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彻盘腿打坐,继续凝神,没有理会对方。
这让刘技安愈加脊背发凉!
打更人衙门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只有进没有出,汇集天下上百种最毒酷刑的人间炼狱。
在京的官员,没有一个不为之胆寒。
如果真如“活阎王吕彻”所说,这个案子转入打更人衙门。
再加上吕彻打更人的身份。
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拉到。
……
“沙沙沙……”
窄而长的牢狱过道,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吕彻探出神识,马上便知晓是谁。
“吕彻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须臾。
木头栏杆外,一个身形有些憔悴,但曲线玲珑有致女子,出现在吕彻面前。
阮青莲穿的还是昨晚换下来的衣裳。
因为不是她的衣服,尺寸略小。裙衫被一条丝带勒紧后,便更加凸显曼妙身姿。
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
极为诱人。
她看见吕彻后,便双手掐在腰间,美眸瞪了他一眼,便开始河东狮吼:
“店里突遭横祸,我忙都忙不过来,一晚上都没合眼了,还要到处寻你。”
“你可倒好,跑来这里来躲清闲?”
实际上,昨晚当阮青莲得知吕彻被京兆衙门扣留后。
便满京城地去跑关系。
直到凌晨太阳刚刚露头时分,才算见到女捕头吕青。
“吕大侠,实在抱歉了。昨晚值夜的兄弟对《大奉律》还不太熟悉。”
“其实您提交的物证和人证供词,足矣证明您当时的反击,完全符合正当防卫的范畴。”
“吕青在此,向您谢罪了。”
说着,女捕头吕青从腰带摘下一串钥匙,将牢门铁锁链打开。
吕大侠?
这个称呼吕彻还是第一次听说。坐了一夜牢,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吕大侠?
此时吕彻还未说话。
缩在墙角的刘技安,便冲出去,抱住吕青的关靴哀嚎起来。
“吕捕头,快把我判了,就在京兆衙门的牢房里服刑,哪儿也不去了。”
“他,他是打更人!他说要把我送入打更人衙门治罪。”
“那个地方是魔鬼,是地域。我去了会死在那里的。”
“求你了,求你了!”
刘技安一边浑身颤抖疯狂祈求,一边在地上“邦邦”磕头,前额血流不止。
可见他有多害怕!
吕青命人将他仍回牢房,
阮青莲赶忙拉住吕彻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可怜兮兮地看着刘技安,小声问:
“你把他怎么了,如何一夜的功夫,便折磨成个疯子?”
“还说你是打更人?”
感受着老板娘如同绸缎般丝滑的小手,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体香。
与幽暗潮湿的监牢里,形成强烈反差。
吕彻呵呵一笑道:
“他没疯,他说的是真话。
“我真的是打更人!”
阮青莲美眸瞪了一眼自家伙计,冷嘲热讽道:
“你要是打更人,我就是王母娘娘的干闺女。”
“快说,少给老娘打哈哈。”
说实话没人信,看来以后只能多多地说假话才行。
吕彻无奈道:
“没什么,只不过叫他起床撒尿。”
“三十次而已。”
啊?
阮青莲小嘴惊讶地张开,看着刘技安突然升起一股同情。
“三十次啊。”
“难怪老家伙会如此崩溃,一点也不奇怪。”
“吕彻,你可真坏!”
嘴上啐了一口,但老板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竖起大拇指笑吟吟地看着自家伙计。
阮青莲抿着嘴,夸了一句吕彻。
眼睑便困得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合上,倒在吕彻怀里。
昨晚上她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加上肾上腺激素分泌,才勉强撑了一个晚上。
如今见到吕彻安然无恙,心里的防线瞬间褪去,再也困体难支。
睡了过去……
“老板娘,老板娘!”
“青莲……”
吕彻晃了晃她肩的膀,老板娘只在喊她“青莲”的时候,眸子勉强眯开一条。
看了一眼后,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吕彻无奈摇头,笑了笑。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女强人?”
说着,便左手勾住她腋下,右手抬起膝弯,将她整个人公主抱起来。
而此刻秒睡的阮青莲。
也条件反射地探出两条比藕节还要雪白的臂弯,把吕彻脖子搂得紧紧的,
找不到半点瑕疵,俏丽的小脸靠在他肩膀上,呼出来的气息搞得吕某人脖子痒痒的……
“喂,老板娘。”
“你不要吃我豆腐啊喂?”
吕彻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她,没有收到任何反馈。
睡得真死!
只好抱着她,朝牢狱出口走去。
过道两旁的囚犯见这一幕,纷纷露出无比羡慕的表情,趴在围栏内张望。
有的,甚至掏出来就冲……
……
“吕大侠,且慢!”
正当吕彻方甫踏出京兆牢房出口的时候,女捕头吕青突然小跑过来叫住他。
也不知新进来的狱卒跟她说了些什么。
但据吕彻自己估计,应该是自家单位派人过来,接收案子了。
“吕大侠,方才来人通报。”
“说刑部派人来接手了你的案件,估计你要跟他们走一趟了。”
吕彻懵逼!
打更人急救令跑过期了?
怎么把刑部的人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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