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扫了眼底下对新手套夸夸其谈的大臣,突然笑问:“诸位可知这手套哪儿来的?”
满朝文武心里门儿清——长明商铺的招牌都快戳到眼皮子底下了!
商络干咳两声:“陛下,这是西城长明商铺卖的,听说是河州卫来的货。”
朱见深满意点头:“这东西既能让老百姓暖手,又能给军队用,该赏!”
大臣们集体懵圈:陛下,您认真的?
朱见深一拍桌子:“就赏长明商铺一块匾,上面写‘利国利民’!让那帮商人看看,啥叫正经买卖!”
马家官员当场坐不住,跳出来嚷嚷:“陛下!商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这么赏太惯着了!”
礼部侍郎丘濬立马怼回去:“马大人这话就离谱!天下商人那么多,难道全是钻钱眼的?陛下这是给大家树榜样呢!”
其他大臣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再说咱哪家没买过长明的货?”
马大人扭头想找帮手,结果满朝文武全装哑巴——开玩笑,谁想跟自家钱包过不去?
朱见深忽然话锋一转:“河州卫指挥同知马齐贤,在任上干得咋样?”
吏部尚书尹旻赶紧出列:“回陛下,这官儿考核连续五年都是中上。”
朱见深点头:“五年不容易啊,吏部咋不提拔?”
尹旻心里苦:陛下,不是我们不提拔,是这人太轴啊!
朱见深直接拍板:“那就调他去肃州当州判!”
大臣们恍然大悟:哦——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另一边,朱祐樘的车队正歇脚。
李谦下了马车直感慨:“公子,你这马车绝了!我坐了几十年车,从没这么舒服过!”
李小旺在旁偷着乐:那是,咱公子可是搞发明的一把好手!
朱祐樘摆摆手:“别琢磨卖马车的事儿,抢人饭碗的生意咱不做。再说就咱这点人手,够干啥的?”
李谦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商场如战场,谁管你那么多……
张永在旁点头:“公子说得对!商人就该有点良心!”
朱祐樘扭头问他:“当初你咋帮杨林扛住马家打压的?难不成跟马家硬刚?”
张永嘿嘿一笑:“我哪儿敢硬刚?就去问了马同知一个问题。”
朱祐樘好奇:“啥问题?”
张永卖关子:“我问他,河州卫指挥同知到底是谁?”
朱祐樘当场拍腿:“高!实在是高!”
张永得意挑眉:“马家再牛,能大过朝廷命官?我就戳破这层窗户纸,老百姓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父母官!”
正唠着,春花喊开饭了。
李谦麻溜起身:“公子,我去盯着做饭!百十号人吃饭,可不能乱套!”
朱祐樘冲张永招手:“来,坐下唠唠!以后跟着我干,保准有你出头的日子!”
张永拱拱手:“谢公子!我可等着您哪天跟陛下举荐我,也好让我尝尝当大官的滋味!”
朱祐樘哈哈大笑:“放心!只要你肯干,保准你风光!”
几天后,京城。
王朔成守着长明商铺,心里直打鼓——开业第一天,那帮勋贵子弟就嚷嚷着要砸店,能不慌吗?
可哥几个早前合计过,李谦得跟朱祐樘去西北,河州卫那块儿只能靠杨林硬扛马家,自己虽说守成还行,但放河州卫指定被马家按地上摩擦,也就京城能混混。
正琢磨呢,几个衙役跨进店门。
王朔成立马堆笑迎上去,生意人谁不懂“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的道理?
带头衙役一开口:“掌柜的呢?朝廷赐匾啦,你们卖手套也算利国利民,赶紧接着!”
王朔成当场懵圈:卖手套还能混块匾?这跟做梦似的!
但转念一想,准是公子给力!
稀里糊涂接了匾,看着“利国利民”四个大字,还没回过神呢,衙役又堆起笑:“恭喜掌柜的,京城就您这儿有这排面!以后保准生意爆火,赚得盆满钵满!”
王朔成一听,赶紧往衙役手里塞了几十文:“大冷天跑一趟,兄弟们买酒暖暖身子!”
衙役捏着钱笑得见牙不见眼,顺口补了句:“我家大人让我捎个话,生意人爱钱正常,但别见利忘义啊!”说完拱拱手走了。
王朔成愣在原地:这话才是重点吧?
估计京城令跟公子有点交情,这是敲打自己呢。
他哪知道,这话其实是朱见深亲自交代的,衙役要真敢藏着不说,饭碗都得砸了——只能说,运气这玩意儿,说不清道不明。
另一边,朱祐樘已经出了河州卫,正跟大伙儿琢磨咋走路呢。
李谦皱着眉:“接着走的话,过岷州能到肃州,但河州到岷州这段全是盗匪,我以前行商走过,危险得很。”
朱祐樘眉头皱成麻花:盛世咋还有土匪?
幸亏没单溜,不然指不定被掳去当小土匪了。
张永挠挠头:“不走这儿行不?”
李谦叹口气:“绕路得北上兰州,但粮食不够啊,得在那儿补粮,耽搁不少天呢。”
郑千听得直翻白眼:“磨叽啥!那帮强盗多少人?杀就完了!咱可是太子亲卫,传出去绕路怕土匪,脸往哪儿搁?”
朱祐樘其实想绕路,毕竟这帮亲卫的战斗力——他第一天穿越就见他们操练受伤,谁敢信?
李谦赶紧打圆场:“人倒不多,就几十号,但敌暗我明,怕出岔子。”
郑千撇嘴:“几十人你说了半天,我还以为好几百呢!”
朱祐樘犹豫了:“别莽撞……”
张猛看出朱祐樘顾虑,抱拳说道:“公子别急,您在这儿歇着,我带两伍兄弟先去探探路,要是不好对付,咱再北上。”
朱祐樘一听放心多了——不是他冷血,实在跟这帮人不熟,真要出事儿,他肯定扭头就绕路,等以后有本事了再算账,这会儿可犯不上拼命。
正琢磨呢,李谦过来汇报:“公子,俩糙汉林子里抓了俩野兔!”
月宁本来跟小花玩得欢,一听有兔子,立马凑过来,一边摸兔子一边问:“哥哥,咱们要吃它们吗?”
朱祐樘憋着笑:“烤兔子可香了,不想试试?”
月宁舔舔嘴唇,眼神挣扎——皇宫里规矩多,哪吃过这玩意儿?
纠结了两秒,小姑娘果断放弃养兔子,拉着小花跑了,临走还瞅了眼兔子:“对不住啊,哥说你们很香……”
朱祐樘乐了,转头看见几个小乞丐缩在远处瞅兔子,招手喊过来:“姚大、姚二、姚三妹……你们这名字咋取的?跟闹着玩似的!”
为首小乞丐挠头:“咱都是要饭的,记不得姓啥,干脆姓姚(要)呗,反正咱们跟亲兄妹似的,好记!”
朱祐樘心累:“先这么着吧,长大再说。”转头喊月宁:“带小花跟三妹她们玩去,别老疯跑!”
月宁欢天喜地拉着小乞丐们走了,朱祐樘看着姚大和姚二:“你俩年纪大,别跟着瞎混,把兔子处理了。”
俩孩子点头拎着兔子走了。
等人走远,朱祐樘脸色一沉——这姚大不简单,小乞丐能说出“相依为命”这种话?起码读过书。
大明讲究认祖归宗,他连姓都不要,能没故事?
“郑千!”朱祐樘喊人,“你以后盯着姚大姚二,教他们练武。对了,姚大身份可能有问题,你平时套套话,别太明显,别让个孩子看出破绽,丢咱的脸!”
郑千挠头:“练武我在行,套话……我嘴笨啊!”
朱祐樘一拍脑门:对啊,咋忘了那个心眼子最多的?摆摆手:“得,你只管教武,别的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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