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陛下有旨,随咱家走一趟!”后宫一座宫殿内,季公公率领数名殿前司将士。
“季公公,陛下宣我所为何事呀?”童贯忙问。
“咱家不知,童大人还是速速前行吧,莫要让陛下久等了。”
“季公……”
“童大人,你莫不是要逼迫咱家动手不成?”季公公见童贯如此磨蹭,当下脸色一沉,右手一挥,四名殿前司将士即刻围了上去,大有若再拖延便要强行动手之势。
“季公公,你这是何意?你可知我是何人?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带走!”季公公毫不理会,一挥手,四名将士便架起童贯就走。季公公转身望向宫殿:“岳百户,从即刻起,此宫殿只许进不许出,你可得给咱家看好喽!”
“属下领命!”一声应答,铿锵有力。这位殿前司百户乃是王宗濋所荐的岳飞,实乃其心腹之人。
一路吵嚷着,童贯被带到了垂拱殿。望着满殿大臣,以及蔡京那阴沉的面庞,童贯心中暗叫不妙。
“大胆童贯,面见陛下,为何不跪?”参知政事王安石怒喝一声,童贯这才如梦方醒,赶忙跪地参拜:“臣……草民童贯参见陛下!”
“童贯,礼部侍郎苏轼、御史中丞包拯等弹劾你九条大罪,你有何申辩之词?”言罢,季公公将苏轼弹劾的证据呈递给童贯。
童贯匆匆浏览一番,脸色骤然大变,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陛下,此乃污蔑啊!”
“苏轼等人朕已然下令杖毙,童贯你可要想好了再回话!”
“陛下,草民冤枉啊!”
宋钦宗盯着跪地的童贯,以及低头不语的蔡京,心中暗自冷笑。
“童贯,你乃皇兄之重臣,朕本不愿轻信这些,然国有国法,苏轼等人极力劝谏,朕不得不查。你若如实招来,朕念及皇兄之情,尚可从轻发落。倘若拒不承认,也无大碍,朕自会令殿前司去彻查,那牢狱中的手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陛下,草民实在是冤枉啊!”童贯眼中虽有惧色,却依旧嘴硬。
“来人,将童贯一族所有人统统押入大牢,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共同会审,殿前司从旁协助,若有包庇袒护者,格杀勿论!”
“朕今日就要个结果!”
童贯大惊失色,急忙高呼:“蔡京,你快替我向陛下求情啊!”
“混账!陛下圣明无比,自会公正裁决!”
“王千户,童贯在朝堂之上如此叫嚷,若惊扰了圣驾,你可担当得起?还不赶紧将他拉下去!”
被架着的童贯顿时懵了,满眼皆是难以置信之色。这个昔日对他阿谀奉承之人,此刻竟然将他抛弃了。
愣神片刻后,童贯突然尖声叫道:“陛下,我承认,我全认了!”
“蔡京,你如此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即便死,也要拉你陪葬!”
“陛下,这九条罪状实乃蔡京的主意,当年他为与我勾结,送我无数珍宝……”
“够了!”宋钦宗脸色铁青,怒喝一声打断了童贯的交代。
“王宗濋,将他带下去,务必让他全部交代清楚,做好罪证,朕在此等候!”
王宗濋一挥手,两名将士架起童贯便出了殿,只留下童贯那疯狂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殿内,方才还悲愤不已的旧党众人此刻皆是大喜过望。
蔡京一党则面色如土,犹如死了爹娘一般,他们所做之事,童贯皆了如指掌,若其全盘托出,必定彻底玩完。
然而此刻,想要杀人灭口已是绝无可能。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垂拱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的腿都站得发麻之时,王宗濋方才入殿,手持厚厚一叠纸张。
“陛下,苏轼所弹劾的九条罪状,童贯已全部交代,且已签字画押,请陛下过目。”
季公公将王宗濋呈上的供词呈给宋钦宗,宋钦宗接过缓缓阅览,不时打量着众大臣。
众大臣此刻内心惶恐不安,偷瞄着翻看供词的宋钦宗,感觉那些纸张犹如催命符咒一般。
“王宗濋,将童贯拖出去,斩首示众,诛其三族,财产充入内库。”
“童贯府中的众人,全部打入刑部大牢,三司会审,若有参与其中者,杀无赦!”
许久之后,宋钦宗方才开口。
史上,童贯本是被流放后遭诛杀,宋钦宗此刻却不愿轻饶,直接下令斩首并诛其三族。
并未出现想象中的雷霆震怒,众人却有一种于无声处听惊雷之感。
“童贯之事,至此为止,从今往后,朕不想再听到童贯之名。”
众大臣又一次懵了,这究竟是何意?
折腾了半天,死了五名大臣,就只为换来童贯之死和诛其三族?这算哪门子的处置方式?奸佞蔡京尚未处置,难道就这么算了?
陛下究竟何意?莫非还要继续重用蔡京?
蔡京等人亦是满心迷惑,根本猜不透宋钦宗的心思。
“好了,今日朝会就到这里,朕有些乏了,都退下吧!”
“对了,空缺之职位,由各部呈交名单,送吏部考核,最后呈上来。”
“欧阳爱卿,你可要替朕把好这一关!”
宋钦宗说完便走下高台,此举虽不合礼制,但此刻无人敢站出来,除非想步那死去大臣的后尘。
宋钦宗走出垂拱殿,阳光洒在身上,只觉心中的郁闷消散殆尽,一切皆按计划在进行着。
此刻只需等待西军进京,便可大展一番拳脚了。
半刻钟后,宋钦宗回到东暖阁,刚一坐下,季公公便走了进来。
“官家,蔡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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