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门。
两只一人来高的石狮子坐镇两边,显得极其威武。
街上百姓川流不息,货郎走街窜巷,商铺客人络绎不绝,内城繁的华远远胜于外城。
周立组建的盗版“刑部六处”团队,已经抵达公堂,排列椅子坐下。
总共五名差役,皆是红黑色官服加身,腰配宽刀。
“下官京兆府尹陈光汉,不知刑部大人莅临,有失远迎。”
“万望诸位大人见谅!”
一边系扣子,一边扶正管帽。
手忙脚乱的陈光汉从后堂踱步出来。
公堂下,五人坐姿端正缄默不语,这份气场压得陈府尹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来拿我的?”
陈光汉一边命人上茶点。
另一边连忙头脑风暴,回忆自己最近半年都干了哪些违法乱纪的事……
……
“刑部六处”为首之人,乃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国字脸,粗眉毛。
不怒则威,看起来有几分官相
“人怎么还没带来?”
“尔等京兆衙门,办事效率为何如此低下?”
“看来,在京官员,真的该整顿一番了。”
国字脸“啪”地一巴掌拍在茶桌,以彰显自己的不耐满。
吓的陈光汉一边擦汗,一边连忙大喊:
“再派人,快去。”
“把人给我带过来!”
好家伙!
刑部六处是个什么概念,陈光汉当官三十多年,清楚的很。
这个部门被誉为“三品一剪没”。
哪一年还不摘掉几个朝廷三品大员乌纱帽?
陈光汉也是纳闷。
那么多达官显贵不去抓,怎么会盯上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内城斗殴案?
还指名道姓,要带走“吕彻”。
……
“大人,人犯已经带到。”
堂外捕手唤了一句,陈光汉火速下令把人带上来。
吕彻怀里抱着熟睡的阮青莲,脚步依旧轻盈,健步如常。
他已是炼神境武夫。
力量早就超脱凡人,阮青莲在他手里,顶多和一个空心枕头轻重差不多。
所以一路走来,老板娘睡的依然甜美。
他走进大堂,寻了个椅子坐下。
顺便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官差,其中一名年轻官差虽然贴了胡子。
但吕彻一眼就认出来。
他是周立!
报复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府尹大人!”
国字脸官差瞥了吕彻一眼,又是“啪”的巴掌拍桌。
怒喝道:
“你们京兆府衙,就是这么处置牢犯的?”
“为何不带手铐脚镣?”
“此人乃武夫修士,若是被逃脱走了,你不怕丢官罢职么?”
刑部大人一拍桌,陈府尹便抖三抖。
女捕头吕青和他汇报过这件事。
嫌疑犯总共两人,其中一个叫吕彻的是原告报案人,因为值夜差役的疏忽,抓错了。
所以今早放人,自然不戴刑具。
不过陈光汉也不敢多解释。
刑部六处要的人,就算抓错了也得给。
于是便吩咐差役,取来司天监术士特制的枷锁镣铐,再把吕彻锁起来。
……
“我看枷锁就不必了。”
“若是几位大人,能给出合理的抓人理由。”
“在下愿束手就擒,跟几位大人刑部走一遭。”
吕彻也不着急。
他现在可以明确一点,既然刑部来人,是周立的报复。
那么“打更人救急令”肯定发挥了作用。
接管本案的同僚们,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只需要拖拖时间,就可以了。
然而在周立看来。
此刻吕彻如同待宰羔羊,他也就索性不演了。
摸了摸小胡子,冷笑道:
“本案涉及一名户部从四品官,刑部自然有权力过问。”
“而你,涉嫌殴打一名从四品官。”
“自然是要一同带走,配合刑部调查案件。”
“这个理由,合理么?”
周立的解释,让国字脸和另外三名刑部官差,颇为认同。
大家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以示赞许周公子的才情。
而后便有人不耐烦,冲着吕彻骂骂咧咧道:
“我们刑部做事,何须向你解释?”
“你一个青楼出身的臭下三滥,拿你便拿了。”
“就是不给理由,你又能如何?”
“识相的话,就过来给爷爷磕头认罪,兴许大爷一高兴,到了刑部你还能少吃些苦头。”
吕彻扫了一眼,斜对面椅子上。
刚才出口成脏的“刑部官差”,正是昨夜被棍子柳文柴打了一顿。
哐哐给自己磕头的仆从周八斤。
原来这一对主仆,卧龙凤雏今天是来找场子的。
“呵!”
吕彻轻笑一声。
释放处一道气机,犹如一条无形的长鞭。
只听“噼啪”一声,直接将仆从周八斤抽飞,他屁股底下的凳子瞬间烂的七零八落。
“你……”
“你敢打我?”
仆从周八斤躺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脸部表情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
他万分艰难的吐出四个字,表示抗议。
这在吕彻看来像个笑话。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其他人不好说。
反正吕彻知道这个拉皮条的周八斤,肯定不是刑部官差。
打了也白打。
周立眼见这一幕,昨晚“脑浆四溅”的画面像过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一股寒意笼罩心头。
公堂上,其他几个演员也瞬间傻眼。
这小子疯了,连刑部的官差也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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