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奉文从平阳公主那里离开后,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到自己的住处后,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
暗道:“完了,又让母亲给骗了!
整顿这事儿干的漂不漂亮最后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吗!
她要说做的还行,但是不够漂亮,那我不是还回不去长安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她绝对干得出来...
我这怎么这么惨啊!
我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大唐以仁孝治国,他要是不听平阳公主的,那以后的苦头可有的吃了!
但凡有一点不孝和忤逆的举动被传到民间,那对于柴奉文的影响可是很大的,百姓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虽然他对这些不是很看重,但人活一世为的就是名声不是?
况且他今年十岁,过些年还得娶妻生子呢,要是因为民间传出不好的名声,没人愿意嫁给自己,那他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那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愿望不是彻底成了空谈了吗!
那有人可能会说,官宦贵族的子女不能娶,平民百姓的还不行吗?
古时候嫁娶可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要是双方家庭差的太多,那差的不干高攀,生怕嫁过去或者娶回来自己受到欺负......
就像上一世房府的房遗爱和李二的女儿高阳公主一样。
高阳公主自持深受李二的宠爱,对于房家各种欺负。
在家里,公主是君,房家众人是臣,哪怕房玄龄这样的老臣,对高阳公主也得行君臣之礼。
而房遗爱更是如此,有野史称,高阳和辩机和尚在房里偷欢,房遗爱还得在俩人门外站岗......
可以想象古代时候的门第之见有多严重了!
虽说当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是女子要是不想嫁,或者根本看不上男方的行礼以后自刎的也不在少数。
更不要说庶替嫡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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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奉文在前线忙活着整顿军营卫生忙得长窜下跳的自不细表。
五天后,长安太极宫的一处偏殿内。
武德皇帝李渊坐在上垂手正位之中,下边不远处的蒲团上当朝仆射裴寂跪坐之上。
“裴卿,平阳的奏报你看了吧?”
“回圣上,臣看过了!
不知圣上......”
李渊:“行了,这里除了咱们俩也没有外人,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裴寂:“我能怎么想?这事可是把双刃剑,用不好会伤敌伤己的!”
李渊:“你是说郑家?”
裴寂没有说话,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唐都是朕的,他们还有胆让朕看他们的脸色?!”
裴寂:“是,是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可您别忘了,五姓之人枝同连理,这次朝着郑家出手,可是给了他们一个信号啊!
他们联起手来,咱们刚刚建立的大唐......”
李渊:“可连年战乱,国库基本都打空了,你要朕怎么办?”
裴寂:“不如,把制盐的方子告诉他们,至于卖多少,怎么卖,咱们索性不管如何?”
李渊想了想摇头道:“不行,盐铁可是国之重器,要是廉价的雪盐出现在市面上,大唐的税收如何保证!
而且,他们有了廉价的盐,跟蛮夷的往来更加猖獗。
你别忘了,前隋是因为什么亡的!”
裴寂:“圣上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还找我说什么?
您都舍得您的女儿了,我要是横加阻拦......”
李渊:“我就想着找个好的名头能让平阳可以顺利的把盐卖出去,出师不是还得有名不是!
要不,他们把控的那些言官一句与民争利就能把平阳她们压死......”
裴寂:“这我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觉得您还是找您那鬼主意多,一肚子坏水的外孙子的好。
平阳公主和柴三公子能想出这么一个取盐之道,那么如何卖盐获利想必也有应对之策......”
李渊见此哪还不知道裴寂不想参与这次皇权与世家之间的争斗。
“既然不参与,那等到自己获胜的时候,盐的生意裴家可别想插手了!”
李渊心中如此想着,挥手让裴寂退下。
裴寂躬身施礼后离开了太极宫。
出了宫门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后,他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跟世家大族相比,裴家虽然也是老牌的家族,但是底蕴相较于他们来说还是差上一些的,自己虽然和皇帝要好,还有从龙之功,但是为了子孙后辈,他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毕竟祖上传下来的保命法则就是鸡蛋不能全都放进一个篮子里。
想到这里,他让车夫加紧赶回家中。
到了家里,裴寂直奔书房,管好房门,取出纸笔刷刷点点的写了一行字条。
叫来心腹后让他把字条送到荥阳郑家那里......
心腹点头应下差事后,出了裴府,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乔庄打扮一番后,给郑家通风报信去了。
而太极宫中的李渊对于平阳公主所报食盐一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了好一会才下发诏令。
其实诏令上边也没有说什么,基本上就是一句话,让平阳公主按照两贯一斗的价格平价贩卖给各军领将,并严格记录好每支军队所购买食盐的数量,等各军班师回朝,一并结算食盐钱款。
同时,还让平阳公主尽快结束韦泽关的战事,结束后不必和大军一起行动,带着柴奉文现行赶回来商量食盐贩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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