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说着,无奈的笑了笑:“可您的功劳,日月可比,哪里能做得了我的手下呢?”
就连他都知道在何必的面前如此低调,也不知那孙强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毛大人说笑了。”何必却只是笑着:“皇后娘娘的病,凭我一己之力也是无法看好的,无非都是巧合罢了!”
“不过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毛骧依旧笑着:“不管有什么事儿,何神医就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拒绝!!”
“前些日子,京郊山匪被清缴一事,想来毛大人应该听说了?”
何必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话锋一转。
毛骧点点头:“听说了!那些山匪肆意妄为,凶悍无比,锦衣卫多时以来,未曾清除,若非是孙强,聪慧无比,带人剿灭,恐怕如今还是心腹大患呢!”
“看来毛大人很相信孙大人?”何必提出质疑,他点点头:“在我这些手下中,孙强确实能力出众,临危不惧,算是我的左膀右臂!”
“就此次的清缴山匪一事就可看出,他确实是个有才能之人!这也才得到了我的重用!”
“毛大人!清缴山匪一事分明不是孙大人所做,而是何大人的功劳啊!!”
黑字有些听不下去了,立刻开了口:“当时孙大人将此事交给何大人,只给了何大人十个人,算上原有的部下都不到三十几人,这么几十人去与上百人的山匪对战,若非是何大人聪慧无双,有着过人的智慧,设下陷阱,又以身诱敌,恐怕是不可能清剿这些许山匪的!”
“当时差点拼了性命,如今怎么全成了孙大人的功劳了?”
听了这话,毛骧整个懵了。
因为他得到的报告并非如此。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何必,似乎是在寻求认可。
而何必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我去锦衣卫报道,孙强以我怠慢为由,让我戴罪立功,就是清缴山匪!”
“他怎么可以这样!”毛骧一听,愤怒的拍案而起:“谁人不知,你之所以怠慢,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病症!他居然以这个理由责罚你,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更何况那些山匪凶悍无比,多少人都折在了他们手里,他自己不知如何清缴,反倒叫你带了那几十人前去,这岂不是要了你们的命!?”
“好在你们福大命大,不仅平安而归,还清缴了山匪!”
毛骧有些激动:“这可是大功一件,他却并未提及你分毫,全都将功劳包揽到了自己身上!还将我蒙在鼓里,骗的团团转!”
“可恶啊,真是可恶至极!!!”
何必跟黑子对视了一眼,随后何必说道:“毛大人,听说这孙大人深得您的宠信,也是您的左膀右臂,所以今日前来,就想确认一下!”
毛骧听了这话,眼神微微变幻。
“你与孙强……可有不睦之处?”
他是个聪明人,何必都把状告到他跟前来了,他自然知道,这事情已经到了不能隐瞒的地步。
还没等何必开口,黑子就在一旁絮絮叨叨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孙强有一个无耻的儿子!”
“我们曾在经中几次三番遇见过他儿子,见到他欺男霸女,甚至还想要凌辱妇女!实在可恶至极!”
黑子也是说到激动处,已经全然忘了,此刻面前的男人是他的顶头上司。
“毛大人,敢问咱们锦衣卫对于这样的人该当如何处理?”
毛骧对于锦衣卫的职责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若是寻常百姓,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大多都是要关押的。
而这案子若是被锦衣卫处理,基本是必死无疑。
毛骧沉默了半晌:“所以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杀了孙剑。”何必的声音依旧淡然:“他该死!”
毛骧重重的吐了口气,终于明白了,何必和孙强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隔阂。
杀子之仇,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
所以孙强对待何必,是理所应当的苛待和针对。
但……
“孙剑确实该死,孙强也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针对你们!”
毛骧表情严肃:“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做了多少不应当的事情!看来是我太信任他,所以他输与管束了!”
“毛大人不知道吧?今天孙大人将属下和何大人叫到了锦衣卫处,想要当庭就处置我们呢!”
黑子这会儿已经告状上了瘾,整个都是愤愤不平。
“正好孙大人在最后的时刻,明白了何大人在朝中的重要性,不然恐怕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黑子的话,让毛骧彻底懵了。
“什么!?”他整个人愣住:“孙强居然想要动用私刑!”
“我知道何神医今日前来的目的了!”毛骧叹息一声:“还请您放心,此事我竟然不会坐视不理,孙强,也绝不可能成为您的阻碍!”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何必起身:“那就多谢毛大人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告退了!”
“不如留下来用个晚膳?”毛骧还在挽留。
何必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必了!”
在他们走后,毛骧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
身旁的侍从也极为不解:“大人为何如此?孙大人不是您的左膀右臂吗?他对您忠心耿耿,为何如今您却打算帮衬别人?”
毛骧叹了口气:“因为他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都极受重用,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对他刮目相看,甚至有将长公主嫁给他的意愿,他未来的路,万万不容小觑!”
“牺牲一个孙强,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孙强那个儿子,确实恶劣!我早就有心让他教导,是他自己宠溺至极,如今酿下大祸,实在活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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