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一拍脑门:“对啊!我咋没想到!正常人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别国遭罪?”
他赶紧问:“普勃齐他们最近啥情况?”
张猛说:“没啥特别的,估计来之前普西偌交代过,挺安分。”
朱祐樘摆摆手:“行,你先忙,我琢磨琢磨,孙将军那边让他们等等。”
等张猛走了,朱祐樘瘫在软塌上直挠头——还是把事儿想简单了,明朝和现代不一样,他思维还没转过来。
不过办法还是有的:让孙镗派人假装追杀他们,趁机跑路,保准让普勃齐他们看不出破绽。
但问题是,这会让孙镗发现那条秘密河道,虽然早晚会被发现,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啊!
他甩甩头,喊:“把王力和张永喊来,我有急事!”
俩人才进门,朱祐樘就说:“张永,你收拾收拾,明天去土达部,咱这边也准备回哈密了。”
张永挺积极:“得嘞!早点谈成这事儿,也能证明我本事!”
朱祐樘转头对王力说:“老王,这次又得辛苦你,张永去石城肯定不省心,你带人护送他,记住,不管事儿成不成,必须把他活着带回来!”
王力拍胸脯:“公子放心!只要我还有口气,就丢不了他!”
朱祐樘笑了:“成不成的都记你们一功!这大冷天的跑千里之外,够遭罪的。该带啥带啥,别委屈自己。”
安排完他俩,朱祐樘又去看李小旺。
李小旺他们最近在鼓捣马车,这可是启程的关键——孙镗的物资得用车拉,庄子里的妇孺也得坐车,冰面上走路太费劲。
李小旺看见朱祐樘,赶紧打招呼:“公子来啦!”
朱祐樘问:“咋样了?”
李小旺挠头:“弄了一些,在隔壁院子,我带您看看?其实没重新造车,您赶时间,我就在旧马车上改的,省不少功夫。”
朱祐樘有点意外:“这么快?”
到了隔壁院子,十来辆四轮马车摆得整整齐齐。
李小旺得意地说:“公子这主意太妙了!试过了,马想摔都摔不了!就这横梁,把马套上,就算冰面打滑,马也能站稳当!”
朱祐樘点头:“不错!这次全庄子都跟我走,要带的东西多,你们活儿不轻。忙不过来就找张猛,让他派人搭把手,体力活总能干吧?”
李小旺憨笑:“赵老哥没少带人来,不然哪有这么快!”
朱祐樘临走又问了句:“你们愿意跟我走不?不愿意也没事,我安排。”
李小旺急了:“公子说啥呢!当初说好了您管我爷俩吃喝,去哪儿我都跟着!您对我们多好啊,我闺女手套、披风啥都有,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主子?”
方铁匠也说:“我这条命都是公子救的,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朱祐樘心里踏实了——其实他就是客气客气,哪能真让他们留下?
两天后,张永带人出发了,李小旺的改良马车也全搞定,陈定安还送来了几个教书先生,回哈密的事儿必须提上日程了。
但最头疼的还是“搬家理由”,思来想去,朱祐樘只好找孙镗帮忙。
孙镗一听就答应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找朱祐樘偷偷回国的路,没找着不说,还越想越后怕:要是来的不是朱祐樘,是吐鲁番的骑兵咋办?
所以他对这条路贼上心,换个人早被他抓起来审问了。
孙镗的亲兵问:“将军,等他们走了,咱悄悄跟上?”
孙镗摇头:“殿下身份尊贵,能这么干吗?不过呢,我作为臣子和长辈,派几个人‘护送’一下,合情合理吧?”
亲兵乐了:“您这理由没毛病!”
这天夜里,朱祐樘刚安排好启程的事儿,等着孙镗的人来“演戏”,外面突然吵吵起来。
朱祐樘心想:来了!
正想让普勃齐赶紧带人撤,别真打起来,张猛冲进来说:“普勃齐!赶紧带人出来!杀,一个不留!”
朱祐樘懵了:“啥情况?”
张猛凑过来小声说:“四十多个死士,刚开始以为是孙将军的人,打了才发现不是。”
朱祐樘咽了咽口水:“冲我来的?”
张猛冷笑:“暂时不清楚,这帮人以为咱好欺负,派四十来个就想灭咱?忘了咱这儿还有五十多吐鲁番骑兵吧?”
朱祐樘一激灵,冲普勃齐喊:“老普!带人支援!咱偷运粮食的事儿暴露了,赶紧上!”
普勃齐一听,手一挥就带着人冲出去——这些粮食可是部落的救命粮,想抢走?门都没有!
……
朱祐樘手心直冒汗,死士这玩意儿他也就听说过,压根没见过真的!
四十多个黑影蹿出来时,他眼皮子直跳:张猛!这啥情况?
张猛往腰间摸刀:公子放宽心,普勃齐带弟兄们冲出去了,这群送死的——
话没说完就见院外刀光乱闪,他啐了口:就这?
朱祐樘咽了咽口水,想起哈密那回比这还惊险,拽着张猛袖子:别唠了!赶紧安排撤——对了,抓活的!他搓搓手,我倒要问问,谁这么想我死?
张猛刚应下,月宁抱着小狐狸扒拉车门:哥,咱们要搬家呀?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就是抓狐狸的手有点紧。
朱祐樘戳戳她小脑袋:去肃州卫住大房子咋样?要不送你回京城找父皇?
月宁闷声爬上车,把小花往怀里塞:我跟着哥,狐狸会抓兔子给你吃。
朱祐樘哭笑不得,转头冲车外喊:郑千!车轱辘麻溜的!普勃齐那伙人能搞定不?
郑千骑着马擦汗:就那群泼皮?普勃齐砍瓜切菜呢!不过公子,他们部落死了俩兄弟——
啧,朱祐樘敲敲车帮子,回头多给俩羊腿。对了,活口审了没?
郑千凑近压低声音:那小子咬舌头!不过临死前喊了句朱...,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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