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微微一笑,“你是明知故问吧!”
两人对视一眼,皆呵呵笑了起来,罗成又道:“这两天我很奇怪,明明瓦岗寨已经占领了黎阳,怎么又突然打潼关,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你的到来让我明白,原来瓦岗寨是给你创造一个入城的机会,看来程咬金对你的期望很高。”
徐茂公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在给我出难题吗?我来北平其实就是找你,你能给我什么希望?”
罗成沉默了片刻,问,“最近传得沸沸扬扬,说瓦岗寨在中原全歼杨林的两万精锐,连二太保也阵亡了,但我们却没有得到正式消息,这究竟是真是假?”
徐茂公点点头,“千真万确,单雄信亲率一万骑兵全歼了二太保的军队,我很清楚。”
罗成动容,连忙确认道:“那你们的下一步就是攻打洛阳了吧!”
徐茂公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他对程咬金的计划不满,去年瓦岗寨开会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结果程咬金,竟然先打潼关。
他冷冷道:“攻打潼关是明摆着的事,不用我再解释。”
罗成感觉到了徐茂公语气中的一丝不满,他脸一红,叹息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回北平府再说吧!”
王府是北平城最大的一座府邸,占地九十亩,其中三十亩辟为为学堂,由北平王族弟、著名教育大家罗通主持,拥有上千生徒,而王府则占地六十亩,几百名子弟生活府中。
马车在王府前缓缓停下,罗成将徐茂公请进书房,两人坐了下来,有侍女给他上了茶,罗成端起茶杯,这才叹了口气道:“隋炀帝授我官职时,当时我并没有接受,直到后来,我才被迫答应,实在是迫不得已。”
徐茂公心中很清楚,其实根本原因是北平王家不看好瓦岗寨,认为不能成大事,所以才背弃当初的约定,不过他也无话可说,总不能强迫?
徐茂公也不提这件事,便直接问他,“那你就明白告诉我,这次瓦岗寨攻打窦建德,北平王是否出力?”
瓦岗寨拿下山东,即将攻打窦建德,这让罗成又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苦笑一声道:“我是瓦岗寨兄弟,你说我能不出力吗?只是我手中无兵无卒,不可能直接帮,只能在形势发展到一定时候,我会寻找时机助他一臂之力。”
中原隋军两万精兵被瓦岗寨全歼、主帅战死的消息在五天后终于传到了夏王窦建德这,令朝野震动,使人心惶惶。
窦建德背着手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使他不时低声长叹,瓦岗寨大举北上,导致河北局势恶化,现在后悔又有何用?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来,“刘参军,请进!”
刘黑闼是主动来找,整理一下衣帽,快步向内殿走去。
房间里,窦建德装病,裹着头巾,躺在病榻上,医生正给他把脉辨色,旁边忧心忡忡,眉头皱成一团,担忧地望着。
医生放下窦建德的手笑道:“夏王身体很好,并无大碍,只是一时痛极攻心,才引起心中绞痛,只要放宽心思,好好休息两曰,一切都会正常起来。”
“多谢。”
窦建德随即吩咐,“送出去,再封一饼银子。”
“不敢当!”
医生连忙推迟,“这是在下分内之事,万万不敢受赏。”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
医生千恩万谢退下去了,这时,一名侍卫上前禀报:“夏王,来了。”
“让他进来。”
窦建德假装挣扎着要坐起身,旁边连忙将他扶起,又替他将头巾裹好,刘黑闼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参见夏王。”
“先生请坐!”
窦建德又吩咐,“去倒两杯茶来。”
刘黑闼坐下,他见窦建德面有病容,便小心翼翼问:“刚才遇到医生,说夏王病倒了,可要紧吗?”
窦建德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叹息道:“这是心病,愧不该当初拒绝瓦岗寨的建议,千悔万悔已无可挽回,望先生再助我一臂。”
窦建德虽然已不太信任刘黑闼,但现在生死存亡之际,他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其他了,只盼望给他出了一个良策,走出眼前的困局。
刘黑闼已看了详细报告,他思考了一路,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想法,略略整理一下思路道:“卑职认为,首先应该分析败因,然后才能对症下药,这次失败,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兵强将弱,主将轻敌而失误。”
窦建德沉吟不语,
“先生应该看到,隋军我们都不好对付,瓦岗寨更是我们现在难以应对,这个问题不能回避。”
“卑职明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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