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府上的密室烟雾缭绕,七八个老臣围坐着,活像一群准备搞事的鹌鹑。桌上摊着份《内阁十日工作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红圈。
“诸位请看!”王尚书激动得束发冠都歪了,“内阁居然批准了女子入学!还削减了祭祀用度!”
李侍郎拍案而起:“最过分的是这个——”他指着某行小字,“居然把我们的午休时间从两个时辰缩短到一个半!”
“必须面圣!”张御史的胡子气得翘成了八字,“老夫连写了十二道奏折,全被内阁打回来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张御史的袖口还沾着墨汁——显然是连夜奋笔疾书的证据。
次日辰时,二十多位老臣在内阁门前围成半圆。王尚书站在最前头,手里举着的象牙笏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仔细看才发现是涂了层油,好让字迹更醒目。
“我们要见陛下!”王尚书挥舞着笏板,“这成何体统!当年太祖皇帝...”
吱呀一声门开,商青抱着卷宗走出来:“诸位大人,陛下口谕——”她突然掏出个会学舌的机关鹦鹉,“专业事交专业人!专业事交专业人!”
老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鹦鹉,它居然还戴着顶迷你乌纱帽!
正当僵持不下时,一阵香风袭来。五位女将军列队走过,戎装飒爽。
“让让。”樊梨花单手举起凤嘴梨花枪,“奉皇后命,给内阁送新的办公用具。”
老臣们齐刷刷后退三步——只见窦线娘捧着一盒金丸形状的镇纸,杨妙真扛着红缨枪造型的毛笔架
王尚书突然福至心灵:“老夫想起来了!礼部还有重要文书要写!”转眼跑得没影。
赵恒正在御花园钓鱼,忽然浮标一沉。
“陛下!”大太监慌张跑来,“王尚书他们又去宣政殿闹了...”
“嘘——”赵恒指了指水面,“专业事交专业人。”
话音刚落,鱼竿猛地一弯。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个机关匣子,弹出张字条:“内阁已搞定——婠婠”
商青发现自己的朱笔总是不翼而飞,最后在韩严法的案头找到了——这位法家掌门正在用朱笔给《赌博处罚条例》描金边。
“韩师兄!”商青气得跺脚,“您昨天还说寇准他们打赌...”
“专业事交专业人。”韩严法面不改色,“我专攻律法,你专管监察。”
窗外传来寇准的吆喝声:“买定离手!赌韩大人今天能憋多久不说法不容情!”
烛光下,七位阁臣正在加班。寇准突然发现案几上多了盘点心,拿起一块咬下去——
“呸!怎么是墨锭?!”
商青幽幽道:“那是天工社新研制的勤政点心,据说吃一块能精神三个时辰...”
韩严法已经连续吃了五块,此刻正在用篆书写《刑法大全》,字迹工整得像印刷的。
最惊喜的当属钦天监。自从改为辰时观星,他们终于不用再熬夜了。监正老泪纵横地呈上新修订的星图:“陛下!臣等发现了二十八宿之外的新星座!”
汴京茶馆里,说书人正眉飞色舞:“要说当今圣上最圣明的决定,就是把早朝改到了辰时!如今连西街卖炊饼的王婆都能睡到自然醒...”
角落里,几个书生在窃窃私语:“听说内阁昨日批了增设女学的折子?”
“可不是!据说是皇后娘娘带着五位女将军,把奏折拍在了...呃...”
书生们突然噤声——门口站着个戴斗笠的女子,腰间别着把金丸。
三个月后,人们发现:
林特大人突然对养鸡产生了浓厚兴趣,据说是因为雄鸡一唱天下白;
寇准的袖袋里不再装安神汤,改成各种零嘴;
杨业腿上的荆棘绳,现在用来捆不听话的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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