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虚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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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蓝染投来的古井无波的眼神,藤本树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别处。

蓝染这时候还是平子真子的跟屁虫呢,对了,平子真子是哪个番队的来着?以后得离他们远点。

等到前面的五人走向了前方,藤本树梗着脖子想要看看平子真子羽织背后的番号。这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平子队长是五番队的队长,怎么?你的目标是加入五番队吗?”

藤本树回头望去,是东仙要,他心道晦气,若无其事道:“我就随便看看。”

而后藤本树沉默不语将东仙要晾在一边,东仙要看着他道:“你来自哪里?”

藤本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我问你个问题。”

东仙要略有些疑惑道:“你说。”

“通过不正当手段取来的正义,我们可以称之为正义吗?”

东仙要想了想道:“正义就是正义,没有什么对错。”

“这样啊,如果为了达成正义从而牺牲掉了你的利益甚至生命,你也能够接受?”

“我的一切随时可以随时为了正义献出。”

“我说的不只是你的生命,包括你所珍视之人的。”

“我珍视的人……”

“我这么问你,如果你驾着车,但你无法停车,你的面前只有两条道路,一条道路上绑着一个人,另一条路绑着十个人,一个人的那条路不能到达你的目标,而十个人的那条路却可以到达,你选择那条路?”

东仙要立刻道:“自然是一个人的道路。”

“哦,这样啊,也就是说你认为十个人的性命要高于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你珍视的人?你现在可是单纯的用数量衡量了人的价值。既然你已经用数量衡量了人的价值,为什么却又如此虚伪的做出了选择?”

东仙要冷冷道:“那么你呢,你会怎么选?”

“我选择在遇到那个岔路口前,就不走那个伪装成绑架犯的人指的路。”

“你刚才可没有这个前提。”

“正真善良的人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但虚伪的人有很多,比如你。”

东仙要心里怒火烧了起来,刚要说什么,藤本树打断了他:“好了,我现在要对你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会用咱们都是流魂街出生拉关系。而我说咱们不熟,你努力聊起流魂街表示能理解我……”

藤本树看着东仙要得眼睛道:“周围的那些人对我的反应才正常,那么我问你,誰派你来的?”

“你会注意到我看番队的队长时前来搭讪,怎么?是五番队的队长派你来的?”

东仙要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五番队队长。”

“那就是他旁边那个带着眼镜的家伙?”

东仙要脸色阴沉下来:“我说过,我不认识任何队长,刚才只是看到你这个最近大家经常谈论的人好奇罢了。”

藤本树摊了摊手:“没想到你人缘还蛮好,不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人家,好奇也就在背后指指点点,多讲礼貌,你呢,觍着脸上来问我对五番队有什么兴趣,难不成忘了我是被谁推荐的了?”

东仙要听罢转身离开了,然而他的心脏紧张地狂跳,就是在藤本树说出了“平子真子身边的那人”这句话。

藤本树看着东仙要的背影眉头一皱,待会儿蓝染不会抽空给我展示一下他的始解吧。

跟随着人流藤本树在礼厅内第一次见到山本元柳斋重国,他看到这个目前尸魂界最强的男人,再稍微的幻梦感过后便觉得无趣。

在山本元柳斋讲完话后,跟着是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发言,那些冗长的官方发言实在无趣。藤本树一开始还关注站在前台五个队长的样貌,后面就越来越困。

在困意涌上大脑,藤本树的脖子已经支撑不住脑袋,止不住的点头。

只听得台上忽然传来一声:“现在请代表上台发言。”

而后白哉走上了讲台,看着睡着的藤本树嘴角略微有点笑意。

白哉作为学生代表亦或是贵族代表上台发言,在发言的最后他特别感谢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夜一,说罢他看向了藤本树。

很多人都回头看向了藤本树,发现这人睡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然后,山本元柳斋重国、平子真子、蓝染五人都看向了他。

这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第一次见到藤本树的情形。那是个一头黑发,左脸冷峻清秀,右脸因为趴在桌子上被挤压变形,嘴角有一点口水在阳光下闪动。

就在这样安静的注视下藤本树依旧睡的很香,在他后方的伊势七绪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胸牌弹向了他的头。

如同背后长眼睛般,藤本树反手抓住了那枚胸牌。

藤本树看着写着伊势七绪名字的胸牌,回头看向了伊势七绪,伊势七绪脸略微有点红,扭过了头。

注意到现场安静的可怕和众人投来的目光,藤本树看向讲台,山本元柳斋重国眯着眼看他,平子真子似笑非笑,朽木银岭一脸严肃,蓝染在讲台旁的角落里看不清表情。

看他醒了,周围窸窸窣窣传来一些低语,流魂街来的泥腿子果然不懂礼数,夜一大人为什么会推荐这种人进入学院……

藤本树坐直当什么都没发生,山本元柳斋哼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在这种开学的日子为难他。

朽木银岭一脸严肃的看向藤本树:“你来到这里不止代表你一个人,这里是你们成为死神的起点,作为死神,德行和教养不能有缺,希望你包括大家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学习完善自己。”

看藤本树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现场又安静片刻,而后白哉强忍着笑意,板着脸在自己演说的结束语后又补了一句结尾当做台阶,给这场开学典礼划上了句号。

结束后,藤本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对于自己的不满,这本是他们将来成为死神所要铭记的一天,结果却闹成了这个样子。

藤本树有点儿歉意但不多,而后跟着人流去处理入学事宜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把我的胸牌还给我。”

藤本树顿了一下假装没听到接着往前走。

“不要装听不到别人的话啊,喂。”

伊势七绪快步走上前拦住了他,伸出手道:“还给我。”

藤本树看了一眼手中的胸牌:“乱扔东西可是不好的,伊势桑。”

然后把胸牌放到了轻轻放到了她的手中。

伊势七绪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谢谢。”便转身就要走。

藤本树看着转过身的她,一脸微笑,伊势七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头,而后看着一脸微笑的藤本树。

待伊势七绪走到藤本树身旁,他道:“伊势桑是有东西拉在礼堂吗?”

伊势七绪冷冷道:“没有。”

藤本树等伊势七绪走到身旁,便跟着伊势七绪走着,没过几秒伊势七绪道:“能别在我身边走吗?弄得好像我们关系很好一样。”

“我们关系不好吗?”

“仅仅是知道和认识罢了。”

“那我们的关系已经走过了百分之九十的距离,剩下的也就只有互相理解罢了。”

伊势七绪一脸不悦:“谁要和你互相理解啊。”

“这话可真伤人,毕竟你可是这里第一个主动跟我交流的人。”

东仙要不算人,藤本树默默补了一句。

伊势七绪转过头接着往前走,藤本树笑笑:“而且如果有什么对你图谋不轨的色狼,像你这样的美女身边就该有一个不惧权贵的骑士……”

前方右面走道拐出一个穿着艳丽,长发微卷的大叔,是京乐春水,藤本树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伊势七绪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藤本树道:“我的骑士,上吧,图谋不轨的人出现了。”

京乐春水浮夸的小跑到二人身前,嘴里还叫着七绪酱。

藤本树看着伊势七绪不好意思的脸实在没忍住悄声道:“亲近的人都这么叫你?七绪……”

伊势七绪摘下眼镜:“杀了你”

看着伊势七绪冰冷的眼神,藤本树盯着他看了几秒,伊势七绪重新戴上了眼镜,这时京乐春水已经跑到二人面前了。

“七绪酱没想到你今天也入学啊。”

藤本树知道两人复杂的关系,他不想和京乐春水这个城府深的人有什么关系,偷偷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准备开溜。

伊势七绪撇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京乐春水看向了他:“你就是夜一推荐的人吧。”

藤本树微笑道:“是啊。”

“很难想象她那种人会做这种事。”

看着京乐春水那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的眼神,藤本树回避道:“伊势桑,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和你叔叔聊天了。”

伊势七绪警觉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叔叔?”

“那他不会是……你父……”

“滚吧。”

藤本树快步离开了两人,京乐春水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伊势七绪看向京乐春水:“他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说呢,他和夜一之间有一些秘密,他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刚刚在开学典礼上睡着了。”

“真有意思,好了,七绪酱,听说你入学了,怎么,以后要来八番队吗?”

伊势七绪想起矢胴丸莉莎的脸,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藤本树领好入学文件,来到了分配给自己的宿舍,一打开门便看到了一个带着面罩的近三米大汉。

“是这只狗啊”藤本树心想。

狛村左阵看着藤本树略有点局促道:“你好,老夫是你的舍友。”

藤本树看着他道:“你的面罩……”

狛村左阵道:“这个,老夫的脸……”

“我不歧视残疾人。”

狛村左阵看着藤本树的眼睛,没有什么感情,然后摘掉了自己的面罩。

藤本树看了看狛村左阵的狼头问道:“这是诅咒吗?”

狛村左阵摇了摇头,藤本树伸出了手:“我叫藤本树,很高兴认识你。”

狛村左阵露出笑容:“老夫名为狛村左阵,与你相识,是老夫的荣幸。”

夜晚,没有电子设备的藤本树无聊的要死,开始默默的运用灵压练习鬼道,他不断的回忆着东野平天阙留下的众多鬼道,灵压也随之起浮。

狛村左阵眼睛突然睁开,他目光锐利的望向藤本树的房间,那是一种无形的宛如大海将人淹没般的灵压。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感受着这股压抑着的庞大灵压。

第二天,藤本树与狛村左阵走在去教室的路上,看着狛村左阵的脸色有些困意道:“怎么?没睡好?”

“老夫昨夜感受到了你的灵压,在老夫所见的学生中绝无仅有。”

藤本树心道坏了,果然人闲没好事,低声对狛村左阵道:“这个灵压,我以后会注意的,还希望你能别对别人说。”

“只要你不违背大义,老夫会替你保密。”

“大义?”

“比如对总队长不利。”

“山本总队长?”

“对”

“放心吧,我对死神也没什么兴趣,我的志向是以后能安静的活着。”

“可成为死神与你的志向相悖。”

“可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不是吗?”

“正是如此。”

两人没走几步路狛村左阵突然道:“你那天睡觉,总队长很不高兴,你应该向他道歉。”

“如果以后见到他的话,我会的。”

“你应该称呼总队长大人,而不是“他”。”

“嗯,总队长大人。”

狛村左阵满意的点点头,藤本树心道,老实人就是好说话。

真央灵术学院以死神的四大技能“斩拳走鬼”教授课业,辅以死神的历史、规范、三界的知识等内容,而核心即为消灭危害尸魂界与现世的一切敌人。

理论课上,狛村左阵认真的听着老师授课,藤本树则趴在桌子上睡觉。好在他睡得安稳,也不影响别人上课。

最终老师忍无可忍把他叫了起来:“这位同学,请问瀞灵廷的创立是为了什么?”

藤本树想了想:“为了把过于强大的灵魂划分出来?”

老师看了看他:“对了一部分,坐吧。”

藤本树继续趴在了桌子上。

而后白打教习,藤本树听完了关于灵压于肢体的强化与操纵后,联系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大体上会了,然后开始摆烂,心道,会了就好。

斩道课,在给每人发了一把刀后,老师系统的讲解了各种基本招式在实战中的组合应用,在后面的实操课上,藤本树碰到了伊势七绪。

藤本树看向狛村左阵,他正在和东仙要打得不亦乐乎。

伊势七绪察觉到藤本树的眼神:“怎么,不高兴和我一起。”

“那倒不是,就是不希望有人被带坏了。”

“你不就是这个年级最坏的人吗?”

“又在说笑了。”

两人交手了几回合,不能算是交手只是藤本树单方面的挨揍,伊势七绪到底是神道家的人受过专业的训练。

伊势七绪心里也很吃惊用,他看着藤本树刚开始用刀还比较生疏,后面竟慢慢的可以跟上自己的节奏。

“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剑道老师。”

“你不就是最好的吗?”

伊势七绪随即变招,转手用木剑狠狠地打了一下藤本树的头道:“过分的恭维会让人很不高兴。”

藤本树捂着头:“可我也没见过别人,这不算恭维,这是心里话。”

两人又对练了一会儿伊势七绪道:“好的。”

“嗯?”

“剑道我可以教你。”

傲娇的女人,藤本树这么想。

虚伪的男人,伊势七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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