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安左手捏一沓银票,展现雄厚财力。
右手便轻车熟路的去摸洛玉衡小脸,那下场可想而知。
玉衡坐在桌前,用瓷盖拨开茶叶,抿了一口。
看似不动如山。
实则早已在暗地里调动灵气。
道门七品食气境的能力,除了可以隔空御剑。
还能够操控他人贴身的衣物、刀剑,鞋袜,腰带之类,来攻击它的主人。
就比如现在。
刘大人被自己的贴身衣袍,腰带陡然勒紧。
他本来是个大胖子,如今裹成米其林轮胎吉祥物一样,被丢上舞池。
歌姬们顿时作鸟兽散,乐队们也戛然停止演奏!
在场凡见此情景者,无不肝胆一寒。
妙玉坊不乏有江湖散修之士,早已看出端倪。
“是道门七品,食气境高手!”
“如此熟练运用食气能力,此人境界绝不止七品!”
“照你李兄说来,这小白脸还是个道门高手?”
“!!!”
“!!!!”
“……”
口吐芬芳言“小白脸”的嫖霸子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脱下包脚布塞进嘴里。
一脸惊恐地朝门口挪去。
……
“呕……呕……”
如同米其林轮胎吉祥物的刘伯安,被自己的腰带勒紧喉咙,躺在舞台上伸舌头做呕吐状。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明显是在求救。
他尝试用双手抠住腰带解放嘴,想要自救。
但是徒劳,那条腰带就像缝在他唇瓣上一样,根本扒不下来。
只能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怎一个惨字了得?
“呕……呕……”
刘伯安被裹成肉麻花大约半分钟,已是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脸也憋的通红,整个人从上倒下如同从绞肉机里吐出来。
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看样子马上断气。
洛玉衡这才调动灵气,松了衣袍腰带,饶他一条狗命。
她是修道之人,杀人有损功德。
……
“没事没事!”
“接着奏乐,接着舞!”
妙玉坊掌柜阮青莲这时候赶忙站出来,主持大局。
先把人从舞池上抬下来,送医馆。然后恢复秩序,稳定客人们的情绪。
她是股东之一,站在台前,相当于CEO的角色。
阮青莲估算了一下,大堂除了砸坏一桌酒席,财产损失倒也不大。
做生意终归是和气生财。
但事情的进展,并没有随着她的预想顺利进行。
刘伯安的胞弟刘技安,正在这个时候出来寻找大哥。
花酒才喝到一半,大哥人不见了,这不是驳屋内几位大人的面子么?
“大哥,你怎么了!”
刘伯安在舞池呻吟了两声,刘技安便循声定位,找到大哥。
“噔噔噔!”
小碎步踩着楼梯,刘技安火急火燎来到兄长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大哥,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刘伯安口鼻窜血,重伤说不了话,急的直哼哼。
“快送医馆!”
刘技安也顾不得抓凶手,先安排下人把兄长送去救治。
然后才向回过头来,向妙玉坊发难。
“岂有此理,简直倒反天罡!”
“阮掌柜,我大哥在你妙玉坊被打伤的,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便给你一个说法!”
刘伯安兄弟俩当的是京税司的差,专管着妙玉坊这一类商户。
顶头阎王。
这事解决不妥当,恐怕场子歇业是小,人都要进京兆府大牢。
阮青莲急的四下张望,想找找凶手。
但那位道门高手“小白脸”早已翩然不知去向何方。
……
“刘二爷,奴家实不知情。”
“方才行凶者还在,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踪影了!”
阮青莲上前解释,略显苍白。
刘二爷自然听不进去。
“少他麻废话。”
“敢打朝廷命官,我看定是你妙玉坊勾结江洋大盗,意图谋反!”
阮掌柜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好家伙!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接不好恐怕要灭九族。
阮青莲打理妙玉坊十多年,同各司衙门关系一项不错。
刘技安这么说,无非是想捞些好处。
“刘二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
阮青莲指了指二楼雅间,有机灵的小厮已经上楼开路,去打开房门。
……
“二爷,奴家开的这也是小本买卖。”
“您看这样如何?”
“大爷的医药费我出,再奉上两千两纹银红包压惊。”
雅间里,阮青莲展颜换上一张笑脸,如三月桃花般艳丽。
她一边积极地为刘技安斟上一杯热茶,另一面又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
半晌,刘技安未曾答话。
阮青莲抬起下巴,却见刘技安突然靠近,握住她一双柔软小手。
一面又淫森森笑道:
“你就是出两万两白银,二爷也不稀罕。”
“我兄弟二人在京税司做官,总揽京城几千家商户税银,还缺你那几两散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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