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课。
老师讲解了基本的灵压收放和咏唱的技巧后,将破道之一冲的咏唱和灵压的收束方法教给了他们。
藤本树装模作样地练了几下,然后释放出了一记“冲”。
教授鬼道的老师叫作鬼缘近生是鬼道众的一名成员。他看着藤本树这么快就掌握了“冲”的释放,心道看来是提前就有所学习。
同样迅速的还有白哉和伊势七绪两人。伊势七绪偷瞄向藤本树,发现后面的几发“冲”他没有咏唱就释放了出去。
同样注意到的是鬼缘近生,毕竟有咏唱鬼道和无咏唱鬼道是两个概念。
他走到藤本树身旁道:“你可以不用咏唱就发出“冲”了吗?”
藤本树问道:“这很难吗?”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怎么说呢?这类似于一种感受,通过自身的灵压与周围灵子产生共振。”
鬼缘近生略显惊讶,然后跳过了初始阶段,教授了藤本树鬼道的结业术,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这个术掌握的话,真央灵术院的鬼道学习就可以结业了。”
藤本树点点头,咏唱起了赤火炮的咏唱词。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在藤本树咏唱的过程中,他愈发地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压只想一口气释放出去,心里得那股郁气随着失控的灵压聚集向手中,而在咏唱词终了,他并没有停下鬼道的咏唱。
而随着咏唱的持续,宛如海水般深沉的灵压释放出来,通过咏唱点燃了灵子。
练习鬼道的众人都被那股炽热的灵压吸引了过来,鬼缘近生看着藤本树手中聚集的逐渐变大,好似太阳的火球,愣了三秒后缓过了神。
“藤本树快停下!”
藤本树像是听不到任何话语,鬼缘近生却根本不敢靠近藤本树,他害怕影响到藤本树导致这威力巨大的鬼道失控。
而后他看向所有的学生:“白哉!把大家带出去。”
白哉带着众人赶紧向外面跑去,伊势七绪在出训练场前,回头看了一眼藤本树,她看到了在火焰的映照下,藤本树那愉快的笑脸。
“黑暗的动乱下葬西方,恐惧、迷惑、杀戮,歌颂者啊,将自己化为烈阳,赞美天国的罪恶,破道之三十一赤火葬歌!”
随着咏唱结束,恐怖的烈焰如同喷发的日冕爆发开来。
在训练场外的学生都看到一股猛烈的,具有液态感的火焰,直接掀开训练场的墙壁,直冲天际。
在烈焰将要扑向学生时,三个结界展开挡住了那道炎流,而后巨大的爆炸在结界的引导下直冲天空数百米,如同一道红色得光柱。
烟尘过后,只有消失了的训练场和躺在地上的藤本树。
在一阵骚乱后,装死的藤本树感到自己被人背到了背上,使用瞬步带到了医疗室。
为了不受怀疑,藤本树在刚刚混乱的局面中缓慢的释放出了身体里多余的灵压,现在的他就像是灵压使用过度一样。
在一阵检查后医疗人员給藤本树打—了一针灵压补充药品,而后他配合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紫发黑瞳,身高一米八七的虎彻勇音。
藤本树假装虚弱道:“我在哪儿?”
“这里是医疗所,受四番队管辖,我是四番队第七席虎彻勇音。”
“你好,虎彻前辈。”
虎彻勇音道:“鬼道众的训练场里释放出的不明鬼道是你做的吗?”
“鬼道众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那个训练场为什么会是鬼道众的?藤本树心想。
虎彻勇音接着道:“鬼道众就是鬼道天赋超群的人所组成的组织,真央灵术学院的鬼道就由他们负责。”
藤本树好奇道:“那斩道呢?”
“斩道和白打由一番队负责。”
藤本树想到了山本元柳斋点了点头。
“你释放出的那个鬼道叫什么?”
“叫赤火葬歌是赤火炮的进阶版,或者说完整版。”
然后藤本树给虎彻勇音念了一遍咏唱词。
虎彻勇音叹了一口气,自己自认为鬼道天赋不错,没想到还会出现这样的天才。
“对了,你叫什么?”
“藤本树。”
“原来是你啊,那个在开学仪式上睡着的人。”
藤本树故作惊讶:“我现在这么有名了?”
虎彻勇音略带歉意道:“我的妹妹清音今年也入学,她回去时提起了你。”
藤本树毫不在意地笑笑:“请问前辈贵姓?”
“虎彻勇音”
“那我就叫您勇音前辈。”
虎彻勇音挠了挠头,感觉这么叫还是有些过于亲近了。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觉得以后见到的次数会很少,毕竟这种人才一般都会去一番队或者其他偏战斗的番队,突然他想到了二番队队长,他应该是去二番队。
虎彻勇音盯了他几秒:“你好好休息吧。”
藤本树微笑道:“勇音前辈慢走。”
虎彻勇音刚推门出去就看到了在门旁背靠墙壁站立的卯之花烈。
卯之花温柔的看向虎彻勇音:“勇音,春心萌动了吗?”
虎彻勇音急红了脸忙道:“不是的,队长。”
“勇音真可爱啊。”
卯之花話风一转:“你觉得这个藤本树怎么样?”
“是鬼道的天才。”
“我说的是人。”
“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卯之花道:“他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但这种安静总有一种疏离感。”
卯之花烈想起了东野平天阙,和藤本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东野平天阙温和、激进、对于生命有种异乎寻常的同理心,也因此他早早地预料到尸魂界现在的局面从而选择去对抗瀞灵廷。
藤本树引起的骚乱平息后很快被报告给了一番队山本元柳斋,元柳斋听完鬼缘近生的报告,在确定了没有人员伤亡就让他退下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问旁边的雀部:“瀞灵廷很久都没出现鬼道天赋出众的死神了。”
“是啊,有天赋的人很多但像东野平天阙那样立于顶点的人很少。”
“你觉得夜一推荐的那个藤本树就是那种人吗?”
“在真央灵术院创办以来在他这种年龄能自创鬼道的学员只有他一人。”
山本元柳斋点点头:“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在风月乾引发的血雾事件中出现东野平天阙的灵压释放的黑棺后,夜一举荐了他,一个同样有着鬼道天赋的人。”
“元柳斋大人怀疑藤本树和东野平天阙有关系?”
山本元柳斋思考一会儿后道:“我需要亲自见见他,下周的斩道课我会去指导。”
“我马上安排。”
医疗室内狛村左阵坐在藤本树的床边。
“老夫从东仙那里知道了你对他说过的关于一个人还是十个人的问题。”
藤本树“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我想知道能提出这种问题的你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东仙?他是个充满正义的人。”
“除了你他还有好朋友吗?”
“有,是一名叫作歌匡的女子,听他所言是一个将正义贯彻到底的人。”
藤本树想起了东仙那时的背影,看来是在歌匡死前就和蓝染勾搭上了。
“你的同寝兼好友还在床上躺着,你就如此兴师问罪。”
狛村左阵沉默了下:“今天你的鬼道是自己研发出来的吗?”
“就是突发奇想。”
“真是令人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夫在鬼道才能一直很弱。”
“这个,怎么说呢,鬼道更像是一种沟通,以自身的灵压沟通灵子,不同灵压的振动影响灵子的反应,大概是这样。”
狛村左阵想了想:“这和书上写的灵以通神,鬼以传道神似。”
“哪本书写的?”
“鬼道先论。”
“听着很熟悉。”
“就是老师教课用的教材…”
藤本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狛村左阵无奈的扶额,过了一会儿他道:“我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藤本树沉默了下来,如果既定的结局无法改变,事情的对错也就失去了意义,这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藤本树闭上了眼睛,在他释放出赤火葬歌后,胸口的抑郁少了很多,在哪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总是困乏,胸闷的原因。
之前有东野平天阙的灵魂分担一部分自己庞大的灵压,从而使自身的灵压达到平衡,现在东野平天阙的灵魂消散,仅靠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承受着这股巨大的灵压。
“左阵,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获得斩魄刀?”
“毕业。”
“你觉得我一年能毕业吗?”
“只考鬼道的话倒也不需要一年。”
藤本树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去找浦原了。
纲弥代家,四十六室成员之一的纲弥代玉川正在处理文件,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
纲弥代家的仆人刃甲端着茶恭敬的走了进来,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仆从放下了茶,玉川拿起茶抿了一口。
“时滩还没回答吗?”
刃甲摇了摇头:“他说这些没有意义。”
“不过是一个分家的毛头小子,居然这么狂妄。”
“他不是一直想进入映像厅吗?告诉他只要答应我会同意的。”
然后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玉川看着自己面前站立不动的刃甲道:“还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柄斩魄刀从身后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在弥留之际他看向前方,光影碎裂后显现出来的正是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
藤原拓文站在纲弥代玉川的背后,看着蓝染变成了纲弥代玉川的样子,这是他斩魄刀的能力画神。
他的斩魄刀画神可以将外貌甚至一部分能力完全转化为被杀死的人。
“走吧,去灵书大回廊。”
玉川带着化为纲弥代时滩的蓝染前往了位于纲弥代家下方异空间内巨大的灵术大回廊,在那最深处便是尸魂界的历史,也是黑暗的起始。
纲弥代分家,纲弥代时滩已不知所踪。
傍晚,藤本树在狛村左阵的搀扶下往宿舍走,在橘红色的夕阳下,一个人的身影被照的通红,是浦原喜助。
看着藤本树走到身前他道:“第一天就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啊。”
“浦原,帮帮我吧。”
浦原微笑道:“走吧。”
狛村左阵看着远处被浦原喜助带走的藤本树,在夕阳下昏暗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十番队接到报告,纲弥代分家纲弥代时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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