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战险恶怪物,获绝世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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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逸的靴底在泥地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攥紧从祁瑶药箱里顺来的青铜药杵,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脏话。

怪物群里第一只扑过来的是那只暗影豹,幽绿眼睛在暮色里亮得像两盏鬼火,利齿擦着他左肩划过,布料撕裂声混着皮肉刺痛,疼得他倒抽冷气——这可比上个月被祁瑶拿银针扎穴位疼多了。

萧逸!祁瑶的声音带着颤音,比平时给皇子妃扎针时的语调还急。

他余光瞥见她踮着脚,指尖夹着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往左边闪!话音未落,三根银针破空而至,精准钉进暗影豹耳后穴位。

那畜生吃痛,庞大的身躯竟像被抽了脊椎似的瘫软在地,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萧逸趁机滚到一块断碑后,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头,这才发现自己额角的汗已经顺着下巴滴进衣领。

他扯下腰间的布带粗略缠住左肩的伤口,鲜血很快浸透了青灰色的麻料。

怪物们的嘶吼声震得他耳膜发疼,那只巨型蜥蜴正用尾巴横扫过来,带起的风掀得他额前碎发乱飞。

瑶瑶,你扎它眼睛!他扯着嗓子喊,药杵在掌心沁出薄汗,我引它低头!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出去,在蜥蜴血盆大口即将合拢的瞬间,他弯腰从怪物腹下钻过,药杵狠狠砸在蜥蜴腿弯处。

这招是跟祁瑶学的——她总说人身上有死穴,畜生也有软处。

蜥蜴吃痛,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碎石乱溅。

祁瑶的银针几乎是擦着萧逸后颈飞过去的,两根扎进蜥蜴鼓胀的眼球,剩下的一根精准刺入它下颌的柔软部位。

怪物发出比刚才更凄厉的嚎叫,腥热的黏液喷了萧逸满脸,他抹了把脸,闻到那股腐尸味里还混着铁锈般的血腥气,胃里直犯恶心。

但没等他松口气,暗影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另外两只叫不出名字的怪物也逼近了。

萧逸感觉肋骨被什么硬物撞了一下,疼得他踉跄着栽进泥坑,这才发现是只长着八只脚的黑壳虫,外壳硬得像块铁。

他挥药杵砸下去,只听当啷一声,反震得虎口发麻。

瑶瑶!他咬着牙爬起来,后背的伤口被泥水一浸,疼得他额头青筋直跳,我这边撑不住了!

接住!祁瑶的声音突然稳了些。

萧逸抬头,见她解下腰间的药囊用力抛过来,自己则抄起插在地上的银针筒,里面有我新制的麻醉散,撒在它们鼻孔里!

药囊砸在他脚边,萧逸扑过去抓在手里,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袋里。

他扯开袋口,刺鼻的辛味混着草药香窜出来——这是祁瑶用曼陀罗和川乌熬的,上个月给县太爷的疯犬治伤时试过,效果比他想象中猛多了。

孙子们,尝尝瑶瑶牌特效药!他吼了一嗓子,扬手把药粉撒向最近的暗影豹。

那畜生吸了两下鼻子,原本竖得笔直的耳朵突然耷拉下来,前爪一软栽倒在地。

萧逸眼睛一亮,又转向那只黑壳虫,药粉刚撒出去,就见虫壳缝隙里渗出黑血,八条腿抽搐着蜷成一团。

有门!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突然注意到刚才被银针扎中的蜥蜴虽然还在挣扎,但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更奇怪的是,原本围攻他的几只怪物,此刻竟都朝同一个方向偏头,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线牵着。

他想起祁瑶说过有些邪术会用活物做阵眼,心跳突然快了几分——难道这些怪物之间有联系?

瑶瑶,你看!他指着那只还在喘气的蜥蜴,打这只,其他的好像会受影响!

祁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瞳孔微微收缩。

她摸出最后三根银针,指尖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是血契!

它们共用同一个命门!话音未落,银针已破空而出,三根全扎在蜥蜴心脏位置。

奇迹发生了——那只蜥蜴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其他怪物竟像被抽走了魂似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

暗影豹原本锋利的爪子软趴趴垂着,黑壳虫的硬壳出现蛛网状裂纹,连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小怪物们,此刻都缩成一团发出呜咽。

好样的!萧逸热血上涌,药杵抡得虎虎生风。

他冲向最近的暗影豹,药杵砸在它后颈,这次没再反弹,只听咔嚓一声,畜生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彻底没了动静。

但胜利的喜悦只持续了片刻。

白衣人突然尖笑起来,声音像刮过瓦片的指甲:以为找到破绽了?

天真!他抬手咬破指尖,在半空画了道血符,原本瘫软的怪物们突然浑身冒起黑雾,眼睛变成刺目的红色。

小心!祁瑶扑过来把萧逸推开,一只怪物的爪子擦着她发梢划过,扯下几缕青丝。

萧逸看着她耳后新添的血痕,喉咙突然发紧——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受伤,上次她为救难产的农妇被马踢中,都没皱过眉头。

怪物们的攻击比之前更狠了。

萧逸感觉左肋又挨了一下,这次疼得他几乎站不住,眼前发黑。

他摸到腰间的药囊已经空了,药杵上沾着黑血,黏糊糊的让人恶心。

祁瑶的银针筒也空了,此刻她正攥着最后一根银针对着怪物,指节白得像玉。

萧逸...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好像...没力气了。

萧逸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望着四周逼近的怪物,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祁瑶的场景——她蹲在破庙台阶上给流浪狗包扎,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子。

那时候他就想,这么好的姑娘,不该死在这种鬼地方。

瑶瑶,闭眼。他突然笑了,把她护在身后,我背过你说的话,人在绝境时...会爆发出平时没有的力量。

祁瑶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腰带,像小时候他带她爬树时她抓着他衣角那样:我信你。

这句话像一把火,从萧逸心口烧到四肢百骸。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裂开,像是被封了多年的酒坛突然开了口,热流顺着血管往四肢涌。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在发光——不是那种刺眼的光,是暖融融的,像祁瑶煎药时灶膛里的火。

这是...祁瑶的声音带着惊讶,你的手...在发光?

萧逸没回答。

他感觉左肩的伤口不疼了,肋骨的钝痛也消失了。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最近的怪物,那畜生突然发出尖叫,身体像被戳破的气球似的迅速干瘪。

他又试了试,这次直接挥拳,怪物被击中的地方冒起青烟,瞬间化为灰烬。

瑶瑶,你感觉到了吗?他转头,看见祁瑶的指尖也在发光,和他的光交融在一起,我们的力量...在融合?

祁瑶眨了眨眼,伸手碰了碰他发光的手背。

两股光缠绕着升上半空,像两条交尾的龙,发出温暖的轰鸣。

萧逸感觉有什么记忆突然涌进脑海——是祁瑶小时候在药庐里背《黄帝内经》的声音,是他偷喝她酿的桂花酒被追着打的场景,是去年中秋他们在屋顶看月亮时,她突然说要是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命数。祁瑶轻声说,眼睛里映着两人交缠的光,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萧逸感觉自己的力量又涨了几分。

他握着祁瑶的手冲向怪物群,这次他不用药杵,甚至不用拳头,只是抬手轻轻一推,最近的怪物就化为飞灰。

怪物们开始后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恐惧。

白衣人终于慌了。

他转身想跑,却被一道光墙挡住去路。

萧逸一步步走过去,光在他脚下凝成锁链,缠住白衣人的脚踝。

你不是说要让我们享受最后的晚餐吗?萧逸的声音像结了冰的泉水,现在,该你尝尝滋味了。

白衣人跪下来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侠饶命!

我也是被胁迫的!

祁瑶扯了扯萧逸的袖子:他在说谎。她的灵医天瞳此刻亮得惊人,他的脉跳乱得像打鼓,刚才那血符...是用他亲妹妹的命祭的。

萧逸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抬手按在白衣人额头上,光流涌入对方体内,只听见一声惨叫,白衣人瞬间老了几十岁,头发全白,脸上爬满皱纹。

这是你应得的。祁瑶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怜悯,用无辜者的命换力量,本就该被力量反噬。

最后一只怪物化为灰烬时,月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

萧逸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他体内,温暖而强大,像是...天地的祝福。

祁瑶也抬起手,她掌心躺着一颗流转着金光的珠子,上面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纹路。

这是

绝世之力。祁瑶的眼睛亮得惊人,系统说过,只有真正心意相通的人,才能获得这种力量。

萧逸望着她,突然笑了。

他伸手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的光:所以...我们成功了?

祁瑶也笑了,眼角泛着水光:成功了。

两人的笑声混着风声,在空地上回荡。

直到那颗金珠突然发出嗡鸣,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萧逸凑近看,只来得及看清长安两个字,珠子就重新钻进他体内。

祁瑶刚要问,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萧逸把她护在身后,却见来的是个穿玄色劲装的少年,怀里抱着个血糊糊的布包。

萧公子!祁姑娘!少年滚鞍下马,声音带着哭腔,药庐...药庐被烧了!

师父他...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布包落在地上,露出半块染血的玉佩——正是祁瑶师父从不离身的那枚。

月光突然暗了暗。

萧逸和祁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同样的坚定。

走。萧逸弯腰捡起玉佩,握得指节发白,回长安。

祁瑶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

两人脚下的光重新涌起来,像两团不熄的火,朝着马蹄声来的方向奔去。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金珠在体内的轻鸣,仿佛在说——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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