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越双手作揖,咧个大嘴,恭敬地向太子行礼!
这般模样,合乎礼仪,合乎情理,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这大大的笑容,上挑的眉毛,硬是能读出一些滑稽!
二皇子读出来了,李承越隐藏在礼仪下的阴阳!
但是太子好像没读出来,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三弟啊,都是自家人,如此,可就生分了!”
“快站好,我好好看看你,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都瘦了!”
“殿下,臣弟没瘦,臣弟还胖了不少!”
太子还想再套个近乎,展现一下储君宽大的胸怀,和恩泽天下的气概!
话都顶到喉咙了,李承越忽的冒出一句:“殿下,臣弟还有事,臣弟先过去了!”
“诶......”
李承越扭头就走!
如此一幕,二皇子一直笑着,那笑容外人觉得是幸灾乐祸,只有谢必安明白,二皇子只是因为遇上了有趣的事,感到开心罢了!
他在府里常说:“生活何其无趣,若是没有插曲点缀,岂不是灰白一片?”
二皇子说道:“太子殿下,你这般虚伪的面容,好像是被看穿了啊!”
二皇子的阴阳,太子毫无波澜!
他说道:“老三是明白人,他以后会明白,我这当哥哥的,到底有多真诚!”
随即,太子弹了弹衣袍,大跨一步,说道:“二哥,我得过去了,身为太子,我得替父皇,安排好朝会!”
太子!
这两个字,最能触动二皇子的心灵!
二皇子望着太子的背影,脸庞轻轻抽动,喃喃道:“太子?活到最后的,才是太子啊!”
今日的朝会很热闹!
好像都收到了一些消息似的,到的整齐!
李承越上下扫视一圈,喃喃道:“哟,都是熟人啊!”
然后热情地冲着众人挥手:“早上好!不认识我吗?”
“赵夫子,今天的穿着异常帅气,是特地为朝会准备的吧!”
“哼!”
赵夫子冷哼一声,完全不搭理他!
李承越热情不减,继续上千,前面座椅上,有三个人,宰相林若甫,检察院院长陈萍萍,庆国大将军秦业!
林若甫和陈萍萍,见得不多,但是见过!
秦业老将军倒是稀客,他是老秦世家的老爷子,但是不爱管理家族,酷爱打仗,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威望极高!
朝会落座,足以展示其地位!
但是秦老爷子,素日懒散,不见其人;同时为人直率耿直,说话总是得罪人,朋友因此也不多!
李承越冲林若甫和陈萍萍笑了笑,二人也回了一个笑容!
这就算打过招呼了!
随即,李承越凑到秦业身边,他呼噜声老大了,但是旁边的太监说,秦老将军,这是在闭目养神!
李承越感叹道:“不愧是秦老爷子,闭目养神,还有这么嘹亮的呼噜声,承越佩服!”
更有趣的是!
秦业一打呼噜,胡子就飘起来一片,然后落下;再打呼噜,再起来!
李承越忍不住伸手去抓!
可手刚刚伸过去,手腕忽然被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钳制住,这力道宛如液压钳子,压力大的下人!
秦业,九品上的高手,名不虚传!
现在的秦业,比原著里的,年轻不少,或许是因为年轻了,那股放荡不羁的劲,显得更加过火!
李承越连忙行礼,说道:“秦老爷子,晚辈承越,给您请安了!”
“请安?”秦业打了个哈欠,说道:“请安,用拽胡子啊!”
李承越狡辩道:“看老将军胡子有些乱,心生好意,想帮将军理一下!”
“嘿嘿!”
秦业淡淡一笑,饶有兴致地说道:“还有心思管我的闲事啊,嘿!小娃子,我可告诉你,今天我可是来看你热闹的!”
“你今天要倒大霉了,我起了大早,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额!
李承越的碎嘴子,刹那间也哑火了!
秦业,果然直率耿直啊,说话真直接啊!
“陛下到!”
皇帝到了!
重臣迅速结束了喧嚣,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庆帝喜欢简单,朝会的位置是一处简朴的前殿,他坐在帷幕后,当即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
立即有人站出来!
“陛下,臣太学院赵铁,要参三皇子,散播邪派内容,公然诋毁圣贤书,求陛下制裁!”
太学院的赵铁啊,这家伙上次没怼过李承越,心有不甘啊!
“臣督察院赖名成,也要参三皇子,三皇子终日不学无术,玩物丧志,整日和一群神棍、洗发师混在一起,有损国威,还请陛下下旨,令其责令整改!”
督察院也来凑热闹!
正常,赖名成这张嘴,遇神参神,遇鬼参鬼!
“陛下,臣也要参.....”
“陛下,臣也本参,三皇子......”
...
人越来越多,足足有十几位各部官员,要参李承越!
秦业打趣道:“热闹起来,范侍郎不帮帮你女婿吗?”
闻言,范建一愣,说道:“什么女婿?范将军莫要乱讲!”
秦业嘿嘿一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也就在这间隙,众官员终于参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都有,传播邪教、不务正业、不识大体、有悖祖制.....
一大堆!
“都参完了?”
庆帝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道:“老三,参你的官员,不少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三皇子起身,笑的灿烂,说道:“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庆帝语气,带着深深的疑问,他不觉得这是李承越的风格,继续问道:“那这些罪名,你是认了?”
三皇子恭恭敬敬,又说道:“儿臣不认!”
“那可就怪了,”庆帝说道:“你既不辩驳,又不认罪,不合常理啊,你是打算胡搅蛮缠吗?”
李承越微微一笑,说道:“父皇,儿臣不敢!儿臣想先讲一个故事!”
“讲!”
李承越起身,走到百官中间,饶有兴致地编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啊,得从一口井,和一只青蛙说起。”
“青蛙坐在井里,一只小鸟飞来,青蛙问道:你从哪来?小鸟回答道: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在天上飞了一百多里,又渴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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