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那繁华却也沉闷的京师之中,将这两位主角如同珍稀之物般拎了出来!我对于皇城那种地方,向来是心生厌倦,总觉得那里缺少了那么一股子生动的气息,沉闷得让人几乎要窒息……
边关,这片神秘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地,仿佛是一块神奇的磁石,吸引着无数英雄豪杰为之折腰。而在这里,两人的关系将如同破茧成蝶般,经历一场质的飞跃,诸多隐藏在迷雾之中的谜团也将如同拨云见日般,一一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在这里,人们将会见识到羊脂玉那鲜为人知的另一面,至于这一面是否讨喜,那便全由那位风华绝代的女主角来评判了。
考试周的阴云悄然逼近,如同一位不速之客,让人心生焦虑。七月底,将有一周的隔日更新,这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还望诸位看官能够海涵一二。在此,我继续恳请各位读者大大们慷慨赐予收藏与评论,你们的支持便是我前行的最大动力。
夏晚晴本以为,准备出远门这种事,自己绝对是驾轻就熟。买机票、收拾行李、查地图、订宾馆,这些流程她每年都得走上个四五遭,早已是轻车熟路,整个程序几乎不用动脑便能顺利完成。
然而,很显然,在这个地方出远门,与她以往所经历的那些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以往她所携带的最大号行李,也不过是个三十寸的拉杆箱,那还是她第一次出国时,在装满了锅碗瓢盆、枕头被子等生活必需品的情况下。而如今,这些丫鬟们所收拾的,竟是有着四五个三十寸拉杆箱合并起来大小的红木箱子,而且在她起床更衣梳妆的短短工夫里,便已经一连装好了三四个。
这究竟是要去打仗,还是要送她改嫁他乡啊?!
“等等等!”在看到一个婢女竟然拿着个花瓶往箱子里放时,夏晚晴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你把这玩意儿塞进去干嘛啊?”
那婢女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个做工极为考究、形态极为精美的花瓶,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轻声回答道:“娘娘,这是您最喜欢的花瓶啊……”
喜欢的都带着?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逻辑啊!夏晚晴心中暗自腹诽,“我再喜欢也不至于到哪儿都带着个瓶子啊。”
她走过去往箱子里一看,顿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本以为自己当年在行李里装着锅碗瓢盆已经是件足够雷人、足够二的事情了,可如今看着这个箱子里的内容,她立马觉得锅碗瓢盆什么的简直就是弱爆了!
什么瓶子、罐子、板子、架子,整整齐齐地摆了大半箱子,看得人眼花缭乱。最莫名其妙的是,她竟然还在其中一个狭长的格子里看到了几个卷轴。
夏晚晴指着那些卷轴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回娘娘,这是您最喜欢的画……”那婢女恭敬地回答道。
擦,又是这一句!夏晚晴心中暗自吐槽。
书看不懂也就罢了,画还能看不懂吗?她倒要看看那女人的品味究竟是什么样的。
于是,夏晚晴伸手把卷轴从箱子里拿了出来,解开缠在轴上的丝带,缓缓地将画展开了来。
画上是个女人,用工笔画法绘制,仿真度极高,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极为眼熟。
“这是谁啊?”夏晚晴随口问道。
一屋子的女婢都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她,顿时让她觉得自己问了个极为不上道的问题。
再仔细看了一眼画上的女人,夏晚晴立马感到一只乌鸦默默地在头顶飘过。
这不是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吗?!
都怪这鬼地方的镜子成像度极低,害得她看了一个月都没记清楚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
“呃……我是想考考你们,看你们有没有把主子放在心上,看你们这样子是都知道了,很好,很好……”夏晚晴尴尬地笑了笑,企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尼玛,下回再也不瞎问了……
在收起画前,夏晚晴往落款处瞥了一眼,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南宫仪”三个字。她不禁苦笑一声,那女人竟然把这样的画堂而皇之地摆在屋里,这分明是在赤裸裸地欺负南宫信看不见啊。
“行军打仗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这些东西带出去容易损坏,零零碎碎的就别往里面塞了,捡些过日子有用的放吧。”夏晚晴吩咐道。
“是,娘娘。”丫鬟们齐声回答道,随后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往外捡东西。
看着丫鬟们忙碌的身影,夏晚晴不禁默默叹气。不怪男人们抱怨,不管哪朝哪代、哪儿的女人出个门都是一样麻烦。
想起男人,夏晚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边关现在天气什么样啊?”
“回娘娘,我国与灼华国交界之处地处极北之地,此时虽值夏末,但已阴冷如冬。”一个丫鬟恭敬地回答道。
果然,只要挂上“边关”这个名的地方,就注定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记得多给王爷备点儿厚衣服厚被子,一会儿收拾好了列个单子给……”夏晚晴刚想说“给我”,突然想到给了自己也看不懂,于是及时改口道,“给江北吧,看看王爷那里还有什么别的需要的吗。”
“是,娘娘。”丫鬟领命而去。
苍天啊!夏晚晴在心中哀嚎一声,她实在是敲碎了脑壳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操这种心!
即便是距离启程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那些官员们似乎仍然没有放过南宫信的意思。
“三殿下,”书房案前,掌管仪仗的文官手持一本折子,恭恭敬敬地往前一递,埋头说道,“卑职已照您的意思安排了行军仪仗,请您复阅。”他特意将“您的意思”这几个字说得尤为清楚。
南宫信浅浅地蹙了蹙眉,没有停下手里的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一旁的江北上前一步,将折子接了过来,不忘在那文官退下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从南宫信受封之后,不管大事小事、归不归他管的事,只要牵扯到此次出征,就算是这本该归南宫仕管辖的仪仗问题,都会被拿到南宫信面前来。
如果只是批复也就算了,可这些呈上来的大事小情,绝大多数都是拿着个事由请南宫信直接拟案的。
也就是说,为出征做准备的浩繁工作,几乎都是南宫信一个人来完成的。
即便是经常陪伴南宫信彻夜批阅公文的江北,这回也看不下去了。
南宫信批完手里这份奏折,笔还没来得及搁下,便接连咳嗽了起来。
江北连忙上前接过南宫信手中的笔,扶着他轻轻靠在椅背上。待南宫信的呼吸稍稍平复了些,他便将桌案上那杯已经微冷的茶递到他手中,愤愤不平地说道:“殿下,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
南宫信轻轻扬了扬手,打断了江北的话。
他心中清楚得很,这些人之所以把事情做成这样,一半是为了给他找麻烦,一半是为了不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如此一来,这场仗要是输了,除了他之外,谁都没有责任。
“不碍事,”南宫信将杯子递回给江北,在椅中慢慢坐直了身子,“继续吧,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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