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何必和孙强继续共事。
不过,毛骧几乎日日莅临锦衣卫,还将之前全权交给孙强的事宜,大多都接回自己手中。
就算是还留给孙强处理的,也全然都得过一遍。
绝不再像之前那样,让孙强一人决断。
如此变幻,也足以说明一切。
而孙强更因此事痛恨何必,即便不再像之前一样,能够一手遮天,但他终究是锦衣卫镇抚,权力地位还是有的。
所以两人针锋相对,整日闹得紧因为鸡犬不宁。
不过好在,毛骧大多时候,都是向着何必的。
所以孙强也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拿何必奈何不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算是被逼上了绝路!
这日何必正在府中用膳,却突然受到传唤。
与黑子紧急赶往锦衣卫,发现坐在最上头的是毛骧。
而他的左后方则站着孙强。
毛骧的表情,有些许的复杂。
何必和黑子走进殿内,孙强就大声说道。
“何必,你还不知罪!?”
何必完全懵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
自己做错了什么?!?
“属下何罪之有?”何必并未下跪,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毛骧。
毛骧终于开口:“有人查明,当初空印案一事,你从中作梗,私心里诬陷了许多莫须有的官员,导致他们被杀。”
“什么?”一听这话的何必整个懵了,空印案都已经过去多久了?
怎么如今还拿出来说呢?
“毛大人信吗?”何必冷哼一声:“当初所有名单都是属下带着锦衣卫一块彻查,向皇上仔细禀明,这其中有没有问题,毛大人难道还不知道吗?”
毛骧叹了口气:“证据确凿啊!”
他拿出了一迭纸张,那上头写的满满的都是哭诉状。
“这些,全都是被斩杀的官员亲眷所写,还有不少官员的亲眷已经到了场!作为人证!”
何必却全然没带慌的,只是淡然道:“既然毛大人相信,那不如咱们就去找皇上辩驳吧!”
“毕竟空印案一事,当初皇上可是全权参与!如今即便是要策反,不也得由皇上做主吗!?”
毛骧点头:“此话有理!即便皇上给了咱们锦衣卫这么大的权利,但咱们也不能越过了皇上,私自做决断!”
孙强一听这话瞬间怕了,他何尝不知道何必在朱元璋和马皇后心里的地位?
尤其是何必救了马皇后的命,马皇后对他更是感激不尽。
要是此事闹到朱元璋跟前去,马皇后就一定会知道,他们就一定会出面为何必做主!
孙强见状,赶紧走到下头跪下:“还请毛大人收回成命,这是咱们锦衣卫办事不利,若是闹到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去,岂不是丢了咱们锦衣卫的脸!?”
毛骧一愣,认为孙强说的极为有理。
面上的神情也带了几分纠结。
锦衣卫内部的事儿,若真一不小心闹到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面前去,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他自然承受不起。
眼见着他犹豫,何必倒也不慌,只是轻声说道:“不闹到皇上面前去,毛大人便信了孙大人的话?”
毛骧自然是不信的,虽说有证据,但难免没有诬陷的可能。
最要紧的是,不管是真是假,何必终究是朱元璋和马皇后看中的人,此事没办法定论。
“孙镇抚,你无需激动,想来此事还需要彻查!”毛骧最终,还是退而求其次:“咱们锦衣卫内的事,若是真闹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去,就是咱们办事不力。”
“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孙强一听这话,就有些慌了:“如今证据确凿,如何是冤枉了好人?”
“还请毛大人为属下做主!”
毛骧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在事情未曾彻查清楚之前,如何为你做主?”
“行了,你先下去吧!”
毛骧的语气有些不善,孙强跟在他身旁多年,自然知道,再说下去他定然恼怒。
即便心中愤恨,却也只得强行忍耐着:“是!属下告退!”
孙强走后,就只剩下何必跟黑子。
何必目光灼灼的盯着毛骧,并未展露出半分惧怕之意。
毛骧走下高台,来到何必跟前:“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既然大人心中知晓,咱们分明是被冤枉的,为何刚刚不为其出头?”黑子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他叹息了一声:“孙强为了诬陷你,将证据拿在手中,一时半会儿找不出破绽,按照锦衣卫的规矩,我不得不审你!”
“也算是稳住了孙强,不过你不必担忧,我会继续彻查,自然不会冤枉了你!”
何必听了这话,随即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毛大人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来了人。
“参见各位大人!”那人眼见者是马皇后身边的太监:“奴才前来请何神医去给皇后娘娘诊平安脉!”
马皇后的病刚好,少说三日得诊一次平安脉。
如今已经到了时间,按理来说,这会儿何应该是去坤宁宫的。
但人未到,马皇后自然就派人来请。
一听是马皇后的意思,毛骧还哪里敢再怠慢,立刻陪笑着:“既然皇后娘娘找了,那您赶紧过去吧!”
何必点点头:“毛大人,还请您还属下清白!”
“还请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毛骧笑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诬陷你的!”
随后何必跟着太监去了坤宁宫。
只见马皇后坐在殿中,这会儿正在侍弄花草。
要紧的是,朱镜静竟然也坐在一旁,何必见了,只得给她们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长公主!”
马皇后微笑着摆手令他起身:“客气什么?坐吧。”
何必有些拘谨的在两人身旁坐下,将手帕盖在马皇后的手腕上为其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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