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初登大位,根基未稳,像是顾南初这样身居高位的九品高手,自然是她要拉拢的对象。
更何况,顾南初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顾家,小皇帝更是要尽可能的将他掌握在手中。
顾家的影响力很大,就算是北齐皇室也要重视,不敢小觑。
“锦衣卫指挥使……”
“沈仲。”
小皇帝无声叹气,面露忧色。
北齐国都之中,要说最强的武装力量,那非禁军莫属,可要是说最精锐的情报部队,那就一定是锦衣卫了。
北齐的锦衣卫监视天下,成员无数,其中更是高手如云,是能与南庆监察院对标的超强情报部队。
历代皇帝,都要依靠锦衣卫的力量掌控天下,刚刚登基的小皇帝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是有些尴尬的是,这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确实是忠于北齐皇室,但却不是完全地效忠小皇帝本人。
所以,小皇帝这才派顾南初去锦衣卫诏狱,为的就是防止锦衣卫那边捣鬼,在重要的事情上阳奉阴违。
诏狱。
“见过大人!”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恭敬行礼。
“开门。”
顾南初淡淡道。
“是,大人。”
诏狱的大门很快开启。
显然,锦衣卫这边也得到了旨意,知道顾南初今天要来诏狱提审重犯。
进了诏狱,顾南初穿过一条黑暗的甬道,沿着阶梯往下走。
锦衣卫的诏狱建设在地底深处,常年没有阳光照射,再加上构造上也不通风,导致诏狱内四处都弥漫着一股腐朽难闻的气味。
那股腐朽的气味,再配上监牢里犯人身上的血腥味,更是融合出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恶臭味,只是轻轻闻一闻,就直让人头晕目眩,反胃作呕。
一路上,两边的监牢里,到处都能看见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犯人,有的被铁钩刺穿琵琶骨锁在墙上,有的被挑断了手筋脚筋随意地扔在肮脏的地上,每一个犯人看上去不是萎靡不振,就是面目狰狞,眼前种种真是犹如炼狱一般。
外界早有传言,一进诏狱深似海,铁打的汉子进了诏狱,吃了锦衣卫那些残酷的刑罚,也会很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甲字,九号牢房。
顾南初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天晚上行刺东宫的刺客阴森男,还有一个穿着飞鱼服的背影坐在牢房里。
那阴森男的夜行衣早已经被拔掉,赤身裸体地捆绑在铁质的行刑架上,他的琵琶骨被两根手臂粗细的钢钉贯穿,下身也是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皮肤被剥掉,肌肉被烙铁烧穿,露出森森白骨,皮开肉绽的看上去非常恐怖。
“你……沈,沈仲,我杀了你!”
“我,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阴森男怒目而视,死死地盯着面前不远处的锦衣卫,他张开嘴,血水就哗啦啦地流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的,因为他的牙齿都被人一颗一颗硬生生地拔光了,脸也变形了,这样不仅剧痛,说起话来嘴里还在漏风。
“稍等。”
那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背对着顾南初,端起小桌案上的酒杯,朝着那阴森男遥遥一敬,道:“等我喝完这杯酒,咱们再继续,放心,时间还有很多,你只要能活着就好。”
说罢。
沈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将搁置在一旁火炉上烘烤的钢针,沿着阴森男的指甲缝,一根一根的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
“沈仲!”
“啊啊啊!”
“你不得好死啊!!!”
十指连心,滚烫的钢针刺入,立刻将指甲下的肉烤熟,嗤嗤地冒着白烟,指甲也被掀翻起来,血从指尖滴落,很快就在乌黑的地面上积聚成了一小片血迹。
食指,中指,拇指……
沈仲将钢针一根根的刺入,将手指贯穿,等到那阴森男痛得晕过去之后,又以指节敲击其人中穴,使之意识又清醒过来。
“沈仲!你给我一个痛快!”
阴森男面色惨白,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锦衣卫的诏狱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大,是真正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阴森男之前在军武之中也听说过,本以为锦衣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可是谁知道,一进了锦衣卫的诏狱,他就在昏迷中被灌下了毒药,一身的真气像雪一样的融化,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真气消失,阴森男惊恐,骨头也不硬了,这才三天时间,就被锦衣卫的大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痛快?”
看着阴森男惊恐无比的眼神,沈仲邪笑着将那些指甲下的钢针拔了出来,然后又一根一根的,在阴森男绝望而又无助的目光中,刺入到了他的双眼之中。
眼球上,插满了钢针。
这是相当猎奇而又恐怖的画面。
“啊!!!”
阴森男惨叫一声。
他的脖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里血水喷洒而出,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沸水中的龙虾一样疯狂地抽搐着。
痛!
太痛了!
那股恐怖的剧痛已经冲垮了阴森男的意志,让他两眼一黑,直接昏迷过去。
这时。
沈仲才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将那一根根钢针抽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小桌上的盒子里,又用桌面的白手绢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之后,才回过头,表情惊讶地看了顾南初一眼,喜悦道:“顾大人,你总算是来了,沈某在这里可是等你许久了。”
“沈大人,下手狠了点。”
顾南初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唉,这不都是为了天家办事。”
沈仲将擦完血的白手绢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小桌上,笑道:“我本也是个信佛之人,心怀慈悲,可是这些蠢刺客,偏偏就喜欢去做些大奸大恶之事,这种于国家有罪之人进了这里,沈某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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