般疯狂旋转,交织出一道道绚丽却又透着诡异的光弧,如梦似幻,却又让人胆战心惊。君逍遥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时空的漩涡中央,身体周围的一切都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飞速变幻,仿佛时间与空间的规则在此刻都已失效。
不知历经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当一切终于重归平静时,眼前的场景竟如同一卷被倒带的影像,缓缓重现。画室里,昏暗的灯光摇曳闪烁,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给这重现的画面更添了几分阴森与诡异。君逍遥的目光落在三名受害者身上,他们被麻醉后瘫软在地,脸上那尚未消散的恐惧如同一层阴霾,深深笼罩着他们。眼神中无尽的绝望,像是灵魂深处被恐惧狠狠烙印下的痕迹,即便麻醉药的作用使他们意识模糊,却依然无法将这恐惧完全抹去。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幽灵般缓缓步入画面。此人戴着兜帽,刻意将面容藏匿于深深的阴影之中,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窥视的恶魔。他身形匀称,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缓慢,看似优雅的举止间,却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凶手先是来到三名受害者身前,其动作熟练得如同操纵毫无生命的提线木偶,将他们一一按跪地姿势摆放。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反复演练,精准无误,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尽显其对这场罪恶行径的熟稔。
随后,凶手从容地从背包中取出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恰似死神探出的冰冷镰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凶手手持解剖刀,毫不犹豫地在受害者身上精准划开皮肤。君逍遥的目光紧紧锁定凶手的动作,他注意到,凶手在切割时,手腕稳如泰山,每一刀都保持着恒定的力度与角度,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精心雕琢的艺术创作,只是这创作的代价,是鲜活的生命。受害者在麻醉药效的作用下,虽意识已然模糊,但钻心的疼痛仍使他们身体微微抽搐,然而,他们却如同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当凶手开始绘制紫罗兰图案时,君逍遥的视线更是一刻也不敢移开。他清晰地看到,凶手从一旁的桶中轻轻舀出白色油漆,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随后,凶手将油漆与早已准备好的死者血液缓缓混合,那过程犹如一场邪恶的魔法交融。凶手一边绘制,一边轻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那诡异的旋律在寂静的画室里幽幽回荡,仿佛来自遥远而未知的世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此刻的凶手,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所构建的疯狂仪式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眼中唯有自己那残忍的“杰作”。
终于,凶手完成了图案的最后一笔。他缓缓后退几步,站定后,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神情,仿佛眼前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珍品。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长钉,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受害者钉在地面。每钉入一枚钉子,受害者都会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无助与凄惨,然而凶手却充耳不闻,依旧机械地继续着他那残忍的行为,仿佛在坚定不移地执行着某种不可违抗的使命,而这使命,却是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
与此同时,在艺术楼外,方木和秦明正借着清冷的月光与手电筒的光芒,全神贯注地仔细勘察着现场。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与手电筒昏黄的光线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秦明蹲在地上,手中小心翼翼地握着荧光剂,轻轻喷洒在干涸的血迹上。在紫光的映照下,血液喷溅的方向与形状如同神秘的地图般清晰显现,每一处痕迹都似乎在诉说着案发时的惨烈。
“看,死者A的血迹呈喷溅状,这表明凶手是在站立状态下放血的。”秦明指着地上的血迹,语气严肃而笃定,眼神中透着专业的敏锐与专注,仿佛能透过这些血迹,还原出凶手当时的一举一动。“而死者B的血迹呈滴状,由此推断,凶手当时应该是半跪着操作。”说着,他用手指在地面上缓缓画出几条虚拟的线条,试图勾勒出凶手在现场的行动轨迹。“凶手的行动轨迹大概是从左侧墙面开始,依次处理三名死者,最后在中央绘制图案。”秦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无情地敲打着凶手的罪行。
方木则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墙上尚未干透的油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这个紫罗兰图案的比例精确到了毫米级别,每一条线条、每一片花瓣都绘制得如此精准,凶手必定提前经过了多次模拟。”
他一边思索,一边联想到之前对凶手的心理分析,缓缓补充道:“结合神秘学中的仪式元素来看,凶手将杀人视为一场‘净化’,他内心深处对受害者充满鄙夷,却又偏执地认为自己在给予他们‘救赎’。这种矛盾的心理,充分反映出他极度自负,且有着强烈的表现欲。他之所以选择在校园作案,就是妄图让更多人目睹自己所谓的‘杰作’,渴望成为这场血腥仪式的绝对主宰,尽情享受那种掌控生死的扭曲快感。”
说到此处,他又开始仔细观察起现场的布置难度。“要完成三具尸体的固定以及如此复杂图案的绘制,凶手不仅需要充足的时间,还必须具备强健的体魄。我推测他身高在175-185厘米之间,长期从事需要力量与精细操作高度结合的工作,只有这样,才能在作案时既有力气控制受害者,又能完成如此精细复杂的图案绘制。”方木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谨,每一个推断都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通往真相的大门。
而此时,君逍遥的意识终于缓缓回归现实。他感觉自己仿佛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挣脱出来,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如溪流般不停地滑落。他强撑着因过度消耗精力而虚弱不堪的身体,将时光回溯中所看到的细节一一记录下来。
“凶手身高约180厘米,从他持刀的姿势和切割方向能够判断出,他惯用右手。他持有专业解剖刀,作案时佩戴黑色兜帽和橡胶手套,显然是为了避免留下指纹。而且,他对现场极为熟悉,甚至提前精心规划好了逃离路线。在完成图案后,他从通风管道逃离,我清楚地看到那里还残留着油漆和血液的痕迹。”君逍遥的声音虽然因为疲惫而略显沙哑,但却透着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这些珍贵的线索,或许就是解开案件谜团的关键所在。
三人围聚在一起,将各自的发现进行拼凑整合。秦明的现场勘察,为他们详尽描绘出凶手在现场的具体行动轨迹和作案手法;方木的心理侧写,深入剖析了凶手复杂的性格特点和扭曲的作案动机;而君逍遥通过时光回溯获取的线索,则直接提供了凶手的外貌特征和逃离方式。这些线索相互印证,使得凶手的轮廓愈发清晰,仿佛正逐渐从黑暗的迷雾中浮现出来。
然而,尽管真相似乎已现端倪,但迷雾仍未完全消散。在这所规模庞大的校园里,人员众多,关系错综复杂,究竟谁才是那个披着优雅外衣,却怀揣着扭曲内心的“审判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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