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老先生,我们已经被逼的亡命天涯,身世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冰姬哭诉而出。
在场之人无可感到这姑娘对自己身世的渴求与对世事的悲凉之感。
瞎眼老者知道自己再隐瞒也无济于事,便让店小二煮了些热酒饮之,吩咐几人坐下才慢慢道来。
原来当年中华子、夜修罗、被祖师爷安排游历各国,收集天下名剑之时就已与这老者相识。
当年中华子路经燕国时也是他乡遇知音,被这瞎眼老者琴声所吸引,略懂音律知道,日久相处,无不感到知己难求,便结拜为异性兄弟。
只不过此老者非寻常人也,正是名震天下之琴道圣才高渐离。
长空师兄妹三人无不震惊,以前常听师傅说起这先生所弹之曲,真乃世间妙音,比那些取悦诸侯之陈词烂曲不知要高出多少境界。
“只因此曲天上有,人间九州己难求。”常听中华子师傅盛赞。
三人立马拱手一拜,高渐离老先生赶忙扶起这后辈三人。
高渐离老先生抚着胡子继续回忆过去往事。
随后我与你师傅又结识荆大哥,也就是刺秦名士荆轲。
师兄妹听到这里心里更是敬佩师傅为人,当真师傅所交之朋友兄弟也是忠烈之士。
“后来我与你师傅,荆大哥三人又重新结拜。按年龄荆大哥为长,我居中,你师傅为小便结拜为三兄弟。
每当想起那些日子,我是快乐的。
你师傅与荆大哥比剑,互相切磋武功,三人饮酒奏曲,好似天地间只有我们这三兄弟般天真快乐。
不去想那战国之乱多好,可偏偏荆大哥的性格就是忧国忧民,见不得天下百姓生灵涂炭,何尝不想忠君报国,以战止战,让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
当时属秦国最强,经常进犯别国城池,少不了战乱发生,百姓死于战争。
荆大哥便受燕国太子丹之诏入宫商量刺秦之事,哎.......可惜刺秦失败,被乱剑刺死于大殿之上。我......”说道此处高渐离老者甚是悲痛。
“如若,荆大哥听我一劝,何尝有此下场。但荆大哥真的是为国为命,侠之大者,千古人物那个敢有他这般英雄壮志之举。”高渐离神色好似停留在过往。
“那我师傅为何不与荆轲前辈一同刺秦,完成大千古壮举呢?”美子插嘴道。
“当日易水岸边,我与太子丹为荆大哥送行之时,三弟不告而别。
我以为当真是患难见真情,你师傅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就没再多想。
可我还是不放心荆大哥,便快马加鞭赶到咸阳助荆大哥刺秦大业。
直到那日在宫殿房梁之上见到中华子俯首帖耳俯视大殿之下,我才知道他只不过不想再多一个兄弟无畏的牺牲,随后我二人只能静观其变。
当荆大哥见到暴君嬴政,也是临危不惧,面面俱到。
只有那随从秦舞阳吓的冷汗直出,荆大哥还要为他开脱初见始皇之威严,不由惊为天人,引得暴君龙颜大悦。
才趁此机会献上督亢地图,借讲解之意,靠近嬴政刺杀之,可惜就在图穷匕现之时。
这秦舞阳贪生怕死之徒最后时刻不由得向宫门跑去,引起暴君嬴政怀疑,当下便用太监挡下荆大哥那致命一击.......哎.........”高渐离说到此处不由怒气的锤拳捣在桌角处。
师兄妹三人也着急的追问道:“后来呢?”
老先生眼神缓缓看向远处说道:“后来荆大哥被数千侍卫包围,一人之剑气横扫数千之众,又有一绝世高手向炎,拖住荆大哥,数次离嬴政一步之遥都被这人格挡开。荆大哥那六十四式剑法如浪海滔天之势杀的众人片甲不留,惨死于剑下亡魂不计其数。我们何曾见过荆大哥如此霸烈的杀气,当真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就连那向炎绝世高手也不由敢单斗你荆轲前辈。我与你师傅本想下去一战,却早已被荆大哥洞穿我们藏匿之位,击杀这些侍卫之时,眼神充满让我们退去之意,如若不然便要挥剑自刎。我们日常相处太了解荆大哥的为人,对兄弟做这无畏的牺牲,他是最不愿意让我们为他赴死的。何况我们还有荆大哥交待更重要之事未完成。”
老者伤心的继续讲道:“我们眼看荆大哥一人击杀这数千之众,纵使他是神魔在世也是腹背受敌,早已刀剑之伤无数,身上之鲜血早已流干,当时悲壮之景,我已无法形容。这秦殿的尸体已然堆积如山,荆大哥临死之时也是屹立不倒,万剑穿心那一刻,我只见荆大哥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神死死盯着燕国的方向。我.......,荆大哥,我真的好.....好怀念你。”高渐离老者不由眼角流出热泪,只听滴的一声,泪水滴进酒杯之中。
有道是兄弟之情深如海,高渐离饮下这一杯,喝的不是酒,而是那兄弟之间真挚的情怀与青春吧。
师兄妹三人听的无不唏嘘,感慨荆轲前辈的壮烈之举。
冰姬无疑也听出自己的身世于这荆轲前辈有关,便追问道;“那我娘亲是谁,父亲又是谁?”
高渐离老者缓缓看向冰姬:“你父亲就是荆大哥。”
冰姬早已猜到这结局,此时眼角泪珠落下,眼角泛红不敢相信这一切。颤抖着追问道:“我娘亲难道也......”
高渐离老者不忍看冰姬眼神,低头道:“那年我与荆大哥,中华子一起进宫觐见燕国太子丹。商谈刺秦之事,你母亲燕姬也就是太子丹之妹,也就一面之缘,荆大哥便于你娘亲结下不解情愫。你娘亲生的倾国倾城,达官贵人,求之若鹜,可偏偏你娘亲却喜欢你父亲这样潇洒剑客。当真是英雄难过儿女情长啊。那日易水岸边为荆大哥送行之时,你娘亲已怀有身孕,你娘亲不让我告之。只怕会让荆大哥杀敌之时多几分挂念。荆大哥本来答应你娘亲,若然成功全身而退,必然与你娘亲在易水岸边会合,归隐田野。可惜你娘亲再怎么等也......”
高渐离悲痛之情又饮下一杯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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