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海底捞开业的这一天,当真是热闹非凡,那场面堪称是一场盛大的狂欢。张浩可谓是绞尽脑汁,将他前世所熟知的各类宣传手段统统都巧妙地运用了起来。
舞狮表演无疑是最为引人注目的焦点。那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在经验丰富的舞狮者的操控下,活灵活现,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它们在街头欢快地跳跃、翻腾、旋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灵动之美。狮子的眼睛炯炯有神,口中的彩球时而高高抛起,时而稳稳接住,引得围观的人群阵阵欢呼和喝彩。那激昂的锣鼓声,如同阵阵春雷,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为整个表演增添了无尽的热烈氛围。
发传单的人们则如同辛勤的蜜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忙碌。他们面带热情的笑容,将手中那一张张精心设计的传单,礼貌而又迅速地递到过往行人的手中。这些传单制作精美,色彩鲜艳,上面不仅详细地介绍了张氏海底捞的特色菜品,还醒目地标注了开业期间的各项优惠活动。那丰富多样的美食图片和极具吸引力的折扣信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动,恨不得立刻走进店里去一探究竟。
大幅的广告更是随处可见,高高地悬挂在街头巷尾的显眼位置。那些广告画面色彩斑斓,创意十足,用醒目的字体和生动的图像,极力展示着张氏海底捞的独特魅力和优势。无论是路过的行人,还是特意前来凑热闹的市民,都能轻易地被这些广告所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牢牢抓住。
然而,尽管门口围满了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人群,那场面热闹得几乎水泄不通,但大多数人都只是怀着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聚集在此。他们在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真正下定决心走进店里去品尝和消费的人却并不多。
张浩身着一身鲜艳夺目、喜气洋洋的盛装,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而真诚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亲切。他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诸位,今天可是我们张氏海底捞开张的大喜日子!为了答谢各位的热情捧场和支持,本店全场一律九折优惠!而且,还有一个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本店不限量供应新鲜的青菜。不过,我要提醒大家的是,过了今日,青菜可就要限量供应啦。到时候,各位若是还想品尝这难得的美味,恐怕就得付出更高的价钱了。”
众人望着张浩,眼中却满是怀疑和嘲讽的神色。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华贵的男子不屑地说道:“不限量供应青菜?你这简直是在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位衣着锦绣、手摇折扇的公子哥也跟着附和道:“就是,难不成,你还真能在这冰天雪地、万物凋零的寒冬腊月种出青菜不成?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呆子,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可别把牛皮吹破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可就丢人现眼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眼神狡黠的家伙也跟着起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众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波涛,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街道。
张浩面对众人的嘲笑和质疑,却并未有丝毫的恼怒和生气。他心里十分清楚,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有着显赫的家世和背景。而那些普通的平头百姓,是断断不敢如此放肆和无礼的。毕竟,他张浩再怎么被人称为呆子,那也是堂堂张国公的世子,更是梓涵公主的驸马,身份尊贵,不容小觑。
“各位,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你们进来看看不就知道我有没有吹牛了?”张浩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平和而坚定。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作为店主,一定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与客人发生争执和冲突。来者是客,无论他们抱着何种心态和目的前来,都应该以礼相待,用实际的行动和优质的服务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诚信。
在上辈子,张浩虽然从未亲自涉足过生意场,没有过开店经商的实际经验。但是,这个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他还是明白并且牢记在心的。
张浩依然保持着热情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们这里为大家提供了丰富多样的青菜选择。有鲜嫩欲滴、口感清甜的小白菜,有清脆爽口、营养丰富的生菜,有嫩绿可爱、生机勃勃的萝卜苗,还有香气扑鼻、味道浓郁的韭菜。这些可都是我张庄精心培育出来的逆四季之菜,是在这严寒冬日里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各位若是错过,可就太可惜了!”
众人听了张浩的介绍,不但没有被打动,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人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直不起腰来。
“还真能吹牛!你这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满脸肥肉、体态臃肿的富商模样的人一边捧腹大笑,一边嘲讽地说道。
就在这时,侯永带着清河郡主以及一群随从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侯永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呆子,倘若你根本就没有种出青菜,只是在这里信口雌黄,故意欺骗大家,那又当如何?”
张浩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侯永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脸上带着傲慢和不屑的神情。而他身边的清河郡主则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头戴珠翠,面容娇美,但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一丝轻视。
张浩心中一沉,他知道,来者皆是自己的仇人。不过,今天可是张氏海底捞开张的大好日子,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怨恨和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坏了店里的生意和名声。
“如果没有,你跪地学三声狗叫如何?”公孙彦在侯永身后走了出来,他一脸冷笑,眼中满是挑衅和恶意。
张庄的众人听到公孙彦如此过分的要求,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杨六根更是心急如焚,他赶紧凑到张浩身边,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少爷,这明显是故意找茬,来者不善啊!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知道!”张浩微微点头,给了杨六根一个安抚的眼神。但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从容和淡定的笑容,“不过今日来的都是客人,我们的宗旨是什么?顾客就是上帝,如果顾客心存疑虑,那咱们自然要耐心解答;顾客若是想要打赌,那咱们就陪他们赌上一赌便是!”
说罢,张浩昂首挺胸,向前迈出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公孙彦,大声说道:“敢,怎么不敢!公孙绿帽,倘若我真的种出了青菜,并且能够拿出这些青菜,你又当如何?”
公孙绿帽?公孙彦听到这个称呼,脸瞬间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因为愤怒,手臂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起。
“张呆子,我叫公孙彦!”公孙彦怒不可遏地冲着张浩吼道,那声音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没必要纠结这个名字,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张浩却毫不在意公孙彦的愤怒,依旧笑嘻嘻地摆了摆手,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
“噗呲!”一旁的清河郡主原本还努力保持着端庄和矜持,但听到张浩给公孙彦起的这个外号,实在是忍不住,小声地捂着嘴笑了起来。她赶紧用手帕遮住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但她那双弯弯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笑意。
这张呆子,也太过分了。清河郡主在心中暗自想道。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公孙彦,暗自庆幸还好他没有听到自己的笑声。旋即,她抿紧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次笑出声来。
公孙彦此时已经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张浩居然敢如此当众羞辱他,给他起这么一个难听又丢脸的外号。
“张呆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言,胡搅蛮缠!”杜有为看不下去了,他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指责张浩。
“你哪位?”张浩一脸茫然,上下打量着杜有为,似乎真的不认识他。
“这位是魏国公世子,杜有为!”旁边的随从赶紧介绍道。
“哦,原来是肚子疼兄台,失敬失敬!”张浩随口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
杜有为听到这个称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狠狠地瞪了张浩一眼,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清河郡主听到张浩给杜有为起的这个外号,再次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张呆子,实在是太调皮捣蛋了!
“我叫杜有为,张呆子,你少给我起那些乱七八糟、难听又丢脸的诨号!”杜有为气急败坏地冲着张浩喊道。
“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张浩笑着说道,那笑容在杜有为看来,简直是无比的刺眼和挑衅。
“肚子疼兄台,你也要跟我打赌吗?”张浩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挑战。
“我......跟你打赌!”杜有为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期待,还有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退缩,那将会成为众人的笑柄,以后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于是,他硬着头皮向前迈出一步,大声说道,“倘若你拿不出青菜,你就跪下向我磕头道歉,并且从此在京城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若是我拿得出来呢?”张浩目光坚定地看着杜有为,丝毫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
“这不可能,天地循环,四季周而复始,不可逆转,这是圣人早有的言论,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杜有为摇头晃脑,文绉绉地说道。他试图用这些古老的教条和所谓的圣人之言来压服张浩,让他知难而退。
呵,酸儒一个!张浩心中暗自嘲讽。他看着杜有为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心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你们过来不就是想看本少爷的笑话,那如你们所愿!”张浩大声说道,声音洪亮而坚定,“公孙绿帽,本世子若是拿得出青菜,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如何?”
“我.......”公孙彦气得浑身发抖,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犹豫。一方面,他实在无法忍受张浩如此嚣张和挑衅的态度,很想一口应下这个赌约,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呆子。另一方面,他看到张浩那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又不禁打起了鼓,开始怀疑张浩是否真的有什么后手和依仗。
“万一你拿出来的是秋天储藏的青菜怎么办?”公孙彦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借口。
“笑话,现在连皇宫都没有青菜,而且,窖藏的青菜根本放不了那么久,这是三岁娃娃都懂的常识,你不会不懂吧?”张浩嘲笑道。他心中暗自思忖,昨天太子一行人才刚刚从张庄离开,按理说,自己在冬天种出青菜的这件事应该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可为什么公孙彦这几个人却好像对此一无所知,仿佛是几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傻蛋?莫非有人下了旨,不许这件事外传?
便宜岳父!张浩脑海中首先想到了郑世民。还真是个傲娇怪,难道下旨不让外传,他种出青菜的消息就能藏得住吗?不可能的。输了就输了呗,承认他很优秀,有这么难吗?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去国子监,面对那些枯燥乏味的书本和严厉刻板的先生,张浩的心中就感到无比舒坦。
张浩只猜对了一半,不过这件事还不是郑世民授意的,而是公孙皇后下的封口令。毕竟太子受杖,长公主纵容弟妹破坏大棚这件事传出去有损天家的威严。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天家?
“就是,连呆子都懂,难道你不懂?”就在这时,程大宝带着一群人从人群中奋力挤出,大声喊道,“呆子,哥哥来为你助阵了!”
卧槽,程呆子!张浩在心中暗自嘀咕。他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程大宝会带着人出现。
“公孙彦,你就说你敢不敢跟呆子打赌就完了!”程大宝扯着嗓子喊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霸气和果断。
“程大宝,我跟张呆子打赌,有你什么事?”公孙彦怒目而视,他对程大宝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恼怒。
“他是我兄弟!”程大宝毫不退缩,他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带人欺负我兄弟,问过我们几个没有?”
郑勇猛也挺身而出,他挽起袖子,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欠打是不是?”
来的时候,郑勇猛原本想好了要好好嘲笑张浩一番,可看到张浩被人如此欺负,他当时就忍不住了。张浩虽然呆头呆脑,但是为人义薄云天,重情重义。他们虽然平日里互相看不对眼,经常争吵打闹,但交情都是在一次次的打斗中逐渐积累和加深的。他们可以互相损对方,互相开玩笑,但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兄弟。而且,他最讨厌公孙彦这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家伙,跟他那同样阴险的老爹如出一辙。
张浩心中有些诧异。
卧槽。
前身居然还有隐藏的兄弟。程大宝脑袋不怎么灵光,还有那个跟他差不多的黑炭看起来也呆呆的,还有这个年纪轻轻就长了络腮胡的高个子,看起来也是个莽撞的莽夫。还真他娘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过这些呆呆,来头怕是都不小!
侯永上前一步,冷笑一声,说道:“一群莽夫,你们除了打架还会做什么?”
“打架啊!”程小宝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天真和无畏,仿佛打架对于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众人无语,这些纨绔子弟,满脑子除了打架就找不到别的乐子了。
可偏偏这些人还身份来头都不小。
张浩向前一步,大声说道:“公孙绿帽,肚子疼,还有你这个猴崽子,你就说你们敢不敢打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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