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晨鼓刚响,“威——武——”
衙役们水火棍敲得震天响,苏妍、婆婆和小树被押上公堂。赵大狗和几个土匪瘫在担架上,脸色蜡黄,哼哼唧唧,活像一群瘟鸡。
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民妇!竟敢用毒物害人,该当何罪?!”
苏妍还没开口,婆婆突然“扑通”跪下,嚎得比赵大狗还惨:
“青天大老爷啊!老身冤枉啊!”婆婆颤巍巍掏出那个雕花木盒:“大人明鉴,这哪是毒药?这是老身祖传的健脾开胃肉脯啊!”
县令狐疑:“那他们怎会腹泻不止?”
“定是吃太多!”婆婆猛地转身指向赵大狗,“你!是不是偷吃了十片?!”
赵大狗一哆嗦:“我、我就吃了三片……”
“放屁!”婆婆突然中气十足,“这肉脯用料珍贵,含有人参、茯苓、山楂……专治积食腹胀——你一口气吞半盒,不拉肚子才怪!”
土匪们确实狼吞虎咽;巴豆汁早被代谢掉,查无可查;而“健脾开胃”听起来居然很有道理,县令开始动摇了!师爷突然凑到县令耳边:“大人,那肉脯……闻着挺香啊?”
县令咽了下口水:“既如此,本官要当场验毒!”婆婆立刻献上木盒。县令谨慎地捏起指甲盖大的一小块,舔了舔——酸甜咸鲜在舌尖炸开,县令眼睛瞪圆:“这……!”
苏妍立刻高呼:“大人若不信,请连吃三片!若有毒,民妇愿以死谢罪!”
县令犹豫片刻,终究没抵住诱惑,连吞三片。
全场屏息等待……
半刻钟后。
县令摸着肚子打了个嗝:“嗯,确实……健胃消食。”
赵大狗急了:“大人!他们真下毒了啊!”苏妍突然冷笑:“赵大狗,你昨日劫道时,不是说要弄死我们全家吗?”“胡说!”赵大狗跳起来,“老子只要钱……呃!”话一出口,满堂哗然。
县令终于反应过来,惊堂木拍得山响:“好个刁民!自己拦路抢劫,还敢诬告良家?!”
赵大狗和土匪因“诬告 抢劫”被判打二十大板,罚修城墙三个月;
县令当堂索要肉脯配方(被婆婆以“祖传秘方”婉拒);
-师爷偷偷塞给苏婉婉五两银子:“夫人,明日给我留十盒……”
退堂时,衙役头子突然拦住婆婆:“您老可是……骁骑营的沈大娘?”
婆婆挑眉:“你认得我?”
衙役激动抱拳:“当年在北疆,您做的腐乳肉救了我们全队啊!”
苏妍…???”所以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粉丝??
沈家小院·月明星稀从县衙回来,苏妍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磨盘上,长舒一口气:“今天这关总算过了!”
小树抱着钱袋,眼睛亮晶晶的:“娘,咱们现在是不是有钱人了?”婆婆冷哼一声,从灶台后摸出个陶罐,重重搁在桌上:“钱再多,也得有命花!”
罐子里,赫然是白天公堂上那盒“健脾开胃肉脯”,只是颜色更深,泛着诡异的紫红色。
苏妍头皮一麻:“娘,这该不会真是……”
“巴豆汁加了三倍。”婆婆阴森一笑,“赵大狗要是再敢来,老娘让他拉脱!”油灯下,婆婆翻出地窖里那本《沈氏行军膳方》,指着一行小字:“肉脯掺断肠草,可杀敌于无形——骁骑营伙夫长,沈铁勺。”
苏妍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您当年在军营还负责……”
“下毒?那叫战略后勤!”婆婆啪地合上书,“你以为萧将军打胜仗靠什么?就是靠敌人吃了咱的饭,集体跑茅房!”
小树突然举手:“奶奶,那爹是不是也……”
婆婆表情一僵,灯光下皱纹更深了:“你爹他……是例外。”苏妍“好了睡觉吧,再晚你就长不高了”
月光如水,洒在灶台边未收的腐乳罐上,泛着油润的光。小树早已抱着钱袋,蜷在炕角睡得香甜,嘴角还沾着半片肉脯渣。
婆婆吹灭油灯,掖了掖孩子的被角,低声道:“明日……怕是要变天了。”
苏妍望着窗外的星子,捏了捏袖中那枚青铜虎符,轻笑:“管他来的是将军还是皇帝——”
“敢砸我摊子,照样请他吃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