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凑到魏铮耳旁低声说道:“魏铮,杀太过了吧?”
“镇北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狗日的在玩火!”
魏铮俏皮地眨上一只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塌下来,爷扛着!”
“我这是给你们杀个示范,之后楚州边军有任何人不服,杀就完事。”
“包括阙永修。”
“老子最想杀的就是那厮。”
“今天着急来军营运粮,让他跑了!”
许七安擦了擦脸盘子上的冷汗:“你没烧糊涂吧?”
“杀了阙永修咱这群钦差估计就交代这这儿了!”
魏铮的脸突然阴沉下来:“阙永修我一定要杀!”
许七安看他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禁猛地咯噔了一下。
这下他是真服了,新铜锣里面竟然有这么牛逼的人物。
只是怕这货在楚州会捅破天啊!
许七安所说的,其实魏铮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许七安体内的气运,已经被那块石头转吸到他的体内了。
来到楚州就一直在战斗,他都忘了用天眼通查看那块石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功能竟然这么逆天!
他的体内有半数的大奉国运,就凭这逼格,区区一个三品镇北王能奈他何?
就是监正出手,也不见得能收拾他!
所以,他对镇北王的势力就是一句话:干就完了!
魏铮两剑下去,就把楚州边军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些亲眼看到魏铮“砍瓜切菜”的将士,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畏惧。
往日的不可一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再见兵符,犹如见到了索命的令牌。
在这群打更人面前,喘气都小心翼翼。
只能乖乖听命行事,迅速开仓放粮,一车一车的往楚州衙门送。
有了楚州边军押送粮食,很快,楚州衙门的院子里便堆满了粮食。
一袋袋饱满的粮食码放得整整齐齐,几乎占据了衙门内所有的空地。
连平日里衙役们走动的通道都被挤得狭窄不堪。
衙役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惊讶,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些……这可都是救命的粮食啊!”一个年轻衙役结结巴巴地说道,眼中满是震撼。
“是啊,都以为楚州是过不去这道坎了,没想到魏大人竟有如此手腕!”另一个年龄相当的衙役附和道,不住地摇头感叹。
之前的打更人,在整个大奉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大多是朱成铸那种垃圾人种,利用职务之便欺辱百姓。
人们对打更人是敬而远之。
就连朝廷官员也变着法子想收拾他们。
可如今,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粮食,衙役们对魏铮乃至整个打更人都彻底服气了。
“以前总觉得打更人全是垃圾,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牛逼!”
“没错,这次多亏了魏大人,不然整个楚州都要成鬼城了!”
衙役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对魏大人的敬佩。
郑兴怀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震撼,双眼瞪得滚圆。
对于魏铮,他的心里全是感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
而在暗处,独眼龙阙永修目光狠辣,死死地盯着这一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郑兴怀看着满院子的粮食,深知这是楚州百姓的救命稻草,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立刻安排衙役们出去通知灾民前来领取粮食。
衙役们领命之后,迅速四散而去,争分夺秒的将消息传递出去。
灾民们得知衙门又有救命粮,原本死寂的楚州城顿时喧闹起来。
老人们浑浊的眼睛里重新泛起光芒,孩子们兴奋地欢呼雀跃。
年轻人抓起粮袋,一路往衙门狂奔而去。
妇女们牵着孩子,拿着破碗,也朝衙门匆匆赶来。
一路上,杂乱的脚步声、焦急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老百姓的脸上全是激动与期待。
有了这些粮食,也许就能不用死了!
不多时,当地灾民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衙门口。
贫苦的老百姓看到衙门口堆积如山的粮食,激动得老泪纵横。
几个老叟哭哭啼啼的,拉着郑兴怀和魏铮的手不放。
“大人,你们都是活命的菩萨!”
“要不是这些粮食,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饿死了。”
“楚州人来生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这么重的恩情哪!”
……
郑兴怀抹一把眼泪,告诉大家:“惭愧惭愧,粮食都是魏大人寻来的。”
“本官惭愧呀!”
灾民们听到这话,纷纷跪在魏铮前面,叩谢他的活命之恩。
魏铮刚从现代穿越过去,哪儿被人跪过呀,怎么都不自在。
毕竟他在现代接受的是“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
这种奴役百姓的封建做派,他习惯不了。
“起来起来,大家都快起来领粮食。”
“我魏铮在这里承诺,只要我魏铮做一天钦差,就一定会寻来粮食。”
“无论用什么手段!”
“不会让大家食不果腹!”
……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秒钟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一位中年妇女眼眶泛红,双手捂住嘴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我们有救了,我们死不了了!”
“老天爷,您还是长眼睛了,以前我们骂错了……”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兴奋地互相拥抱,嘴里大喊着:“有救了,有救了!”
年幼的孩子们看着激动万分的大人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们能感觉得到是好事,因为每个人都脸上,都是开心的笑!
很多灾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扑通”一声,直接朝着魏铮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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