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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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5月21号,姜培闵在班里大肆宣传着明天傍晚的足球比赛,还说比赛赢了请所有去看的同学喝水,真的是大气了。

其实姜培闵很紧张很害怕,因为习川作为他们球队的前锋,但是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的愈合。

可是球队里找不到可以比习川更好的前锋了,几个人只能商量着关键时刻的时候让习川上场。

姜培闵做到习川旁边,见习川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以为他也在担心,便拍了拍习川的肩膀。

习川回过神来看向他,笑了,这年他们高三,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校际比赛,学校很重视,因为踢好这次比赛的队伍将会获得几个优推高校的资格。

习川的成绩他不需要,但是姜培闵需要,球队里的其他人需要,所以他们都很谨慎,很慎重的对待这件事。

习川看着旁边空落落的座位,云舒又跑去兼职了,她明天会有空吗?她会来看比赛吗?

夕阳落日下的初问,家门口院外的拥抱,黄昏下的补习,情人节那天的生日祝福,野外生存的不离不弃,习川发现,这个女孩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有些烦扰,该怎么说呢。

夜晚他坐在书桌前犹豫了许久,打下一串又一串的话,最后又一遍遍的删除。

“真烦啊习川,你以前都没这么纠结过”习川自言自语道。

最后终于在20:18分的时候发了条短信出去。

习川:明天有我的比赛,你可以来看吗?

几乎是秒回般的速度。

云舒:好。

既然她答应了,那她就一定会来,习川感觉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了般,整个人都犹如飘忽在了云上,就好像她回答不是会看球赛,而是答应了他的告白。

22号的傍晚,下课铃刚响起,大批的学生就开始涌入操场,大家都在寻觅着一个最佳的观看席。

云舒见姜培闵几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还站在她旁边的习川,忍不住问道“小川同志,不是要比赛吗?”

习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现在还没轮到我上场,我等你”。

云舒的眼球子转了转,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的腿,真的可以吗?”习川的腿还没痊愈她是知道的,足球那么激烈的运动,她真的很担心会拉扯到伤口。

“没什么大问题的”习川一把接过云舒的书包“有点重,我帮你拿吧”习川刚才看着云舒往书包里塞了好几本厚厚的书。

云舒摇了摇头,朝着习川笑嘻嘻的“我就喜欢背着书包的感觉”这样子就感觉后背有了依靠,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习川也只好作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习川时不时地会拎一下云舒的书包带,希望能给她减轻一点重量。

“去那边”云舒正愁找不到一个最佳的观看处时习川指了指他们队伍那边。

“可以吗?”云舒小心翼翼地问着。

“可以的,你看沈佳”习川指了指那头正喊的火热的沈佳,可以的,只要是球员带进去的,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佳是跟着姜培闵他们一块进去的。

刘宇是守门员,姜培闵正主导着球的走向,在另一边跑着的是高崎天。他们两个完完全全是被姜培闵拉到足球这个圈的。

云舒真的觉得好看极了,拿着自己的相机对着他们几个咔嚓咔嚓就是一顿拍。

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中场休息的时候姜培闵走向习川他们这个位置过来,看得出来,姜培闵真的有些疲惫了。

两个男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有两个拳头互相碰撞,和肩膀互拍的声音。

习川低眼看了看云舒,云舒给她比了个加油的姿势,眼神中闪露着一丝丝的担忧。

“给我,踢给我”

“相信我,有球就踢给我”

习川朝着其他队友喊着,就像往常他们训练一般,只不过这会儿众人都有点担心,担心习川的腿坚持不了。

可是也只能是一把了,他们相信兄弟,更相信习川,他们把每次抢到的球都传给了习川,终于他们打破了僵局,以2:1的局势领先。

比赛还剩两分钟的时候,本来他们可以再进一个球的,偏偏最后时刻习川的腿拉伤了,好在最后习川的一个回旋踢挡住了对方的球。

赢了,凉城一中首届足球赛,高三理4班赢了!

一群人围了过去,欢呼着,几个人将习川扛了起来走向校医室,那天傍晚他们都高兴极了。

习川仰躺在病床上,云舒学着记者的模样,拿着一支笔当成话筒“咳咳,现在让凉城小记者——云舒来采访一下。”

“请问习先生对这次赢得比赛有什么感想呢?”

习川也很配合着接过云舒手中的笔,认真的回答着她的每一个问题。

云舒有时候也会调侃他,说他真无趣,回答的那么正经,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就笑着,她的问题,肯定要认真回答啊。

姜培闵如愿以偿的获得了高校优推的资格,因为这件幸事,他不仅请了全班的同学喝水,还免费帮习川打了一学期水和早餐。

高考的脚步越走越近,那时候的他们需要提前报考志愿,然后考试,然后出分,那天大老高在班上很严肃很郑重的说着。

“我知道你们啊,青春期嘛,可能一些同学会有一些小心思,这些我都懂得”

“但是呢,你们真的要考虑好,报考这不是一件小事,不要因为为了谁谁谁而去控分之类的事情”

“往年就有很多同学这样,尤其是你们这些排名靠前的同学,是真的傻”

“不要天真的以为,现在的感情就是无敌的,我希望你们慎之又慎,好好的考虑着自己未来”

大老高在讲台上苦口婆心的说着,而认为纯爱无敌的沈佳倒不这么认为,她才不信这些鬼话呢,所以后来的沈佳就真的后悔了。

命运吧,可能就是这样,你越不信邪,它就越要你着魔。

沈佳当时和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好上了,那个男生的成绩不如沈佳,后期更是摆烂了。

那个男生叫李秋实,长的不是很好看,喜欢跟很多女生搞暧昧,除了有点高,真的是没有什么优点了,他们也不知道沈佳当时究竟是被什么鬼迷心窍了般,就是铁定心要跟着那个男生。

填志愿的时候沈佳也是跟着那个男生的志愿胡乱的填了一把,后来两个人

却也如愿以偿的录到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学校去。

大一那年沈佳经常会给云舒打电话,说她待的好痛苦,李秋实要跟她分手,可原因却是因为她看到刘秋实和同校的一个女生同喝一杯奶茶,李秋实恼羞成怒,说她像个神经病一样盯着她。

那时的云舒正在复读,她真的很痛心,她的好朋友遇到了不那么好的人,可是不管大家怎么劝她,她就是不愿意死心。

直到后来有一次姜培闵和高崎天两人去她的城市参加比赛时,顺道去看她。

习川记得很清楚,当时姜培闵跟他说,他和高崎天站在校门口要等她一块去吃饭的,因为真的好久没有见了,谁知道她刚和刘秋实走出校门口的时候,李秋实看到他们两个就很反常的一把甩开了沈佳。

沈佳有些不明所以,李秋实认识的,沈佳高中的时候和他们都玩的挺好的,李秋实都是知道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

当时李秋实一把甩开沈佳,指着她骂,说她不检点,高中的时候就和他们厮混在一起,现在大学了还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面前,语言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当时来来往往地人都看着沈佳,姜培闵和高崎天气不过,将沈佳拉到自己身后和李秋实扭打了起来。

而李秋实之所以这么气急败坏是因为就在昨天,他和一个女生去开了房,所在的那个酒店刚刚好是姜培闵和高崎天所在的酒店。

那之后沈佳总算是死了心了,他们也觉得或许也是个好事,她终于不恋爱脑了。

后来沈佳两眼不闻感情,一心扑在学业上,考博考研,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习川转过头去看了眼云舒,他还是忍不住。

“云舒”几乎是异口同声,习川和刘宇两个人同时喊她的名字。

云舒抬起头“啊”了一声,向他们两人看了看。

“你要报哪里?”几乎又是同时开口,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姜培闵,沈佳,高崎天三个人互相对视,内心都很有数。

云舒略微思索了一番“看看吧”。

刘宇觉得自己输的最彻底的一次就是报考志愿这一次,他们三个人笑着说那就看看到时候谁比较有缘分咯,所以报考志愿的时候他们约定不许私聊。

交志愿表的那一刻刘宇看到了,习川和云舒两个人的前三志愿都一模一样,甚至连选报的专业都是一样的,刘宇笑了,无奈的笑着递交了自己的志愿表。

虽是很无奈,但有一点让刘宇暗爽的是习川被第一志愿录取了,而云舒被第三志愿录取了,天时地利却缺少了人和。

习川后来的英语一直止步于九十几分,没办法他转而自学其他小语种去了,却没想到有着意外的收获,他的小语种分数可以达到和数学**的高分。

这也让他从年级前一百转身一跃成为年级第一。

而云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习川转学小语种后他们之间的互助小组组合就一味的变成了他给她补数学,她当真是努力了,可是数学最高才考了一个89,而且还是比较简单的一次测验。

加上她其他科目也不是特别稳定,特别好,成绩波动很大,所以高考的时候考的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