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赚钱,抢救母亲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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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际源山的清晨总是带着潮湿的雾气,木屋的屋檐滴着露水,京天云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盯着手中的药方发呆。

张仲山老中医的字迹苍劲有力,可内容却让他心头沉重——

“脑内药毒沉积,需以百年灵芝、雪域虫草、深海龙涎为引,辅以针灸通络,方可彻底清除。”

这些药材,随便一样在黑市上都要十几万。

“云儿……”母亲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京天云连忙收起药方,快步走进屋内。

母亲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但眼神比前几日清明了一些。

“妈,您感觉怎么样?”

母亲微微摇头,目光落在他攥紧的手上:“药方……是不是很难办?”

京天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难,张医生说您的病能治,就是需要些名贵药材,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天网……真的毁了吗?”

京天云点头:“病毒已经扩散,数联信控的核心数据库被彻底清洗,他们的‘医疗留置’系统也瘫痪了,短时间内他们恢复不了;即便恢复,你我的信息也会被彻底修改,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那……接下来呢?”

京天云握紧拳头:“赚钱,治好您的病。”

母亲看着他,忽然笑了:“云儿,你连天网都敢黑,现在反倒被钱难住了?”

京天云一愣。

“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可不只是音乐盒里的那点东西。”

母亲缓缓说道,“他的意识数字化技术,他的加密算法,甚至他未完成的‘自由种子’……这些,你都可以用。”

京天云心头一震。

是啊,他一直在躲避,在逃亡,却忘了自己手里握着什么样的武器。

父亲是医疗数据加密的奠基人,母亲是分布式算法的首席架构师,而他,是唯一继承了他们所有技术的人。

“妈,您的意思是……”

母亲轻轻闭上眼睛:“云儿,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他们不肯放过我们,那你就让他们知道——京家的人,没那么好惹;在生存面前,没有什么法律和约束,即便是法律,也不能不让人生存!”

京天云如梦方醒;“妈,我知道怎么做了!”

三天后,黑市暗网上出现了一则匿名售卖信息:

“出售‘幻影’程序——可绕过任何生物识别系统,完美伪造身份,不留痕迹……档次分三种:A级100万,B级500万,C级1000万……”

附带的演示视频里,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银行的人脸识别系统前,系统扫描后显示的却是另一个人的信息。

这则消息很快在黑市上引起轰动。

数联信控的崩溃,导致整个金融系统的安全架构出现漏洞,许多地下组织,正急需这样的技术来洗白资金或伪造身份。

不到24小时,京天云的加密账户里就收到了第一笔定金——100万。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

京天云利用父亲留下的加密架构,制作了一个“幻影”程序的核心模块,再结合母亲教他的分布式算法,确保程序无法被逆向破解。

买家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似乎并不关心程序的来源,只在乎它的效果。

“钱已经打过去了,程序呢?”对方在加密频道里发来消息。

京天云敲击键盘,发送了一个自毁式链接:“程序在这里,使用期限三个月,之后会自动销毁。”

“三个月?太短了。”

“三个月足够你们做任何事了。”京天云冷冷回复,“如果你们想要永久版本,1000万。”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回复:“成交。”

深夜,京天云坐在木屋的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转账记录——1000万,足够买下张仲山药方上的所有药材,甚至还能请最好的针灸师来山里给母亲治疗。

可他的手指却微微发抖。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卖出去的“幻影”程序,很可能会被用来犯罪。

“云儿。”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京天云猛地合上电脑,转身看向母亲:“妈,您怎么起来了?”

母亲扶着门框,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在害怕?”

京天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我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母亲缓缓走到他身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云儿,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选择。”

“可是,这个程序……”

“没有可是!”

母亲摇了摇头:“你父亲当年也犹豫过,他害怕自己的技术被滥用,所以一直不敢公开;可结果呢?郑数权还是偷走了他的研究,用它来控制更多的人。”

京天云抬头看向母亲。

“技术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用它的人。”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现在用它赚钱救我的命,将来,你也可以用它做更多的事。”

京天云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是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这个世界不肯给他们活路,那他就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一周后,张仲山带着药材来到了木屋。

百年灵芝、雪域虫草、深海龙涎……这些在黑市上价值连城的药材,如今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张仲山检查了母亲的脉象,满意地点点头:“药材齐全,可以开始治疗了。”

京天云站在一旁,看着张仲山熬药、施针,心里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张仲山将百年灵芝研磨成粉,与雪域虫草一同放入砂锅,以文火慢煎。药香渐渐弥漫整个木屋,带着一股清冽的草木气息。

“深海龙涎需最后入药,”

他一边调整火候,一边对京天云解释,“此物性烈,需以灵芝的温润中和,再借虫草通达经络,方能将沉积的药毒逐层化解。”

母亲躺在床上,额上已扎了七根银针,针尾微微颤动,仿佛有气流在经络间游走;张仲山手指轻弹针柄,银针发出细微的嗡鸣,母亲紧皱的眉头竟渐渐舒展。

“针灸通络,药力才能直达病灶。”张仲山说着,从药罐中舀出一勺浓黑的药汁,小心喂母亲服下。

药汁入喉,母亲苍白的脸色竟泛起一丝红润。

她轻咳几声,忽然吐出一口暗紫色的淤血。

“妈!”京天云慌忙上前,却被张仲山拦住。

“无妨,这是好事。”

老中医按住母亲手腕,脉象渐趋平稳,“药毒沉积多年,如今总算排出了第一层。”

治疗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时,母亲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绵长,眉宇间的痛苦之色消散了大半。

张仲山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道:“今日只是开始,后续需连续施针七日,配合汤药调理;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京天云追问。

“此法虽能清除药毒,但你母亲的身体已被拖垮多年。”

张仲山叹息,“若要彻底恢复,还需一味‘千年血参’固本培元;只是此物可遇不可求,连黑市也难觅踪迹。”

京天云握紧拳头:“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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