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看着面前被送上来的纲弥代时滩失踪的报告,问向身旁的副队长荒木一道。
“纲弥代时滩是一个月前就失踪的?”
“是的,据他家里的人描述纲弥代时滩本来被禁足于家中的监理室,后来侍从在送饭时发现他居然凭空消失在了房间。”
志波一心感到有些头疼,线索过于少了,而且能造成“消失”效果的斩魄刀也不在少数,很多这类失踪事件后面都因为线索过少而无法追查下去。
“他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
“纲弥代分家的人含糊其辞,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纲弥代总家的人比较强硬,说是这涉及到他们了家族内部的事务,不能透露。”
“总家和分家…总之先联系一下负责流魂街的宗苍和负责穿界门的十四番队,荒木你和我去纲弥代家调查一下。”
纲弥代主家地下,灵术大回廊的最深处,昏暗的灯光下蓝染和藤原拓文看着面前的石碑,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藤原拓文喃喃道:“原来那个纲弥代时滩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两天前藤原拓文和蓝染回到瀞灵廷准备以纲弥代分家为切入口,在混进纲弥代分家后,藤原拓文见到了被禁足的纲弥代时滩。
在准备杀死纲弥代时滩之际,他认出了藤原拓文,并告知了自己的叔叔便是那个陷害三人并告诉风月乾尸魂界真相的元凶,一切的起因是风月乾体内存在着灵王的碎片。
藤原拓文听罢不准备放过纲弥代时滩,纲弥代时滩立即道:“其实当时主家做的并不完美,风月乾拿着一部分可以证明你们清白的证据,这足矣逼迫主家和你们谈判放过你们,但他没有这么做却欺骗叔叔偷取了甲六号文件,为什么?”
藤原拓文并不会相信他,看着藤原拓文的眼神,纲弥代时滩阴险的脸上笑容恶毒:“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自己去灵术大回廊看看,真相就在灵书大回廊尽头的石碑上。”
他疯狂地低笑道:“这个世界是一群及其恶心的家伙建立的畸形的牢笼。”
蓝染笑了起来,他如同拨开迷雾见青天般舒畅,一直以来他其实对于自己要做的事在内心深处存在一丝困惑,如今这丝困惑随着尸魂界的真相烟消云散,他会朝着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蓝染看向低着头沉默的藤原拓文:“现在纲弥代家已经发现纲弥代时滩失踪,对你后面的计划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原来的计划我放弃了,不管杀多少人也不会对现在的尸魂界造成什么影响。”
蓝染第一次正视这个人:“那么你要怎么改变尸魂界。”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我会让人们知晓尸魂界的真相,追求美好的愿望会在那些真正的有识之士心里萌芽。”
蓝染摇了摇头:“你疯了,这会立刻动摇现在的尸魂界。”
“不破不立,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
“你错了,这个世界一直都是靠神明来领导的,现在神明已死,就该让新的神明来改换天地。”
“你这是在自诩神明吗?”
“看来我们还是不够理解。”
恐怖的灵压从蓝染体内爆发,藤原拓文根本无法在这等恐怖的力量支撑,而后匍匐在地上,如同跪拜神明。
而后蓝染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我本就立于天上。”
匍匐在地上的藤原拓文感受着这压倒性的力量,这就是力量的巨大鸿沟,而后他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落在了地面上。
四枫院家后山的一片荒地下。
浦原喜助带着藤本树来到了位于地下他开拓的巨大空间内,藤本树观察着周围越看越眼熟,这应该是当年黑崎一护训练的地方。
“这儿看起来像是那个疯子弄得实验室。”
“嗯,这是根据灵子空间的特异性制造的拓展空间,你的身体具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过于庞大,身体承受起来很吃力,最近一直困乏。”
浦原喜助带着他来到了实验室内的一处手术台,手术台的上方是一个一个巨大的显微镜。
“躺上去吧。”
藤本树躺在手术台上:“感觉怪怪的,这是什么东西?”
浦原喜助笑笑:“这是灵子观察装置,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浦原喜助启动了装置,位于藤本树上方的巨大镜头落了下来。
藤本树看着离自己只有不到五厘米的巨大镜头道:“因为你是个好人。”
“是吗?”
总不能说我知道剧情吧,你作为幕后的老银币倒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藤本树心想。
藤本树看到一道蓝光通过镜头照在自己心脏处,一阵困意随之袭来。
随着光芒的深入,浦原喜助通过观察镜筒看到藤本树胸口的咒文闪动,在一道光亮过后他看到了在那咒文后映照的是无穷无尽的星穹辉光,那辉光不断地散发着力量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吸进去。
浦原喜助立刻关闭了灵子观察装置,然后看向睡着的藤本树神情凛然。
他脑中不断回想着那闪烁的辉光,每一个辉光就宛如一个世界,这就是灵王的大脑吗?灵王的大脑演化出了一个宇宙?
藤本树醒来,浦原喜助告诉了他他所看到的景象,并告诉他他胸口的咒文是目前他所知的最强封印,毕竟这个封印,封印着灵王意识产生的世界。
“也就是说我体内并不是灵王的大脑,而是他演化的新世界。”
藤本树这么说道,实在瞒不过去他都做好摊牌的准备了,没想到浦原这么会脑补。
浦原喜助摇摇头:“你体内的东西十分危险,对意识有极强的吸引力,除非你自愿为科研献身,仅凭观察我很难判断你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免了吧,我体内灵压该怎么释放?我只是释放了一个鬼道就炸了整个训练场。”
“我推测是你的年龄过于小,而东野平天阙为了封印…姑且就这么叫吧,灵王的大脑,在你体内注入了过量的灵压,加上你原本的力量使你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
“和我胸口的咒文无关吗?”
“刚才检测了一下,你胸口的咒文并没有灵压反应,这封印可能来源于灵王的力量,所以我才推断这个封印是目前已知最强的封印。”
“那怎么办?”
“我会制作一个灵压吸收装置,尽可能的吸收你体内的灵压,使你体内产生的无法承受的那部分灵压有一个出口。”
“真是非常感谢你,浦原桑。”
浦原喜助看着藤本树真挚的眼神,微笑的看向藤本树,而后从怀里掏出封信给他。
“对了,绯真和他妈妈搬到了南流魂街第四区,这是绯真托我给你的。”
藤本树接过了那封信放在了怀里,过了好半晌他问道:“她们还好吧。”
“还不错,夜一通过四枫院家给绯真她们准备了一个店铺,这里面朽木家也帮了些忙。”
“朽木家?”
“毕竟朽木家管着南流魂街的主要事务,夜一为了你得罪了不少族内老人,也不好再去将她们迁移到北流魂街。”
“这样不会太招摇吗?”
“那也比南流魂街78区好很多了,况且绯真的母亲怀孕了。”
藤本树用手扶着头,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落了地,肥田那家伙死了,他还以为露琪亚就不会出生了。
“浦原,以后你们有事我义不容辞。”
浦原喜助微笑着看向他:“你要多练习白打,斩道提升自己的身体强度,随着年龄的增长如果不勤加锻炼,灵压会很容易失控的。当然,如果有事情我不会忸怩的。”
在给浦原喜助又演示了一遍赤火葬歌后,藤本树便告辞回真央灵术院了。
在他走后,浦原喜助站立在由于赤火葬歌爆炸产生的巨大深坑前,思考良久。
回到真央灵术院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下午的课是什么来着?藤本树边走边想,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拦住了他,是白哉。
藤本树因为绯真的缘故不是很喜欢他:“有什么事?”
白哉看着一脸冷淡的藤本树道:“我只是来告诉你绯真和他的母亲现在住在南流魂街四区,丁单。”
“哦”
白哉瘪了瘪嘴,心想真不知道夜一姐看中他什么,为了他不知欠了多少人情。
他又想起自己跟着朽木苍纯处理绯真和她母亲迁移户口时,绯真感谢的笑容,但那笑容下总隐藏着一丝哀愁。
“绯真问你怎么样。”
“嗯。”
“对了下午什么课来着?”
“白打和尸魂界历史导论。”
藤本树点点头,绕过了他继续向前走去。
真是个混蛋,看着藤本树的背影,白哉这么想着。
在下午的白打课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藤本树格外的认真。
老师道:所谓白打是将灵压通过四肢百骸的凝炼,以拳脚近身搏杀敌人。
站在训练场的藤本树心想:“那么白打最核心的就是四肢经脉对于灵压的承受力,在灵压不断地冲刷下经肉的承受能力越强所能释放出的灵压就越强。”
藤本树想到这一点,尝试控制灵压行走周身经脉一圈,刚控制灵压通过肩膀经脉,一股剧痛便从肩头袭来,藤本树摸向肩头那里血管凸现了出来。
教授白打的老师看到他捂着肩膀痛苦地蹲了下来,急忙跑过来,拉开他肩膀的衣服。
“你太急功近利了,不能一开始就使用这么强的灵压,锻炼是循序渐进的。”
而后他慢慢地给藤本树按摩着肩膀,过了一会儿藤本树缓了过来,捂着酸痛的肩膀道:“谢谢,老师。”
“你能这么快领悟到白打的内锻很不错,不过要与外锻合一保持内外平衡才能发挥出白打最大的威力。”
藤本树点点头。在后面的日子里,一个每天绕着真央灵术院跑步,做俯卧撑,引体向上的人出现了…
夜晚,纲弥代家,假扮成纲弥代玉川的藤原拓文正在杀死纲弥代家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在皎洁的月光下,鲜血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时间回到纲弥代玉川房内,纲弥代时滩被鬼道封印束缚在床上,看着得知一切的藤原拓文,纲弥代时滩阴险地笑了。
纲弥代时滩平静地闭上了双眼,藤原拓文没有杀他,解开了他的束缚。
纲弥代时滩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藤原拓文道:“我需要知道目前纲弥代家所知的灵王碎片的位置。”
纲弥代时滩道:“你怎么就能肯定我知晓灵王的碎片?”
“乾的甲六号文件是你给他的,甲六号文件就算身为四十六室的文档监的纲弥代左從能带他进去,以他当时的能力也不可能在杀死他后全身而退,除非有人协助乾,而纲弥代左從是你的叔叔,左從到底是怎么死的?”
纲弥代时滩笑了起来,而后阴沉地看向藤原拓文:“杀了本家所有的继承人,我就告诉你灵王碎片在哪儿。”
随着鲜血从刀身滑落,随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的刀下消亡,随着刀身不再颤抖,藤原拓文察觉到自己已堕入深渊,无法回头了。
终于,在杀死了还留在七番队队舍工作的最后一个继承人,藤原拓文狠狠给了纲弥代时滩一刀。在纲弥代时滩宛如恶魔的低笑声下,在站天空中隐蔽的蓝染的注视下,藤原拓文攥着一份文件离开了瀞灵廷。
清晨,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纲弥代家的一个侍从看到原本正常的走道出现了一具尸体,而后尖叫声接连响起,打破了瀞灵廷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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