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广子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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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应该是想借五月朔的大朝会,提出征集粮草,为第一次东征高句丽做准备。

到那时,关陇集团必会首当其冲,而他这个侯爵也逃不掉。

毕竟大业三年的爵位和勋官改制是一刀切,导致柴绍无法承袭他老爹的公爵。

现在自己这个侯爵,还是好友元德太子杨昭活着的时候,替他求来的。

看在故去老友的情义上,要不要尝试着救一下他满怀雄心壮志的老爹?

来到后院月亮门处。

柴绍眼睛余光瞟向趴地上晒太阳的大黄狗身上。

念头闪过。

他花了1念力从系统商城中兑换了一个锅盔。

低头瞅瞅手里不到一尺长,白而泛黄,还飘着面香气的干馍。

他抬脚朝院子里的黄狗走去。

先拿它试验一下,看这商城里的东西能吃不,好不好吃。

正眯着眼睛打盹的大黄狗,耳朵一支棱,听见有动静后,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它不断的冲柴绍摇尾巴,似乎是闻到了饭食的香气。

眼睛直勾勾盯着手中的锅盔就没看别处,舌头还不时的伸出舔着狗嘴。

柴绍蹲下身子,摸了把狗头,然后掰下一块扔在地上。

大黄狗呲着犬牙,舌头一卷,直接将地上的那小块锅盔吞进肚子里。

抬起头继续等着柴绍给它喂食,不过眼瞧着是比刚才更欢了。

将手里剩下的掰成好几块扔地上。

过了片刻。

见大黄狗安然无恙,柴绍把留下的一小块送进嘴里。

还不错,外酥里嫩的,吃着像是刚做出来的一样。

“哼,不好好考虑明日大朝会,却在这里逗狗,妾身看你真是闲得慌!”

嘴里正嚼着锅盔的柴绍,忽然听背后李秀宁嗔怪的声音,差点噎住自己。

拍掉手里的残渣,他站起身子,愠怒的回头看去。

那娘们正领着两个手捧托盘的丫鬟,站在离这一丈远的地方,三双眼睛同时盯在他身上。

此时的李秀宁身穿一套红色劲装,头发绑成马尾竖在脑后,那股子英气让他心猿意马。

脸颊看上去红扑扑的,应该是刚练完剑。

这个从她身后丫鬟捧着的托盘上那口仪剑可以判断出。

柴绍拿出家主的威仪说道:

“不像话,给我进屋,让你见识下夫君我练了多年的鞭法。”

“嘁,来来回回就那几招,有什么好显摆的。”

李秀宁随意瞥了眼他的下身,不屑的说。

被自己的老婆鄙视了,柴绍感觉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挑衅。

几步来到身边,一把揽过她的细腰,就往屋里走。

“要死啊,白日宣淫,传出去还怎么活!”

李秀宁粉拳捶打着他的肩膀,脸庞红成一片。

“再打我,信不信我在院子里就办了你!”

这话一出口,李秀宁果然停手了,看来她还是要面子的。

“我去洗洗,刚练完剑,身上都出汗了。”

“洗什么洗,完事再洗不迟,今天不冲杀个一万下,你就不知道为夫的厉害。”

“……”

晚饭是在卧房里吃的。

入夜时分,怀里的佳人早已睡熟。

李秀宁居然是含着手指睡觉的,样子看着很可爱。

身上盖着毯子,柴绍却怎么也睡不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帐顶。

电子木鱼被调成静音模式,不然他真怕李秀宁跟自己拼了。

这几天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生怕自己的丈夫剃成秃瓢跑去当和尚。

为了打消妻子的顾虑,所以柴绍才有了白天那些举动。

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屏幕,他在心里开始筹划明日的大朝会。

先试着跟广子单独接触一下,看能不能劝说他先打住征高句丽的想法,等朝堂上稳定后再做打算。

广子应该知道目前大隋最大的敌人来自内部,就在这人心不古的满朝文武中。

关陇集团,五姓七宗,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要靠东征来达到消磨他们的目的不现实。

这是个水磨石的工作,单靠一代人根本行不通,需要几代人甚至十几代的努力。

后世中的史料上说的,二凤想搞世家都没能成功,一场大蝗灾让他偃旗息鼓,只搞了个氏族志。

最后还是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黄巢大开杀戒,拔除扎根了六百年的毒瘤。

想到这里,柴绍觉得脑仁疼,想法是不少,关键是广子会不会跟自己奏对。

万一他真像剧中演的那样喜怒无常,二话不说让人砍了自己怎么办?

看看在怀里睡得很香的老婆,柴绍感觉头更大了。

对付关陇集团,单她这一关就很不好说。

他将李秀宁枕着的胳膊轻轻抽出,翻身下床后,拾起滑落的毯子给她重新盖好。

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见交织在一起的睫毛动了动,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床边。

找来纸墨笔砚,柴绍打算给广子单独写一份奏疏。

练了半天拿笔的姿势,渐渐有些熟稔后,他稍微想了一下,就着摇曳的烛光,提笔写道:

臣柴绍顿首,陛下胸怀伟略,臣子万不及一二,然……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幅,这才停笔。

吹干墨痕后,柴绍低眉看着歪歪扭扭的字体,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先不说内容,就单单这狗爬字,恐怕广子见了,嘴都能笑歪喽,这跟初学书法的孩童没两样。

将纸张小心翼翼的折好,柴绍望着燃烧大半的蜡烛发呆。

成与不成,就看明天自己的造化了,但愿广子能够采纳自己的谏言。

独自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头脑风暴。

柴绍这才躺回床上,重新将睡梦中的李秀宁揽入怀中。

感觉才睡了没多久,他被李秀宁推醒了。

朦胧的睡眼看东西都异常模糊。

柴绍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处于愣神的状态。

最后还是穿着亵衣的李秀宁,用沾水的抹布给他擦脸,才逐渐清醒过来。

一边给柴绍净面,一边埋怨说:

“睡得跟死猪一样,要是大朝会迟了,当心掉脑袋!”

站在床前等这位夫人替他更衣。

自打两人成婚后,这种事一直都是李秀宁亲手做,她从不会安排丫鬟掺手。

侧头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的天色还要再黑一段时间。

等李秀宁服侍他换完衣裳,柴绍感觉自己焕然一新。

头戴一顶乌翅帽,身穿圆领窄袖红袍衫,衣长下摆在膝下一寸。

腰系红鞓带,一块金镶玉系在左边腰间,足登一双乌皮六合靴,标准的武官袍服。

吧唧在李秀宁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柴绍捶着发酸的腰眼出了卧房。

屋内的李秀宁羞红了脸,低声娇斥,“就这点本事,还说什么冲杀一万下,哼!”

柴绍骑着一匹棕毛马,身后只带了四个家将。

多亏前身骑马的经验深深烙印在肌肉中,否则他就当场出丑了。

几人出了坊门,来到官街。

远处响起五更天报时的官街鼓声。

踏着鼓点。

官街上出现很多骑马乘车的官员。

无一例外,这些人官老爷们都是来参加那位疯皇帝的大朝会。

柴绍住的崇业坊是在外城南市。

要想到皇城,还得跨越洛水。

马匹刚下了天津桥桥头。

迎面遇到了北坊市出来的一辆马车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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