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朱元璋:咋地?岳丈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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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树下,两人对饮。

朱元璋举杯仰头饮尽:“掌柜的这番翻云覆雨的手段,真该去兵部挂个参议衔!咱看那些军师运粮草的本事,还不及你算盘珠子拨得精妙!”

“这马霆都是小道。”马霆一笑。

“掌柜的谦虚了,咱看你能做户部尚书。”朱元璋道。

马霆霸气挥手:“户部尚书算个屁!老子要谋算的可是天下。”

“咋地?”朱元璋攥紧酒盏,“你还想造反?”

“造反?”马霆嗤笑,“老黄啊,你眼里就盯着应天府的青砖灰瓦?你当老子稀罕这四四方方的囚笼?”

朱元璋哼一声:“吹牛了吧?大明还不够大吗?”

马霆蘸着酒水在案几上勾画:“往西过嘉峪关,穿撒马尔罕,有片金羊毛铺地的草原;南下占城再走三月海路,黑珍珠似的岛屿星罗棋布……老黄啊,世界有七大洲四大洋,远超你想象,这才是我说的天下。”

朱元璋盯着蜿蜒酒渍渐渐成型的舆图,瞪大双眼。

案几上的酒痕已漫过高丽,朝着茫茫东海延伸。

“佛郎机人的战船能载百门火炮,波斯商人用琉璃镜观星辨位。“马霆的指尖点在酒渍尽头,“更西边还有片更大的陆地,遍地黄金。世界之大,岂是金陵城墙丈量得尽?”

朱元璋猛饮一杯酒,胸膛里似有千帆竞发。

他想起鄱阳湖血战前夜,徐达指着星空说“天下岂止江南”时的神情,竟与此刻的马掌柜如出一辙。

“掌柜的。”朱元璋语气有些颤抖,“这些...当真?你都去过?”

马霆纵声长笑:“当然!”

他心中补了一句,前世去的。

“所以啊,老黄。”他举着酒杯,“世界无限辽阔,男儿切莫故步自封啊。”

“当饮!”朱元璋眼中精光闪烁。

马霆拎起酒壶凌空泼洒:

“你看这星河倒悬处,往西是撒马尔罕金驼铃摇碎的万仞雪山,雪豹跃过冰川时能望见波斯人用琉璃镜接住的星辰。”

“南下过占城,红珊瑚礁丛中游着七色海龙,爪哇岛的火山灰滋养着象牙白的佛寺。”

“佛郎机人的三桅船正劈开大西洋银鳞般的浪,新大陆的黄金海岸上玛雅祭司用翡翠匕首剖开雄鹰的心脏祭太阳。”

“这天地是琉璃万顷的宝匣,装得下昆仑玉碎般的雪,装得下暹罗湾珍珠母贝吞吐的月,更装得下男儿滚烫的热血!”

“老黄,这才是天下,我要谋算的天下。”

朱元璋心中升起一股热血。

总有一日,要马踏这个天下。

……

朱元璋喝完一杯酒:“听夕儿说,你被人刺杀?谁这么大胆?”

马霆眼中杀机闪过,凑近压低声音道:“朱亮祖的亲卫。”

“怎么会是他?”朱元璋皱眉,“你与他可没有交集。”

“李东每月孝敬他雪花银。”马霆冷哼,“我断了他财路,自然要拼命。”

朱元璋面色担忧:“要不要咱帮你找几个高手?咱还是认识些好儿郎的。”

“老黄啊,不用了。”马霆笑着摆手,“当年佛郎机人三十艘炮舰围我宝船,我带着二百崽子跳帮血战,天亮时桅杆上挂的全是红毛鬼的头颅。你猜活下来的兄弟,如今都在何处?”

朱元璋假装大惊。

他想起今晨毛骧密报:五十艘南洋战船悄然泊入玄武湖,桅杆上黑旗绣着龙鳞纹。

不过,他们都做商船装扮。

那五百人在清晨来拜见马霆,朱元璋也一样知道了。

“掌柜的,还真是高深莫测啊。”朱元璋一笑。

“老黄,咱两投缘。”马霆摊手,“哪天你要是在大都督府干不下去了,来找我,我带你看看世界之大。”

朱元璋心莫名一动,还真有些向往。

“掌柜的,以你的眼界和智慧。”他真诚道,“要不要咱帮你去了商籍,找个机会入仕途?”

马霆不在乎的摆摆手:“朱元璋的庙太小,容不下我。”

“嘿!”朱元璋瞪眼,“户部尚书,也真不干?”

“不干!”马霆指了指膝盖,“再说,老子这些年在南洋都没跪过,难道回来跪他?”

朱元璋哼道:“人家是皇帝,你跪,怎么了?”

“老子从来都是站着的。”马霆冷哼。

朱元璋撇撇嘴。

不跪就不跪吧,你是国丈。

不对,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国丈呢,再说,你咋对咱意见这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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