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挑眉:朱?朱祐极还是朱祐椋?这俩小子真闲得慌?突然一拍大腿,等会儿!不会是我那便宜弟弟想抢我糖人吧?
张猛在旁憋笑:公子,糖人铺早关门了。
这时远处马蹄声轰隆,孙镗的家将拎着刀冲进来,看着满地尸首直抽冷气:这...这比京城西市杀猪还热闹!
为首的抓住个喘气的吐鲁番人:谁干的?
那汉子瞪眼嘶吼:快跑!
抄刀就砍,俩人心照不宣扭打起来,等反应过来,刀已经抹了脖子。
嘿,为首的甩甩手,这咋还带自动续费的?
另一边冰面上,马车吱呀吱呀晃悠,朱祐樘掀起帘子瞅后面:郑千!你车咋比蜗牛还慢?
郑千苦着脸:公子,咱这马车是冰面特供版,普勃齐他们追不上!顿了顿又喊,不过那活口招了,说是...说是西边来的买卖人!
朱祐樘抠抠耳朵:西边?卖羊皮袄的?突然笑出声,得,先回日月山,等孙镗那老小子来了,看我怎么逗逗他——对了,让和卓巴尔煮锅羊肉汤,饿死我了!
月宁从车里探出脑袋:哥,狐狸说它也要喝肉汤。
朱祐樘捏捏她脸:行,让狐狸给咱当保镖,明天给它封个护粮大将军!
众人哄笑中,马车碾着薄冰朝前晃去,身后的厮杀声渐渐消在晨雾里,只剩张猛嘀咕:公子这心呐,比冰面还宽
……
和卓巴尔接应大伙回到日月山。
普西偌和和塔扎龙见朱祐樘拉着长车队回来,眼睛都瞪大了:乖乖,朱公子这是把大明仓库搬空了?
和塔扎龙瞅着粮车上挂彩的族人,凑过去问:公子,路上遇着麻烦啦?
朱祐樘点头:顺风顺水走到最后,不知动了谁的奶酪,差点让人堵路上。对不住啊,带了些兄弟的英灵回来。
俩头人叹气:没事,咱勇士的名字刻在石头上呢。
朱祐樘指指车队里的妇孺:没办法,怕留在大明让人欺负,全带来了。
普西偌瞅一眼:哟,小娃娃比麦穗还密乎,这下公子算在咱这儿扎根啦。
和塔扎龙一拍大腿:帐房多的是空,就当给咱部落添丁了!
朱祐樘突然说:这次带了教书先生,咱这儿十二岁以下的娃全去读书,大点的有空也去听。
和卓巴尔挠头:咱大老粗舞刀弄枪行,读书能当饭吃?
朱祐樘指了指娃娃们:您瞧这些小树苗,将来能长成大树挡风呢!
普西偌盯着朱祐樘的手套咽口水:这玩意儿能给咱部落人手来一双不?俺媳妇试过,做出来跟鸡爪子似的。
朱祐樘乐了:马上安排你们婆娘跟我庄子里的学,顺带还有木匠铁匠,想学啥随便挑!
和塔扎龙立马撸袖子:得嘞,我这就去敲锣喊人!
等安顿好,李谦凑过来:公子真把庄子里老老小小全搬来了?
朱祐樘眨眼:要不咋让他们信咱?光靠嘴皮子,不如把家底亮出来实在。
李谦点头:明白,咱讲究个一碗水端平,汉人和吐鲁番人一个待遇!
转头三个头人把跟着去肃州卫的族人拉一边审案子。
听完普勃齐巴拉巴拉说完,和卓巴尔感慨:这朱公子是真想干票大的。
普西偌撇嘴:谁没点小九九?你瞅他从大明边军弄来的物资,背后指不定有啥靠山呢!
和塔扎龙摆摆手:管他图啥,眼下没把咱当外人就行,大不了将来一拍两散!
这边唠着,哈密可炸了锅。
涂尔干跟发了疯似的,见部落就屠。
孙野带着人进了个部落,瞅着满地尸首直嘬牙花子:这涂尔干是吃错药了?杀完人连个活口不留,想当屠夫头子咋的?
旁边小弟嘟囔:听说他见人就补刀,跟切菜似的。
孙野直摇头:牙兰想整合部落也不能这么霍霍啊,人都杀绝了,整合个鬼哟!
小弟叹气:现在人都叫他屠夫涂尔干,这名声比狼嚎还吓人!
……
涂尔干带着人坐在刚屠灭的部落里,斜眼瞅着对面缩成一团的老人:“老头儿,不想唠两句?”
老人往地上一瘫,翻着白眼:“您大将军手可真狠,说杀就杀一整个部落,我能说啥?”
涂尔干抛过去根烤羊腿:“听说你是普氏部落漏网之鱼?我找你老费劲了,在哈密剁了十多个部落才捞着你。”
老人啃着羊腿哆嗦:“就为抓我?那些人招谁惹谁了?”
涂尔干抹了把嘴:“废话,知道你活着的人都得死,不然我秘密咋保住?现在给你俩选择——要么带我找普氏部落,要么看着我接着屠城。”
老人手一哆嗦,羊腿掉地上:“你咋知道普氏部落在哪儿?”
涂尔干突然笑出褶子:“你以为普西偌那家伙真把你们当人?他早跟大明太子勾搭上了!就那个叫朱祐樘的,天天在哈密晃悠,你猜阿达亚为啥带兵来?人家就是来砍他的!”
老人梗着脖子喊:“扯犊子!大明太子能来这穷地方?”
涂尔干一拍桌子:“信不信随你!反正你部落现在就剩老弱病残,普西偌早把你们卖了换平安!”
他冲手下一挥手,几个浑身是伤的老头被拖进来,“瞅瞅这几位,被狼啃得就剩半口气,这就是你效忠的好头人干的好事!”
老人盯着地上的血迹直犯恶心,涂尔干突然压低声音:“实话告诉你,我留你一条命,就是让你亲眼看看普氏部落咋完蛋。现在——”他猛地拽起老人衣领,“想活就带路,不想活我立马砍了你,再去屠你老家!”
老人抖得像筛糠:“我、我真不知道他们藏哪儿啊!”
涂尔干松开手,冲亲兵摆摆手:“收拾家伙,下一个部落——巴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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