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说道:
“哼,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你们分了官银,真的都寄回家里了吗?”
“如果是,那箱子里的金银首饰怎么解释?”
“再者说,就算你们寄回了辽东家里。”
“你们家里人是得救了,那其他人呢?”
“其他家里没人当差的,就活该饿死吗?”
“身为锦衣卫,知法犯法。连赈灾用的官银也敢劫,你们好大的胆子。”
“口口声声说大明的官员会贪污,我父皇设立锦衣卫,不就是让你们查办罪臣的吗?”
“你们倒好,查不了案子,自己倒是当起劫匪来了。”
“今天是追回了一半的官银,可辽东的百姓,却是白白饿了这么些时日!”
“百姓何其无辜?”
“大明何其无辜!”
随后,朱桢大手一挥,几个文官便搬走了装官银的箱子。
刚被收编的黑风寨山匪,走上前来。
“你们是想被他们杀死,还是自裁?”
锦衣卫见到这群黑压压刚被收编过来的山匪。
他们本以为,和他们对阵的会是大宁新兵。
万万没想到,朱桢竟然要这群山匪跟他们血拼。
“顾不了那么多了,兄弟们上啊!”一个锦衣卫,带头冲了出来。
随后,大批锦衣卫也冲了出来。
黑虎带着山匪,也冲了上去。
跪在地上的陈宁,却是被朱桢刚才的一席话,戳中了心扉。
是啊,如果当初不是他一念之差,带着兄弟们去劫官银,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局面。
看到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陈宁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抽出佩刀,用刀背当做镜子,最后看了看自己。
陈宁的眼泪,就这么一颗颗滴落在了刀背之上。
随后,横刀刎颈,陈宁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战之后,清点人数。
大宁锦衣卫被尽皆屠戮。
黑风寨山匪,也损失惨重,最终只剩下了一千多人。
而不远处,蒋瓛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
宁王府。
朱权收拾好战场后回来,朱桢正在和江云露吃午饭。
朱权自来熟般,直接上了桌。
“六哥,你说大宁锦衣卫就这么被我杀光了,父皇会不会怪罪我啊?”
朱桢道:“锦衣卫遍布天下,哪里杀得光。”
“大宁锦衣卫虽然被屠戮殆尽,但是事出有因。”
“你上奏朝廷,把这件事老老实实禀告给父皇,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朱权又问道:“六哥,那你觉得,那个叫毛头的,真的是毛骧的遗子吗?”
朱桢摇摇头:“不确定。”
“如今毛骧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这个毛头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根本没办法判定。”
“那六哥你找到女儿,还能判定得出来吗?”朱权一边挑菜,一边看似无心地问道。
朱桢也没打算瞒着朱权:“我练了一门奇功,练就我这门功法的,体内精血便和常人不同。”
“怀我女儿时,我的精血已经练就,因此,一定会遗传给她。”
“找到她后,我只要将自己的血流入他的皮肤上,若是她能吸收进去,便是的女儿。”
朱权没想到,朱桢对自己如此不设防,倒是十分惊讶。
随后,朱权也将自己了解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桢。
“六哥,没想到我用侄女儿的情报要挟你帮我解决大宁危局,你不但帮了我,还对我如此坦诚相待。”
“做弟弟的,实在有愧于你。”
朱桢道:“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辽东灾民,为了大明百姓!”
“你不告诉我情报,是因为你不知道情报是否准确吧。”
朱权一脸惊诧:“六哥,你真神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前段时间,我确实得到情报,说北元人从应天绑了个女孩路过大宁。”
“后来,又听说六哥你为了找女儿,从应天赶到了北平。”
“我不确认,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当时又因为大宁官银案乱局,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才出此下策,还请六哥原谅。
朱桢道:“那你现在掌握那群人的准确信息了吗?”
朱权有些无奈:“传回来的情报显示,那伙人并没有伤害咱侄女儿,一路上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只可惜,他们也不是一般人,我派出去的人,被他们发现后,都被他们杀了。”
“如今,我只知道,这伙人已经到了北元鞑靼部。”
“具体在哪,我这儿也没信了。”
“六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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