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云梭记。
一早,门口就站了很多人,都是来收货的贵宾客户。
当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当中有些人惊呼:“这不是李夫人么?你怎么也来云梭记?”
一袭素裙难言清丽之姿,肌肤胜雪,曼妙的身姿曲线透着淡雅。
她就是李东的夫人,叫孟雪。
这么多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双美眸微微垂落,开口道:“我也是云梭记贵宾,今天特意来取新布。”
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来看笑话的。
实际上,她还真不是主动来的,她性子静,不喜欢这闹嗡嗡的场面。但是,他丈夫李东逼她来的。
就是要看看云梭记如何面对危机,并且要她以贵宾客户的身份,为难马霆。
孟雪见大门未开,便坐回了马车里。
这时,又一辆马车停在对街,马车上的人并未下车。
朱元璋坐在马车里,看着挤满人的云梭记大门,道:“毛骧,你说此时云梭记里面,已经是满满的新布?”
“是的。”马车旁的毛骧肯定点头,“昨天黄昏后,悄悄从沈园运来的。呵呵,待会儿大门打开,那些人估计会被吓一跳。”
朱元璋饶有兴致的一笑:“今天看看马掌柜如何应对。”
“就算有了新布,最后怕是也难赢。”毛骧道,“李东最后斗不过,可以找应天府,官府的人过来,随便找个理由,不让那些李氏的客户去换新布,马掌柜那占城亲王身份,也不管用啊。”
朱元璋冷哼一声:“咱就看看,谁敢来徇私枉法!”
……
“吱呀!”
云梭记的雕花木门缓缓推开,朝阳落在货架上,堆叠如山的绸缎泛着光。
众人一涌而进,惊了。
谁说云梭记没货的?
孟雪提着裙裾踏过门槛,也愣住了。
整面墙的云纹绸缎似雪山倾泻,缎面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众人都围了上去。
“这...这是上等湖丝!”
“比李氏的杭绸细密三成不止!”
“这缎面能托住露水!”
“天爷,这织纹竟是双面异色!”
马霆站在二楼,目光扫过下方众人。
夕儿站在他身后,至今还未回过神来,昨天她离开的时候,货架还空着呢。
掌柜的会变戏法?
“诸位贵宾!”
马霆清朗的嗓音落下:“云梭新绸,同等布料只要李氏七成价!持李氏旧布来换,每匹加三文。”
“三文?“有人大惊,“快!把我家仓库陈布全运来。”
孟雪怔怔望着满场热闹,一缕青丝垂落眼角,却遮不住她眸中惊涛。
昨日李东还信誓旦旦说云梭记库房已空,此刻货架后竟还有伙计不断扛出新绸。
“嫂嫂要几匹?”马霆笑着上前,“你这苏绣裙衫是前年的样式吧?我们新到的孔雀罗正配你这玉簪呢。”
孟雪看到他,眼神明显慌乱。
这李夫人生得一副精巧容颜,是典型的耐看型美人。
初见时不过觉其清丽,愈品愈觉韵致天成。其气质温雅沉静,肤若凝脂透着玉质光泽,身段窈窕而不失端庄,纵使素衣简裳亦难掩婀娜风姿。
岁月仿佛格外偏爱这位佳人,非但未在眉梢眼角留下沧桑,反倒为其添了几分醇厚风韵,而眉间那抹似有若无的轻愁,更平添三分楚楚之态,教人顿生怜惜。
最让马霆记忆犹新的便是那出落在肩膀上的青丝。
那天在太白楼碰见,他就觉得她这发型危险,招人惦记。
“谢掌柜,我拿我上次预定的就好。”孟雪气质温婉的微微欠身,身段婀娜迷人。
马霆拿起柜台准备好的包裹:“给你准备好了。”
孟雪挥手,让丫鬟取了包裹,再朝着马霆欠身:“麻烦掌柜了。”
马霆伸手挡着她,轻笑:“嫂嫂不再看看?我那大哥应该不只是让你来取布的吧?”
孟雪轻咬了下红唇,就这么回去,肯定少不得被李东打骂。
“那我便再看看,掌柜的不用管我。”她美丽的脸微红。
“我来招待夫人。”夕儿走过来,狠狠瞪一眼马霆。
……
对街马车里,朱元璋望着人来人往的云梭记,盖不住眼中精光:“好个马掌柜!这招换布计是要抽干李东的血啊!”
毛骧望着街面狂奔的车马,倒吸冷气:“通济门方向二十七辆板车,载的全是李氏的陈布!”
云梭记门口人越来越多。
夕儿在二楼廊柱后探出头,望见挤满的客人,大喊:“后巷排队的客官别翻墙!每人都能换。”
没多久,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李东跟着李通判,带着应天府衙门的差役,汹涌而来。
……
是不是只有几个兄弟看啊,走过路过的兄弟,让鲜花和评价票动一动啊,拜托拜托。因为飞卢看不到追读,感觉在开盲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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