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再次向朱瞻墡行了一个大礼。
“皇孙殿下救命之恩,臣于谦感激不尽。”
朱瞻墡笑呵呵的扶起了于谦。
“于赞善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呃,乃我朱家宗室应做之事。”
他本想说乃我皇城武侠。
但看到朱高炽和张氏在旁边。
愣是换成了朱家宗室。
于谦对朱瞻墡很是恭敬,再次深深一躬。
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成为詹事府赞善。
但朱高炽等人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
朱瞻基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酸的不得了。
这样一位为大明做出卓越贡献的大臣。
竟是与五弟如此熟络。
朱瞻基自从成为皇太孙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
刚才朱瞻墡硬怼了他。
竟是被父亲和母妃轻轻揭过了。
“父亲,五弟他.....”
朱高炽却是开口打断了他。
“行了,老五被陛下叫进宫中,难道你真想打听宫中之事吗?”
朱瞻基悚然一惊。
连太子都这么说了。
他再问下去,便有获取宫闱秘闻之嫌了。
他恨恨的看了朱瞻墡一眼,只能作罢。
于谦则是有些意外。
太孙备受当今陛下宠爱,这不是什么秘密。
东宫虽是太子之东宫。
但皇太孙在东宫亦是说一不二的。
但他今天看到的场景却跟想象的不一样。
太孙似乎在瞻墡皇孙面前吃了瘪。
并且太子和太子妃没有帮他出头的意思。
难道,传言有误?
太孙并没有那么受陛下的宠爱?
..
紫禁城。
打发走了杨士奇等臣子。
朱棣背着手,站在乾清宫西暖阁床前。
怔怔的望着偌大的乾清宫广场。
马钰此时蹑手蹑脚的进了西暖阁。
“陛下,奴婢已经传旨给于谦,并将其带到了东宫。”
“于谦看过天幕吗?”
“没有,于谦一直居于外城,并不知道天幕的内容。一路上询问奴婢,不过奴婢没有告诉他。”
朱棣满意的点了点头。
“陛下,奴婢还有一事,是事关太孙和瞻墡皇孙殿下的。”
“嗯?说吧。”
“太孙与皇孙在东宫发生了口角,起因是太孙询问皇孙入宫所为何事,皇孙并没有回答,引得太孙殿下有所不满。”马钰小心翼翼的汇报。
“嗯,朕知道了!这小子刚出宫就不消停。”
若是放在以前,马钰定要为太孙朱瞻基美言几句。
现在他却是不敢胡说八道了。
天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陛下最近对朱瞻墡皇孙过于好了。
“明日早会之后继续让皇孙进攻,陪朕观看天幕。”
“奴婢知晓了!”
“你再跑一趟东宫,传朕的旨意。”
.....
东宫,正院。
朱高炽拉着于谦兀自说着好听的话。
于谦越来越心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摸不着头脑。
先是被皇孙朱瞻墡救了。
在翰林院的时候,不少同窗变得跟他客气有加。
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升职进了詹事府。
堂堂的太子拉着他不停地关心他的生活。
就在这时,马钰进了东宫的大门。
看到马钰的身影。
朱高炽和朱瞻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
最近几天都落下毛病了。
看见宫里来人腿肚子就抽筋。
“马公公,你怎么来了?陛下又有旨意了?”
马钰向朱高炽、张氏和朱瞻基见了礼。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婢来向瞻墡皇孙殿下传陛下的旨意。”
朱瞻墡一脸懵逼。
我特么不是刚出宫吗?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朱瞻墡没有办法,一撩袍摆酒要跪下接旨。
“殿下,陛下站着接旨。”
朱瞻墡顺势站了起来,微微躬身准备接旨。
“陛下说了,皇孙朱瞻墡不学无术,身为大明宗室子弟,整日以玩乐为念,朕深感失望!着詹事府赞善于谦,洗马杨溥教导皇孙读书。每日皇孙读书时间,需满两个时辰。”
朱高炽一脸惊喜。
“马公公,父皇将杨洗马从诏狱当中放出来了?”
杨溥已经被朱棣关进了诏狱好多年头。
没想到会被放出成为朱瞻墡的老师。
马钰说道:“陛下已经知会锦衣卫指挥使塞哈智,杨溥明日便可到詹事府报到。”
朱瞻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皇爷爷对朱瞻墡的评价是不学无术。
这已是极差的评价了。
看到皇爷爷对他这个五弟印象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朱高炽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杨洗马学富五车,做学问一丝不苟,与于赞善一同,定可教导好瞻墡。瞻墡,还不快谢陛下隆恩。”
朱瞻墡有些不情不愿。
他每天的事有很多。
哪里有时间抽出两个时辰来读书?
再说了....
皇爷爷问他以后的梦想。
他不说提笼架鸟,难道还能说努力与朱瞻基争抢太孙之位?
身为不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孙。
他提笼架鸟过一生,不正是皇帝愿意看到的吗?
现在好了,竟成了朱棣惩罚他的理由。
呵tui,过河拆桥!
“孙臣谢皇爷爷隆恩!”
此时,太子妃张氏的眼睛当中却是闪烁着一抹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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