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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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朱瞻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汉王朱高煦,竟然会亲自带着“瓦罐鸡”这支精锐护卫,气势汹汹地来追他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红色锦衣的锦衣卫校尉匆忙跑来禀报:“启禀镇抚使大人,皇太孙殿下派人前来,说有要事求见大人!”

朱瞻塙闻言,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他转过头,看着前来禀报的锦衣卫校尉,漫不经心地问道:“兄弟,你可曾看见你的镇抚使大人去了哪里?”

那名锦衣卫校尉也是个机灵之人,立刻笑着拱手说道:“回大人,小的眼拙,并未看见镇抚使大人去了何处。”

“嗯,去吧。”朱瞻塙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今天,谁也不能阻碍他去耀武扬威,中饱私囊,收受贿赂。这笔钱,必须装进他朱瞻塙的口袋里,成为他未来霸业的基石。

很快,朱瞻塙便率领着大批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将刑部尚书郑赐的府邸团团包围。

看着眼前这座气派非凡、占地广阔的府邸大门,朱瞻塙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一丝贪婪的冷笑。

“踹门!”朱瞻塙语气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在宣判郑赐的命运。

“遵命!”锦衣卫千户王腾领命之后,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狠狠地踹在了郑赐府邸那厚重的朱漆大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木屑飞溅,露出了里面宽敞的庭院。

“锦衣卫奉旨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王腾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震慑着整个郑府。

话音未落,早已等候在外的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和锦衣卫校尉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入郑府,迅速控制了各个要道。

郑赐目光坚定,面色沉静,迈着四方步,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神色各异地穿过一道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拱形门,来到了府邸宽敞的庭院之中。

“郑尚书,这院子修得可真是够气派啊,想必花费了不少银子吧?”朱瞻塙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扫视着郑府精致的亭台楼阁,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

“镇抚使大人。”郑赐很是镇定地躬身拱手行礼,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而后,他抬起一张略显威严,却又带着一丝疲惫的脸庞,看着眼前的朱瞻塙,沉声问道:“不知镇抚使大人今日亲临寒舍,有何贵干?”

“天街刺杀一案,本官怀疑与大人有些牵连,特来调查一番。”朱瞻塙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镇抚使大人可有证据?”郑赐的眼神依旧沉稳,语气不卑不亢。

“证据自然是有的。”朱瞻塙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都是些靖难之役后侥幸存活下来的遗孤,如今还活捉了一个。这小子刚到昭狱的时候还嘴硬得很,说什么誓死效忠建文帝。不过,锦衣卫的手段,想必郑尚书也是有所耳闻的,没过多久,他就扛不住酷刑,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好几个人名,本官也是奉皇命查案,不得不来郑府走一遭不是吗?”

郑赐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心中则忍不住暗自思忖:“此子年纪轻轻,竟然能够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和锦衣卫协同办案,看来必定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不过,按照锦衣卫一贯的行事风格,若是证据确凿,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站在这里闲聊了。”

念及至此,郑赐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对着朱瞻塙轻声说道:“镇抚使大人,此事干系重大,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朱瞻塙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收敛一些刀兵,免得吓到了郑府的家眷。

随后,朱瞻塙便跟着郑赐,穿过一道蜿蜒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处空旷寂静的花园之中。花园里种植着一些珍奇的花草树木,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萧瑟。

“镇抚使大人,下官虽然是前朝旧臣,但在靖难之役后,蒙皇上不弃,委以重任,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日夜感激皇恩浩荡,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其中,恐怕是有些误会。”

说话间,郑赐悄悄地从袖口中滑出几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到了朱瞻塙的手中。

不用仔细去看,朱瞻塙也能感觉到手中银票的厚度,少说也有几千两。

他随手将银票抓在手中,脸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郑赐,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郑大人这是心里有鬼啊?公然贿赂朝廷命官,这可是罪加一等啊!”

“镇抚使大人哪里话,这不过是下官一点小小的心意,给锦衣卫的各位弟兄们买些茶水罢了,大人可千万别误会。”郑赐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朱瞻塙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郑尚书之前可是工部尚书,主管天下工程建设,如今又做了刑部尚书,执掌天下刑狱。那些靖难遗孤是如何能够瞒过层层守卫,顺利抵达京城,潜伏下来进行刺杀的?郑尚书恐怕是要好好解释解释才是。”

此刻,郑赐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却充满奸诈的脸庞,那双与赵王朱高燧如出一辙的狭长眼眸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内心早已被愤怒的波涛所吞噬,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朱瞻塙在称呼上的细微改变,郑赐自然是心知肚明。到底是称呼他“郑大人”,还是尊称一声“郑尚书”,那就要看他接下来的“解释”是否能够让这位年轻的镇抚使满意了。

随即,郑赐对着朱瞻塙深深地拱手作揖,语气恭敬地说道:“镇抚使大人放心,锦衣卫的规矩下官自然是懂的,下官定会好好地将此事解释清楚,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朱瞻塙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好,本官就在北镇抚司恭候郑尚书的大驾光临,希望郑尚书能够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朱瞻塙便转身,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郑府,留下郑赐一人站在空旷的花园之中,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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