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副官想要陈宁拿一个主意。
陈宁道:“我的意见是,咱们交出官银,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主反的锦衣卫代表站出来向陈宁说道。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想,就如同毛头猜测宁王和楚王会因为是否剿匪而内讧。”
“现在呢?楚王一个人就把黑风寨收编了。”
“楚王的手段,你也是见过的,他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吗?”
陈宁道:“正是因为我见识过楚王的手段,才劝说大家乖乖交出官银,而不是选择造反。”
“黑风寨的五千山匪都不是楚王的对手,咱们大宁锦衣卫不过百余人,就算反了,又能怎么样?”
陈宁这么一说,那些刚才吵着要反的人,顿时也泄了气。
副官却是很机灵道:“不如这样,官银咱们照常上缴。”
“不过,咱们也要做好楚王不肯放过我们的准备。”
“万一楚王不肯放过我们,咱们就反了他丫的。”
陈宁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大家该去筹钱的筹钱,该好好休息的好好休息。”
“明日上值的时候,带好该上缴的钱,最好多带一点,兴许能买回一条小命。”
说罢,锦衣卫都四散去了。
一开始那个锦衣卫,这个时候才回来,气喘吁吁道:“大……大哥,毛头,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常去的那几个地方,都找过了,没见着人!”
“糟了!”陈宁没想到,毛头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玩消失。
他可是一个人分走了五万两黄金。
若是他不肯将这笔钱还上来,那他的这些锦衣卫兄弟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不可能把这笔官银还上。
“走,我再陪你去找!”
……
第二天,朱桢、朱权带着一众黑风寨的收编士兵,来到了锦衣卫驻地。
大宁锦衣卫首领,陈宁让手下提着几个大箱子,前来谢罪。
箱子里装着的,除了官银以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看来,有的锦衣卫将这笔钱买了金银首饰,送给了相好,但大难面前,不得不从相好那里把首饰又重新拿回来。
朱权找人清点了一番,最后发现其价值也就五万两黄金多一点,远远不够被劫走的十万两。
朱权问向陈宁:“怎么回事?被你们劫走十万两官银,如今交上来的,只有五万两?”
“你们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吗?”
陈宁携百余名锦衣卫齐齐跪在地上:“宁王,并非属下不肯上缴。”
“只不过,这批官银的另一半,被那个叫毛头的家伙分走了。”
“由于当时劫走官银的计划以及官银运输路线的情报,都是毛头提供的。”
“所以咱们当时劫走官银后,被毛头分走了一半。”
“但是属下们分到的,已经如数奉还上了。”
“这箱子里的,比五万两黄金只会多,不会少。”
朱权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发展结果,竟和朱桢预料的一模一样。
现在如何是好?
是收了这批官银,然后放眼前的这些锦衣卫一条生路?
可是他们上缴上来的官银,只有被劫走的一半。
将这些锦衣卫全部收押入罪?
可是自己明明承诺过他们,只要交回被劫走的官银,就留他们一条性命。
现在,难题落在了朱权身上。
朱权求助地看着朱桢,想要自己这个六哥拿个主意。
朱桢也留意到了朱权的目光,便走出来,问陈宁:
“毛头现在何处?”
陈宁道:“属下昨夜找了一整晚,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兴许,已经逃出大宁城了。”
朱桢道:“罪臣逆子,你们也敢结交。”
“真不知道,你们这群锦衣卫,怎么当的。”
“如今官银差了一半,那辽东的百姓领到的赈灾粮饷,也就少了一半。”
“亏你们还有不少人来自辽东,对得起你们的乡亲父老了?”
“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在此以死谢罪吧。”
陈宁面露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个刺头这时候突然站起身:“锦衣卫一月俸禄那么点,根本不够养家糊口。”
“之所以劫走这批官银,也是寄回家里,赈济灾情。”
“凭什么要我们以死谢罪。”
有了领头的,更多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对,凭什么。”
“要是通过官府,说不定还不止少一半呢。”
“如今追回了一半官银,再拿去赈灾就是了,凭什么要我们死?”
“我分了钱,寄回辽东赈灾。现在官府要追回,我又拿了回来。我没错!”
面对这群冥顽不灵的大宁锦衣卫,朱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随后,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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