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不以为然,说道:天,就那么大一点,怎么会累!”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个故事,叫做,坐井观天,”李承越故意问道:“诸位夫子,你们说,会不会累呢?”
故事讲完!
朝堂上,先是一阵寂静!
片刻后,谩骂声,顿时响彻在朝堂之上!
“三皇子,你这是在鄙视我等,学识浅薄啊,我等读遍圣贤书,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太过分了,我等宁死不受辱!”
...
太学院的老夫子们,一个个急的面红耳赤!
倒不是气的,而是忌惮皇子身份,一句脏话都不敢骂,一个个急的直跺脚!
这画面,太解气了!
李承越也不惯着这群老酸儒,呵斥道:“坐井观天,无知至极,误人子弟,我大庆的愚昧,皆是因为你们这些学阀!”
“看了几本圣贤书,就以为自己知晓天下,知晓一切道理吗?”
赵夫子被气的浑身颤抖,他无法反驳,又站出来,冲着陛下,嚷嚷道:“陛下,三皇子如此侮辱我等,求陛下为我等主持公道!”
刹那间!
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庆帝的身上!
陈萍萍、范建、林若甫、太子、二皇子,皆是眼神迷离,表面上风轻云淡,可心里打了不知道多少种的稿子!
庆帝开口了!
众人皆是紧张不已,空气都有些许的凝固!
无论多大的争端,最终拍板的,还得是庆帝!
“你个赵夫子,自己辩不过老三,让我主持公道?难道让我下场,替你辩吗?”
此话一出,赵夫子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庆帝的回答?
怎么可能!
庆帝向来重儒,以往对侮辱大儒之事,向来有求必应,这次怎么会?
二皇子眼睛微眯,他神色凝重,脑袋飞快转着,权衡利弊,然后猛地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也认为,今日的闹剧,责任全在太学院,他们坐井观天,学识浅薄,说不过三弟,就在朝会上,试图以人多欺压!”
此话一出!
百官中,不少人又吃了一惊!
这些人,都是二皇子的门客,他们来不及思考,连忙站出来,附和二皇子,声援李承越!
太子左看看、又看看,忽然也反应过来,站了出来,说道:“二哥所言,亦是儿臣所想!”
怎么会这样!
太学院、督察院,个个面面相觑,今日不是联合参三皇子吗?怎么忽然被参吗?
林若甫个老狐狸,早就看穿了一切,他微微一笑!
范建也是轻轻一笑,便闭上了眼,不再多言!
庆帝个老东西,从来不当坏人,故意问道:“陈萍萍,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陈萍萍推了推轮椅,面向庆帝,说道:“微臣来看,只不过是一些学术争论,哪有说的那般严重!”
“不过太学院,小题大做,仗势欺人,倒是有些过分了,还是给三皇子道个歉吧!”
陈萍萍也是只老狐狸,他最会揣测庆帝的心意!
从上次月食之事,他就发现了,庆帝有意庇护三皇子!
二皇子和太子,嗅觉极其灵敏,也察觉到了一些,这才上演了二人,齐齐声援三皇子的事情!
片刻后,庆帝说道:“陈萍萍所言有理,那就罚太学院全体,俸禄一年,公开道歉!”
此言一出!
太学院众人瞬间如同霜打的柿子!
他们彻底败了!
李承越微微一笑!
他最看不惯,这群老顽固,披着圣贤的外衣,行狐假虎威之事!
而二皇子和太子二人,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欣喜不已!
猜测上意,迎合庆帝,本就是二人斗争的焦点!
本以为事件,会到此结束,可庆帝忽然又问道:“陈萍萍,你方才说,太学院想借势,对付三皇子,这借的谁的势啊!”
此言一出!
无人再敢喧哗!
就连太子和二皇子,也是面色凝重,静悄悄地盯着陈萍萍,期待后者的回答!
陈萍萍倒是见怪不怪,他微微一笑,说道:“这势,自然是庆国的势,更是陛下的势!”
“在庆国,除了陛下,谁有资格谈势呢!”
这回答!
简直无懈可击!
李承越赞叹不已,心中喃喃道:“好一个陈萍萍!”
庆帝闻言,轻轻一笑,听不出是满意,还是讥讽,皇帝的城府,就是难以揣测!
朝会结束!
结果出人意料!
二皇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拉拢之意,当即对李承越说道:“三弟,我最近对你说的科学,十分感兴趣,你若是有空,来我府上,咱们交流一二!”
太子也凑上来,说道:“三弟,上次你说的科学,确实有趣,我意犹未尽啊;正好母后让我替他拜访一下宜贵嫔,咱们正好交流一下!”
两个人都这么热情!
二皇子热情,直率了一点,但是阴谋诡计,可不少;太子就更离谱了,他面上表现的像个谦谦君子、豁达明主,可实际上也和庆帝一样,狡猾无比!
李承越哪个都不想搭理,心中嘀咕道:“这俩家伙,一个比一个假,我得想个什么招,好好教训他俩一下!”
就在这时!
林若甫走来,他说道:“三皇子殿下,小女从户部侍郎千金那,听说了一个叫做‘神仙索’的戏法,非常感兴趣,想亲眼看看,特赐请你来我相府作客,你可有意啊!”
大庆宰相林若甫!
李承越看了他一眼!
第一感觉便是,袅袅书生,霄霄政客,眼若深渊,深不可测!
只是,他和林家从无交际,为何如此突兀,请他作客!
来不及拒绝!
林若甫自顾自地说道:“臣今日在家摆好宴席,请三皇子一叙,请务必赏光啊!”
韩青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林若甫在打什么主意!
他猜不透,才是正常!
因为林若甫,压根就不想和皇子搅合在一起,今日之举,也是无奈!
画面一转
相府!
偌大的园林中,一个绝美的女人,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让人忍不住想到一句诗——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如此没人,天下难寻!
她缓缓开口,问道:“李承越,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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