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长孙皇后提出了一个问题:寻常稻米亩产仅两石不到,若是换成这种亩产能达到三千斤的作物呢?
这一问让李二和房玄龄皆是愕然……
这是个极为罕见的现象,只有极少数最为肥沃的良田才能达到亩产两石以上的惊人产量。而大部分农田的实际亩产,往往徘徊在二百斤上下。这意味着市场上每石粮食一两五钱银的价格,实际上对应的是平均亩产约二百斤左右的情况。
长孙皇后话音刚落,李二的大脑犹如遭遇雷击一般,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房玄龄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震惊到,口中的土豆泥差点让他这位老臣噎住。
“皇后,你刚才说的……朕没听清楚,可能是近日政务繁忙,休息不足。”李二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确认这个惊人的数字。
“陛下并非没有听清,而是不敢相信。”长孙皇后语气坚定地重复道,“我所说的是,陛下刚才享用的土豆泥,其原料土豆的亩产量能达到三千斤!”
甘露殿内瞬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李二和房玄龄瞠目结舌地看着长孙皇后,仿佛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极限。亩产三千斤?这数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觉得有些荒诞不经。
打死李二他都不相信世间会有任何作物能亩产达到三千斤,除非是泥土本身。然而此刻,长孙皇后的神情无比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三千斤的亩产,对于寻常粮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般的存在,这意味着这种土豆的价格将远低于普通粮食,或许能达到一钱银子左右。要知道,现在大唐的粮价之所以高达一两五钱每石,还是在战乱甫定、灾荒频发以及世家大族囤积居奇的多重因素下被炒高的结果。若以正常年份的粮价来计算,可能只需一钱白银就能买到两石甚至更多的土豆。
李二听闻此言,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消化这个颠覆性的信息,只能呆立原地,满脸问号。而房玄龄更是仿佛石化一般,整个人僵硬如木雕,表情凝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长孙皇后看着李二愣住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陛下怎么不说话了?若是这土豆对您无用,臣妾便拿去做点心分给宫女们好了。”
“不,不,等等!”李二激动得语无伦次,“快让朕看看!”长孙皇后指向阶下的箩筐,再次强调这就是她要献给陛下的祥瑞——土豆。
李二与房玄龄再也按捺不住,全然不顾君臣之礼,疾步奔向箩筐前。
李二满眼期待又紧张地询问长孙皇后:“这土豆真能亩产三千斤吗?事关天下百姓生死,你绝不能欺我!”
长孙皇后坚定地回应:“臣妾自与陛下结为夫妻,何时有过虚言?”
听到这话,李二禁不住热泪盈眶,房玄龄也老泪纵横。他们意识到,这一发现犹如天降祥瑞,终于能让饱受苦难的百姓看到生活的希望。
经过一番情绪起伏后,李二和房玄龄才逐渐平静下来,长孙皇后也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他们都明白,大唐江山是靠无数百姓浴血奋战打下来的,如今有了这高产的土豆,意味着百姓或将告别饥饿困苦的生活。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地说:“这土豆不仅口感甜美,而且亩产竟可达三千斤,这是上苍对大唐的眷顾,臣恭喜陛下找到了救世良方!”
李二抹去眼泪,心中震撼不已,满脑子都是关于土豆的各种可能性……
同时,李二心中的疑虑并未因此而消除,他担忧这土豆的种植条件过于苛刻,若是只有少数良田才能产出如此高产的土豆,那对于解决全国范围内的粮食问题并无实质帮助。
长孙皇后却以红润的眼眶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回应:“陛下,您无需忧虑,这土豆耐旱耐贫瘠,即便是大旱之年也能有所收获。而且,它的产量并非来自茎叶或果实,而是藏在地下的根须上,即使是蝗灾肆虐,也难以损其分毫。至于种植方法更是简便易行,无需种子,只需将土豆切成小块埋入土中即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这一番话犹如惊雷般震撼了李二和房玄龄的心灵,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是天赐良机,让大唐百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宫中的内侍宫女进来送茶水时,看到三人激动异常的表情,误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烈情绪波动后,李二恢复了冷静,但神情严肃至极。他转向房玄龄,沉声下令:“房玄龄,听旨。”
房玄龄立即正色回应:“臣在!”他知道此刻李二的决心已定,任何试图阻碍的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哪怕是神仙下凡也无法阻挡。
“近日长安已有流民涌入,朕命你妥善安置,并发放赈济粮食。之后,朕打算用这批土豆,教灾民开垦荒地进行种植。”
长孙皇后亦对此事高度重视,她果断表示愿意立下军令状,若土豆未能实现预期的大丰收,她愿接受军法处置。
李二被皇后的决心所感动,同时也明白她是在与自己共同承担这份政治责任。于是,他也毅然决然地宣布:“好!朕同样立下军令状,若土豆不能大获丰收,朕愿绝食三日以示担当!”
房玄龄深知李二的性格,明智地没有劝阻,他知道这个利用土豆来赈济灾民、开垦荒地的计划,无论如何都要坚决执行到底。
然而……
李二在得知土豆耐存储、易种植且能直接食用后,心中的急切之情稍有缓解。然而,对于灾民还有三日才能抵达长安,他仍是心急如焚,不时地在甘露殿内来回踱步,口中不住地叹息。
“玄龄,这土豆即便能储存一年左右,但若不能及时推广至百姓手中,恐怕难以有效抵御天灾。”李二忧虑地说,“若是世家大族闻风而动,大量囤积抬高价格,那岂不是让这上天赐予的祥瑞变成了加剧民间困苦的工具?”
房玄龄见状连忙安抚道:“陛下无需过于忧虑,土豆易于栽种,只要教授给灾民正确的方法,他们很快就能掌握,并自行种植。而且,土豆收获后只需放置于阴凉通风处即可长期保存,确实能够有效解决一部分粮食问题。”
长孙皇后适时补充道:“此物正是那位神秘高人所赠。他不仅传授了养猪和炼铁之术,还带来了这种神奇的土豆,帮助大唐渡过难关。”
听闻此言,李二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李长歌所为,不禁内心涌起无尽感慨与骄傲——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国之祥瑞,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护佑着大唐!
房玄龄听到这里,更是惊讶不已。这位高人竟连伤寒之疾都能治愈,且献上了如此多的奇术神物,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陛下,这位高人既然拥有如此卓越才智与德行,何不邀请他入朝为官,助我大唐一臂之力?”房玄龄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也让在场众人对这位神秘高人的身份和来历更加好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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