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闯宫殿之关,战神秘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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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在两人身后轰然闭合,像是被无形的手猛拍了一掌,那声响如闷雷般在空荡荡的宫殿内回荡,震得两人的耳膜隐隐作痛。

祁瑶的后颈骤然起了层鸡皮疙瘩,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这关门声不似寻常木料撞击,倒像是什么活物在吞咽,带着黏腻的湿润感,仿佛有潮湿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

在关门的瞬间,祁瑶似乎隐约听到了一声极细微的嘶吼,像是从宫殿深处传来,但转瞬即逝,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瑶瑶。萧逸的手在她掌心收紧,指尖凉得反常,那冰冷的触感让祁瑶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祁瑶抬头,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底,只见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我灵力...被压得只剩三成。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细碎的轻响,如同有无数只小爪子在殿顶抓挠。

与此同时,一阵若有若无的腥臭味飘了过来,淡淡的,却让人感觉有些恶心。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原本漆黑的殿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幽绿的光从裂缝里渗出来,像极了山野里老狐眼瞳的颜色,那幽绿的光闪烁不定,仿佛是某种邪恶的目光在窥视着他们。

那光落在身上,祁瑶只觉胸腔发闷,连把脉的力气都弱了几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笼罩着她,像是有双石手正掐着她的喉咙,一下比一下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萧郎,你看。祁瑶拽了拽他的衣袖,目光扫过左侧廊柱。

那些原本以为是装饰的石俑动了。

最靠近的一尊是执剑武士像,青灰色石面爬满裂纹,眼窝里却凝着幽绿的光,那幽绿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它的石足碾过青砖,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腰间石剑当啷坠地,震得两人耳膜发疼,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紧接着第二尊、第三尊——东西两廊的石俑竟全活了,动作僵硬得像被线牵着的傀儡,却带着股狠劲往他们这边挪。

宫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狠劲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围墙壁上的壁画在石俑的震动下,纷纷飘落,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此时,祁瑶又闻到了那股腥臭味,比之前似乎更浓了一些。

退到中间!萧逸抽出短刃护在她身前,刀刃刚触到最近的石俑,火星噼啪炸开,那刺眼的火星飞溅开来,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他手腕震得发麻,石俑胸前只多了道白痕,他奶奶的,比长安城墙还硬!

祁瑶咬着唇后退,余光瞥见石俑移动的步幅——每七步会顿半息,左足尖总比右足多碾半寸青砖。

她突然想起师父教过的《九官遁甲录》:石俑属土,土行主缓,动必有规。

萧郎!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它们每七步一停!

停的时候腰腹会往下沉半寸,那是发力前的征兆!

萧逸眼神一亮,短刃在指尖转了个花。

石俑举着石拳砸下来时,他弯腰闪过,刀刃精准捅进石俑腰腹缝隙——那是雕刻时未完全闭合的接缝,石屑簌簌往下掉,像下雪一般纷纷扬扬,萧逸乘势旋身,短刃划开半指宽的裂痕。咔的一声,石俑从腰际断成两截,摔在地上碎成石块。

好!祁瑶拍手,却见那些碎石突然泛起幽光。

碎块像被磁石吸着,叮叮当当重新黏合,转眼间长成两人高的巨像,石臂粗如梁柱,眼窝里的绿光大得刺眼,那强烈的绿光刺得两人眼睛生疼。

瑶瑶,躲我后面!萧逸把她往怀里一带,巨像的石拳已经砸下来。

他举刀去挡,当的一声,短刃崩出缺口,虎口裂开血线,那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祁瑶被气浪掀得撞在廊柱上,额角磕出红痕,眼前金星直冒,一阵剧痛从额角传来,她只觉得头晕目眩。

祁瑶!萧逸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看见她额角的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像坠进墨池的朱砂,那鲜艳的红色在青石板上格外醒目。

某种滚烫的东西从心口涌上来,他想起初遇时她蹲在药庐前给受伤的小猫敷药,想起她在暴雨里背着他翻山找药,想起她说我要牵着你从所有阴沟里走出去时,眼睛亮得像星子。

此时,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把辟邪刀交给他的场景,母亲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有那句“血祭之时,可斩阴祟”。

他突然明白,这把刀的力量或许就源自母亲对他的爱和守护。

敢伤她——萧逸的短刃突然泛起红光,他自己都没察觉,指尖的血正渗进刀纹里。

那是他娘临终前塞给他的避邪刀,说血祭之时,可斩阴祟。

此刻刀身发烫,烫得他掌心起泡,可他握得更紧了,手心传来的剧痛让他更加坚定了保护祁瑶的决心。

巨像的石拳再次砸下,萧逸竟迎着拳头冲上去。

短刃刺进石臂的瞬间,红光如活物般窜进石缝,轰的一声,半条石臂炸成碎石,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宫殿都摇晃起来,周围的灰尘弥漫开来,呛得两人咳嗽不止。

巨像摇晃着要倒,他反手一刀捅进它心口——那里还嵌着半块未完全融合的小石像残片,是方才被击碎的武士俑的头颅。

给我碎!他吼得嗓子发哑,短刃贯穿石心。

整座宫殿都在震动,头顶的幽绿裂缝簌簌掉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跺脚,那灰尘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两人的头发和肩膀上。

巨像终于哗啦垮成一地碎石,再没力气重组。

祁瑶捂着发疼的太阳穴爬起来,刚要喊萧逸,却听见更深的殿内传来闷响。

那声音像是什么巨兽在翻身,震得地砖都在颤,地面的震动让祁瑶的双脚有些站立不稳。

幽绿的光突然暗了暗,又亮起来时,两人看见最深处的影壁上,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比巨像还高,双臂垂到地面,头上似有角,脚下似有尾。

那是...祁瑶的金斑在掌心发烫,烫得她直吸气,她想起小时候师父曾说过,自己身世不凡,这金斑或许就是某种特殊能力的象征,难道这发烫是在提醒她即将面临的巨大危险?

萧逸抹了把脸上的血,把断刃的短刀收进腰间。

他转身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血混着她的,在两人手间洇出朵小红花。

“瑶瑶,这未知的危险可不好对付,咱们得小心点。”萧逸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嗯,萧郎,我不怕,咱们一起面对。”祁瑶坚定地回答,回握住他的手。

走。他说,声音哑得像砂纸,去会会这阴沟里的大家伙。

殿内的幽绿光随着他们的脚步往深处漫,像条泛着磷光的河,缓缓没过他们交叠的影子,那幽绿的光在他们身边闪烁,仿佛是一条冰冷的河流在缓缓流动,带来丝丝寒意。

更深处的闷响又起,这一回,他们听清了——是铁链拖地的声音,带着锈味,混着某种野兽的低嚎,正从影壁后的黑暗里,缓缓爬出来,那铁链拖地的“哐当”声和野兽的低嚎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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