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各种思绪。
这个家庄的土地改革究竟进行得怎么样?
这个家庄的主人祝元程,到底有没有因为土地兼并等问题而被抓捕呢?
又或者他真的如锦衣卫所说,是一个难得的良善之人,在土地改革中积极配合,没有做出任何欺压百姓的恶行?
“去问一问现在这个家庄的土地主情况如何。”朱洵微微侧头,对着旁边的锦衣卫说道。
朱洵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立刻出去打探消息。
锦衣卫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
正好周围的百姓都充满好奇地张望着朱洵一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些陌生的来访者。
人群中弥漫着一股好奇与紧张的气氛。
锦衣卫一走出人群,便立刻逮到了一群围拢过来的百姓询问。
他的目光迅速锁定了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娘。
这位大娘身着朴素的粗布衣裳,头发有些许花白,眼神中透露出质朴与善良。
锦衣卫走上前去,微微躬身,礼貌地问道:“大娘,劳烦问一下,你们这里的土地主呢?他平时对你们怎么样啊?”
“你说那个祝元程啊!他外号叫杀天刀。已经被官府抓了。朝廷终于是办了件好事啊!”
大娘虽然看到锦衣卫是个外地人,心里有所戒备,但听到锦衣卫这么问,嘴里面一下子就涌出不少话来。
她的语气激动无比,脸上的表情也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那个祝元程,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土地主,横行霸道,欺压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他强占我们的土地,还随意提高租税,让我们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如今他被抓了,真是恶人自有天收。朝廷这次可算是为我们做主了。”
周围的人听到大娘这一嗓子嚎出来,都纷纷围了上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祝元程的恶行。
“这位大人,你刚刚是不是在说那个祝元程那个狗贼?他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小人。他祝元程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一位面容沧桑的男子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手紧紧握拳。
“他常常仗着自己的权势,在这庄子里横行霸道。看到哪家的女子有几分姿色,便强行掳走。那些女子的家人稍有反抗,就会遭到他的毒打。”
“还强抢别人家的女儿,让别人家女儿给他当小妾。我们老百姓实在看不过去,求上门去,他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要用田地来赎。他明明知道田地就是我们老百姓的命根子,却以此来要挟我们。”
另一位百姓接着说道,他的脸上满是悲愤。
“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哪里有多余的田地去赎人?可我们又不忍心看着那些无辜的女子被他糟蹋,只能四处想办法。”
“真是可恶至极!等老百姓放血割肉的把农田真的给了他,他却还是糟蹋人家闺女,逼得人家一家三口走上绝路。”
“那可怜的一家人,原本过着虽不富裕却也安稳的日子。可就因为祝元程的恶行,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农田,女儿又惨遭凌辱。最后,实在走投无路,选择了自杀。”
一位老者叹息着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也微微颤抖。
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有些大的中年男子突然快步走了出来,他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地嚷嚷着,语气中满是激愤。
“那个祝元程,简直就是个恶魔!他坏事做尽,让我们这些百姓苦不堪言。”
男子挥舞着手臂,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祝元程的恶行一一揭露。
锦衣卫听到男子所说的这些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震惊。
他原本只是来打探祝元程的情况,却没想到这祝元程竟然如此作恶多端。
“是啊,这位大人你还不知道吧?这祝元程不仅强抢民女,还故意克扣工钱不给人家。”一位面容愁苦的男子站出来说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那一次,有个小伙在祝元程的庄子里干活,辛辛苦苦劳作了许久,本应拿到应得的工钱。”
“可祝元程却为了一己私利,故意找各种借口克扣工钱,一分都不给那小伙。小伙多次去讨要,都被祝元程的手下给赶了出来。”
“这拿不到工钱的小伙,家里面正好有一位得病了的母亲,因为没有及时吃药而去世了。”另一位村民接着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那小伙的母亲一直卧病在床,就等着小伙拿工钱去买药治病。可因为祝元程的恶意克扣,小伙没能买到药。”
“他的母亲病情逐渐加重,最终不幸去世。小伙悲痛欲绝,却又无能为力。”
“这祝元程竟然还丧心病狂地说是这个小伙没有好好工作,还给他造成了损失,竟活活把这个小伙给打死了。”
这时,一个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悲伤。
她的眼睛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个小伙正是我准备要定亲的人。他是个善良勤劳的人,却因为祝元程的恶行而失去了生命。祝元程简直就是个恶魔,他的所作所为让人发指。”
这一庄庄一件件的事情听下来,锦衣卫简直被这位已经被抓进去的地主给惊得目瞪口呆。
那些残忍的恶行、无情的欺压,让锦衣卫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他站在人群中,听着百姓们愤怒的控诉,仿佛能看到那些悲惨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
周围的人依旧围在一起,痛骂着这位地主。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尽情地发泄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们所遭受的苦难。
看着这样的情况,锦衣卫完全能够明白这位地主到底是有多么的让人憎恨。
听了许久百姓们讲述的情况,锦衣卫才缓缓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