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茹瑺话都说不利索了。
朱由检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把更小巧的手铳:“还有这个‘掌心雷’,适合近战。陛下您试试?”
朱元璋试射了一发,五十步外的瓦罐应声而碎。
老皇帝乐得像个孩子:“好!好!传旨,工部即刻按此样式,量产这两款手铳!
“且慢!”朱由检拦住要接旨的工部尚书,“立即在南京设‘讲武堂’,百户以上军官必须轮训,学习新式火器战术。”
他边说边展开一张图纸:“课程包括队列训练、火器协同、工事修筑...哦对了,还得教识字,总不能连军令都看不懂吧?”
老将们脸都绿了。
让他们这些大老粗去读书?
不如杀了他们痛快!
朱元璋却拍案叫绝:“妙!傅友德,你第一个去!”
老将军傅友德差点晕过去。
三天后,龙江卫所焕然一新。
炊事班的大锅里炖着香喷喷的羊肉,士兵们排队领饷银时手都在抖。
“大帝,这...这真是给我们的?”一个老兵捧着银子眼含热泪。
朱由检拍拍他的肩:“老哥,好好练。收拾北元的时候,给我往死里打!”
突然,校场另一端传来喧哗声。
只见一群士兵围着一个木靶子大呼小叫。
朱由检挤进去一看,乐了。
靶心上钉着个小石子,正是他用火铳打的。
“大帝神射!”士兵们纷纷跪拜。
朱由检眼珠一转:“这样,从今日起,但凡能用火铳百步穿杨者,赏银一两!能识字百个者,升小旗!”
士兵们轰然叫好,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有个机灵鬼当场掏出《千字文》开始背诵,把朱由检逗得前仰后合。
一个月后,朱元璋再次巡视龙江卫所时,差点没认出来。
——士兵们面色红润,操练时喊声震天。
新组建的火铳队正在进行齐射训练,硝烟中靶子被打得千疮百孔。
“好!好!”朱元璋连连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问朱由检,“由检,还有没有更先进的武器...”
朱由检神秘一笑:“你可真够贪心的,那图纸里面的佛朗机炮、轰夷大炮,可是当下崇祯朝最新款,抓紧量产吧。”
“恩,火铳的数量已经够了,大炮还在紧锣密鼓地制造之中。”
朱由检眨眨眼,“武器是一方面,得先让士兵吃饱饭才行。
正说着,一个士兵在三百步外一枪打中了旗杆上的绳子,大明龙旗应声而落。全场寂静。
朱由检咽了口唾沫:“这个...赏银得涨到二两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笑声在卫所上空回荡。
远处,新一批燧发枪正在装箱,准备发往九边重镇。
……
正统朝,武英殿内。
朱由检正对着新绘制的海军战船图纸皱眉。
“徐光启怎么回事?这船头设计得跟个馒头似的...”他用朱笔在图纸上唰唰修改,“得改成尖底破浪型,再加十二门侧舷炮...”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冲进来,帽子都歪到了耳朵边:“大、大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在坤宁宫打...打...”
“打起来了?”朱由检头也不抬,“这次是为蒙古公主还是为批奏折偷懒?”
“都、都有!”小太监结结巴巴道,“皇后娘娘抄了鸡毛掸子,陛下拿奏折当盾牌...”
朱由检长叹一声,把图纸卷起来当戒尺用:“这月第三回了。”临走还不忘吩咐,“去把鸿胪寺卿叫来,问问潮鲜今年进贡的淑女到哪了。”
刚到坤宁宫月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钱皇后中气十足的吼声:“朱祁镇!这蒙古丫头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批奏折不见你这么积极!”
“轻点!耳朵要掉了!”朱祁镇的哀嚎紧随其后,“朕这是为国联姻...哎哟!”
朱由检推门而入,只见钱皇后一手叉腰,一手揪着朱祁镇的耳朵,活像茶楼里教训丈夫的老板娘。
地上散落着奏折和碎瓷片,还有个鸡毛掸子断成两截。
“祖宗救命!”朱祁镇见到救星,眼泪都快出来了。
钱皇后这才松手,气鼓鼓地行了个礼:“您给评评理!皇上非要纳那个蒙古公主,臣妾不过问两句,他倒好,说臣妾是...是...”
“是什么?”朱由检挑眉。
“说臣妾是母老虎!”钱皇后杏眼圆睁,气得粉面通红。
朱由检差点笑出声,赶紧板起脸,突然掏出燧发手枪对天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两人顿时安静如鸡。
“一个皇帝一个皇后,跟市井夫妻似的打架,像话吗?”
朱由检把枪插回腰间,“朱祁镇,朕让你批的五十份奏折呢?”
朱祁镇心虚地低头:“批...批了二十份...”
“活没干完,还有闲心扯犊子!”朱由检抄起地上的鸡毛掸子,“手伸出来!”
“啪!啪!啪!”三声脆响过后,朱祁镇捧着通红的手心直抽冷气。
钱皇后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
“还有你,”朱由检突然转向钱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女诫》扔过去,“抄十遍!”
钱皇后瞬间蔫了。
朱由检看着这对活宝,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那个蒙古公主,朕看过了...”
两人同时抬头,一个惊喜一个惊恐。
“确实不错。”朱由检慢条斯理地说,“弓马娴熟,会说汉话,关键是...”他压低声音,她爹有五千匹战马。”
朱祁镇眼睛一亮,钱皇后则急得直跺脚:“祖宗!”
“但是!”朱由检竖起一根手指,“得按规矩来。先跟教习嬷嬷学三个月汉礼,通过考核才能入宫。”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钱皇后,“考核嘛...自然由皇后主持。”
钱皇后立刻转怒为喜。
哈哈!
落到本宫手里了,看我如何调教这个小贱人!
朱祁镇则垮下脸——谁不知道钱皇后当年考女红时连绣花针都拿不稳,却让宫女们背了整本《列女传》。
“另外,”朱由检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潮鲜今年进贡的淑女快到了,朕看画像都挺端庄...”
“祖宗圣明!”朱祁镇瞬间复活。
钱皇后刚要发作,朱由检一个眼神就让她把话憋了回去。
——那眼神分明在说“濛古公主和潮鲜淑女,你自己选”。
“至于你,”朱由检揪住想溜的朱祁镇,“今晚通宵批奏折。于谦已经在文华殿等着了。”
他阴森森地补充,“朕亲自监督。”
夜深人静,文华殿内灯火通明。
朱祁镇困得脑袋直往下栽,每次快睡着就会被戒尺敲醒。
于谦在一旁讲解政务,嗓子都哑了。
“陛下,这份宣府军饷的折子...”于谦刚开口,朱祁镇突然一头栽在奏折上,鼾声如雷。
朱由检也不恼,反而露出诡异的微笑:“于爱卿,把那个拿来。”
于谦会意,端出个木匣子。
朱由检打开匣盖,里面是块黑乎乎的膏状物,散发着刺鼻气味。
“这是臣从暹罗商人那买的提神膏...”于谦小声道,“抹一点在太阳穴...”
“不用这么麻烦。”朱由检直接掰下一块塞进朱祁镇鼻孔。
“阿嚏!”朱祁镇一个激灵跳起来,眼泪鼻涕横流,“祖宗!这什么啊!”
“提神良药。”朱由检面不改色,“继续批。这份宣府军饷的折子,看出问题没有?”
朱祁镇抹着眼泪看奏折,突然皱眉:“等等...宣府驻军员额八千,为何要九千人的饷银?”
“哟,开窍了?”朱由检挑眉,“这就是吃空饷。传旨,让锦衣卫去查...”
正说着,殿门被轻轻推开。
钱皇后端着食盒蹑手蹑脚进来,见朱由检在,吓得差点把食盒摔了。
“臣妾...臣妾看夜深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朱由检瞅了眼食盒里热腾腾的莲子羹,又看看朱祁镇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突然起身,“朕乏了。于爱卿,剩下的你盯着。”
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皇后,濛古公主的《女诫》背到第几卷了?”
钱皇后得意一笑:“回大帝,刚考完《内则》篇,错一个字罚抄十遍呢!”
朱由检满意地点点头,走出殿门时听见朱祁镇哀嚎:“朕的濛古小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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