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技安五十多岁,身材瘦小,五官挤在一张干瘪的脸上,一笑显得极为猥琐。
他说着,往前压了一步,二人只一拳之隔。
亲密距离遭入侵,阮青莲下意识后退两步,笑容逐渐消失。
“你不要钱,要姑娘?”
“那倒好办了,我这里别的没有,姑娘管够。”
“但不知刘二爷,看中谁了?”
男人什么德行,阮掌柜是开青楼的,怎会不知?
尤其对付这种老色狼,得心应手。
刘技安来到窗户边上,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听说你是丹帝的女儿,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与他赌气开了这家青楼。”
“你们的家事,我没有兴趣。”
“二爷我在炼气境卡了快三十年。”
“没别的,就想拜托你,同你老子去要一颗炼神丹。”
都说宫廷无秘密。
炼神丹方出现在丹帝楼的消息是在下午三点左右。
到了晚上八点,连刘技安这等小人物都知道了!
阮青莲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炼神丹方,我根本不懂这些。”
“再说丹帝只为当今皇上一人炼药,就连皇后都没有资格。”
“我一介平民,无能为力。”
听到“丹帝”二字,一些尘封许久的不愉快记忆涌上心头。
让阮青莲更加不悦。
她此刻已经打消了公关念头,爱谁谁。
老娘不伺候了。
妙玉坊身后还有六七个股东,在大奉朝廷里也不是没有关系。
你刘家不吃软的,那咱们就硬碰硬。
看看谁的手腕粗。
心里想着,阮青莲便也不愿逗留,抬腿便欲离开雅间。
“掌柜的别走啊。”
刘技安抬起一条胳膊,挡住她去路。
“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
“即便丹药的事谈不拢,你我二人,也可以勾兑勾兑情感嘛!”
说着,刘二爷便色相毕露。
将门栓插好后。
便开始一面褪去外穿的衣袍,一面朝着阮掌柜步步紧逼。
“刘技安,你敢……”
“你若是敢动我一手指头,妙玉坊其他股东不会烦过你!”
阮青莲一面后退,围着桌子秦王绕柱。
另一面则抬出背后靠山,希望能给色魔降降温。
但是,事与愿违。
刘技安淫森的笑容逐渐狰狞。
“是么,二爷不信。”
“阮掌柜,听说你多年独守空房时至今日,不寂寞么?”
“来,二爷给你松松筋骨。”
阮青莲慌张的模样,让刘二爷愈加燥火焚身兽性大发。
“要说这美人儿,也只有到了阮掌柜这个岁数,才有韵味。”
“美、俏,熟。”
“我见犹怜。”
嘴上嘟囔,刘二爷手上的功夫也没闲着,不停地从阮青莲的粉色衣裙上,撕下一道又一道布条!
他虽然是三十年的炼气境废物,但对付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女子。
手拿把攥。
阮青莲自然是逃避,出不了屋。
也只能用尽浑身气力,扒开一条门缝,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朝外头呼救。
“吕彻你个王八蛋,你死哪去了?”
这一道高亢嘹亮的求救声,惊动了楼下一杆人等。
嫖客,歌姬,乐队,小厮……
以及京税司两位老爷的四名侍卫。他们身形健硕,目光如鹰,一看就是天生的打手。
在场有些散修嫖客,早已看出端倪。
“这四名侍卫不简单。”
“其中三人为八品炼气境,呼吸均匀,气机充沛。”
“最后一位看似炼神,不过看那身板结实程度,恐怕是已经在冲击铜皮铁骨了。”
“刘家可真舍得花钱!”
……
“掌柜的出事了!”
妙玉坊的小厮约莫十几个。
听到老板娘声音不对,几乎是同一时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便从一二三楼四面八方围聚过来。
四名侍卫知道老爷在办“要紧事”。
所以早早把守在楼梯口,闲杂人等不得在这个时段上楼。
“好狗不挡道。”
老板娘在楼上生死未卜,一名小厮一句话引爆全场。
十几个手持利器的小厮一拥而上,战斗一触即发。
“砰砰砰!”
“……”
“啪啪啪!”
“……”
不消盏茶的功夫,小厮们便齐刷刷躺在了地上。
一个个伤筋动骨,口鼻窜血。
而对方仅出动了一名炼气武夫,并且站在原地没有挪过步伐。
便轻易的将十几个炼精小厮干翻在地。
妙玉一楼坊大堂,十几桌酒菜顷刻间一片狼藉,空气中酒池肉林的味道。
……
“这就是炼精与炼气之间的差别啊。”
二楼对角。
同为武夫的怀庆公主倚着栏杆凑热闹,不禁发出如是感叹。
妙玉坊的小厮,清一色全是是炼精武夫。
老板娘阮青莲是个铁公鸡,算得极为精准。
炼气武夫太贵请不起,炼神以上就更不用提了。
炼精武夫每人每月三两三的工钱,堪堪够吃喝用度,又不能近女色白嫖自家歌姬。
面对一般闹事者足矣。
简直是完美打手。
但面对真正的高手,便是如今一边倒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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