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没有爱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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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性子憨直,头脑简单,犹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石,质朴却也少了些世故的精明。他深知宫廷之事犹如深不可测的漩涡,一旦卷入,凭他那单纯如白纸的良心,定会在这权力的暗流中被搅得支离破碎,备受煎熬。念及此,他顿感挫败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满心只觉自己实在是软弱无能,仿佛是狂风中的残叶,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他既没有一个能与父皇并肩打天下、身份显赫的舅舅,成为他在宫廷中坚实的后盾,也没有一位身为皇后的母亲,为他在这复杂的宫廷权力棋局中撑起一片庇佑的天空。在这宫廷权力的舞台上,他不过是个无人问津、无依无靠的小卒,根本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有力支持,只能在这权力的阴影下独自徘徊。

“究竟该如何是好?我当真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一想到柳飘飘即将成为公孙彦的妻子,郑恺只觉心如刀绞,那痛意仿佛千万根钢针深深刺入心间,蔓延至全身每一处角落。恍惚间,他陡然记起张浩曾说过的话,可如今自己被禁足于这宫闱之中,这宫墙高耸,门禁森严,又怎能轻易出去?这重重宫墙,仿佛是命运无情的枷锁,将他紧紧束缚,让他难以挣脱。

与此同时,八皇子恳请陛下赐婚之事,已然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宫中的各个角落。尽管宫中早已下达了严令,不许此事外传,犹如给这消息套上了一层枷锁,但在这深宫内院,那些该知晓的人,却都像嗅觉灵敏的猎犬,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都已心知肚明。听闻陛下盛怒之下将郑恺砸得头破血流,那鲜血溅落在宫殿的地面上,触目惊心,随后又将其禁足于宫中,柳飘飘更是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恺哥儿,是我错怪你了,我没有爱错人,皆是我的错言,才害你遭受这般苦楚!”柳飘飘的贴身丫鬟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如此悲痛欲绝,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默默垂泪,心急如焚,那焦急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无奈与无力。

恰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国公夫人胡红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与无奈,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她的心中亦是酸涩苦楚,满是心疼与不忍,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噬着她的心。

“飘飘!”胡红玉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娘亲!”柳飘飘猛地扑到母亲怀中,跪地哀求道:“娘亲,求您放我出去,我要去皇宫求见陛下,我不能嫁给公孙彦!”她的声音颤抖而急切,眼中闪烁着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夜空中微弱的星辰,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胡红玉听着女儿的哭诉,心中暗暗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是秋风中凋零的落叶,充满了悲凉与无奈。她语重心长地说道:“飘飘,当年你爹被敌人重重围堵,生死一线,是皇后娘娘不计代价派人将你爹解救出来。那份恩情,犹如泰山之重,我们柳家生生世世都难以报答。娘知晓你此刻心中难过,可自古以来,女子便如同那柔弱的柳絮,身不由己,飘到何处便只能在何处落地生根。若今日放你出去,那便是将你往火坑里推,是在害你啊。八皇子并非你的良配,咱们不能让皇后娘娘和陛下难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仿佛是一位在命运面前妥协的战士,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力抗争。

“可我根本不喜欢公孙彦!”柳飘飘泣不成声,声音颤抖地说道,那哭声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旷野中哀嚎,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孩子,这世间的女子,大多都是与一个不那么喜欢的人过日子,日子久了,也就罢了。”胡红玉咬了咬牙,狠下心肠劝说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吧。”

说罢,她转头对着家丁严厉地吩咐道:“看好小姐,不许让她踏出房门一步!”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一位守护着家族规矩的卫士。

“是,夫人!”家丁们齐声应道,声音响亮而坚定,仿佛是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

柳飘飘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绝望与痛苦都通过泪水宣泄出来。“究竟谁能帮帮我?谁又能将我从这深渊中解救出来?”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是迷失在黑暗中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环儿,你说张浩能不能帮我?”柳飘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小姐,那张浩虽是个有勇无谋的呆子,和八皇子关系匪浅,可他……”环儿面露犹豫之色,心中也没底,那表情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对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迷茫。

“可恺哥儿如今也只有张浩这一个挚友了。他是张国公世子,又是泾阳公主的驸马,虽说平日里看着呆头呆脑,但颇得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宠爱。他一定能想出办法帮我的,快,你现在就马上去找张浩……”柳飘飘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催促着环儿,那火苗虽然微弱,但却顽强地燃烧着。

与此同时,张浩正满心欢喜地打算盘下一家店铺,做些营生,仿佛是一位怀揣着梦想的探险家,准备在这商业的丛林中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晃悠了一大圈,却不禁咂舌,心中暗叹这京城的生意场可真是“坑”啊。那些位置绝佳的店铺早已被人抢占,而且背后的势力一个比一个强大,仿佛是一群凶猛的野兽,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他手中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五百两银子,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微不足道,好似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仿佛是沧海中的一滴水,瞬间就会被这商业的洪流淹没。

“小六子,你说咱们家难道就没有一处闲置的商铺店面吗?”张浩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问道,那表情仿佛是一位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渴望着找到一片绿洲。

“少爷,小六子不知晓。”小六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胆怯与不安。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张浩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说道,那语气仿佛是一位严厉的主人在斥责犯错的仆人。

张浩想起穿越前自己天真的幻想,本以为能当个逍遥自在、醉生梦死的顶级纨绔子弟,却没想到如今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的窘迫局面。他至今都还记得,老爹给自己这五百两银子时,那脸上肉疼的表情,仿佛割了他的肉一般,那画面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哼,我就不信了,俗话说得好,酒香还怕巷子深?”张浩眼珠子一转,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既然在这闹市中盘不下好的店面,那为何不仿照后世的私厨模式,打造一个别具一格的雅苑呢?那想法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绪。

“对,就这么办!”张浩兴奋地一拍手,大声说道:“走,小六子,跟少爷我去找伢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期待,仿佛是一位即将踏上征程的将军。

张浩抱着装着银子的箱子,刚要抬脚离开,张国公府的下人急匆匆地赶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少爷,柳家的人要见您!”

“柳家?哪个柳家?”张浩一脸茫然,挠了挠头问道,那表情仿佛是一位被突然叫醒的睡梦者,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就是朱国公家。”下人连忙回答道。

“哦,原来是他们家。”张浩恍然醒悟,随后又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们来找本少爷做什么?”

“说是有急事求见。”下人如实说道。

“真是不懂事,没看到本少爷正忙着吗!”张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那动作仿佛是一位被打扰的艺术家,对这不速之客充满了厌烦。

就在这时,一个小姑娘急匆匆地从马车上跳下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张浩的手,带着哭腔哀求道:“张少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张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忙将手挣脱,满脸通红地说道:“小姑娘,我可不认识你家小姐,我也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家小姐的事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尴尬,仿佛是一位被人撞见秘密的孩子。

环儿也被张浩的反应弄得有些发蒙,愣了一下后说道:“您平日里最爱叫我家小姐妹子,怎么如今却又说不认识了?”

小六子见状,赶紧凑到张浩耳边小声提醒道:“少爷,她叫环儿,是柳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张浩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柳家妹子怎么了?”

环儿一边哭泣,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张浩。张浩听完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你家小姐竟想让我帮忙?这可如何是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纠结,仿佛是一位站在十字路口的行者,不知该选择哪条道路。

环儿见张浩沉默不语,急忙连连点头,那脑袋点得如同捣蒜一般,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小姐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卧槽!”张浩心中暗叫不好,这种宫廷之事岂是他能轻易插手的?自古以来,那些贸然卷入皇家事务的人,又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他本就只想当个有钱的纨绔子弟,逍遥自在地度过这一生,如同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在自己的天空中翱翔。

然而,郑恺那小子平日里对他是真心实意地好,是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唯一的知心朋友。而且如今人家都已经求到门上了,若是不帮一把,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仿佛是一把道德的枷锁,紧紧地锁住了他。

“张少爷,您一定要帮一帮我家小姐啊!”环儿哭得更加厉害了,声音颤抖地哀求着,那哭声仿佛是一支利箭,直直地刺向张浩的心。

“行了,你别哭了,哭得本少爷头都大了!”张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咬了咬牙说道:“回去吧,这个忙本少爷实在是帮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仿佛是一位在困境中挣扎的战士,最终选择了放弃。

说罢,他也不顾环儿的反应,直接带着小六子转身离开,那背影仿佛是一座孤独的山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落寞。

环儿望着张浩离去的背影,彻底绝望了。她心中恨恨地想着:人都说张家少爷虽然呆头呆脑,但为人够义气,如今看来,这呆子也知道趋福避祸,根本靠不住,仿佛是一座摇摇欲坠的桥梁,在关键时刻崩塌了。

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入人群之中,那身影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消失在茫茫的森林中。她心中暗自担忧,不知小姐知道张浩拒绝帮忙后,会是何等的伤心难过,仿佛是一片乌云,笼罩在她的心头。

而离开的张浩嘴里却不停地嘀咕着:“你这个小笨蛋,本少爷都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了,你偏不听,这下可好,把你老爹给惹怒了,还挨了顿揍,如今倒好,净给本少爷添麻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埋怨与无奈,仿佛是一位被朋友拖累的侠客。

小六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您不是说要去看店铺吗,怎么往长安街走?”

“问那么多做什么,拿着!”张浩没好气地把手中的箱子往小六子手里一丢,自顾自地开始细细思索起这件棘手的事情来,仿佛是一位陷入沉思的智者。

他深知,想要让郑恺平安无事地脱离困境,就必须想出一个狠招来,仿佛是一位棋手,在困境中寻找着那一步致胜的棋。当务之急,是要先解除他的禁足,最起码要让他能够自由出入皇宫才行,这是打开困境之门的第一把钥匙。

然后,再去寻找皇帝的软肋……张浩绞尽脑汁,反复思量,终于心中有了主意,那主意仿佛是一颗在黑暗中闪烁的星星,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希望。

“对,就这么办!”张浩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自言自语道,那语气仿佛是一位下定决心的将军。

“少爷,你不会是要进宫吧?”小六子见状,顿时急了,连忙说道:“公爷之前交代过,让您没事别去皇宫!”

“滚犊子,在外面候着!”张浩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又心疼地从箱子里掏出不少银子,塞到小六子手里,说道:“小垃圾,这是你欠本少爷的,等以后让你百倍偿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霸道与无奈,仿佛是一位慷慨又吝啬的财主。

张浩身为国子监监生,又是张国公世子,泾阳公主驸马,身份极为显赫,仿佛是一位站在云端的贵族。午门的守将们自然都认识他,见他前来,纷纷拱手行礼,满脸堆笑地说道:“张驸马都尉来了!”

“兄弟们辛苦啦!”张浩笑着回应道,随后从怀中掏出几块银锭,一一丢给守将们,大方地说道:“拿去喝酒,这大冷的天,不喝酒怎么受得了哟!”他的举动仿佛是一位豪爽的大侠,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洒下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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