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拳震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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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带着大海的咸湿与凛冽,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在滨江码头肆意咆哮,为即将爆发的冲突添上一抹肃杀气息。岸边的船只被吹得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哐哐”声,缆绳在风中剧烈摇晃,抽打在船舷上,噼啪作响,似是奏响的战鼓。堆积在码头的货物,被劲风掀起的灰尘笼罩,在昏黄的光影下,更添几分凌乱。

壮汉带着几个手下,骂骂咧咧地朝叶秋走来。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斜划到嘴角,配上那如铜铃般瞪得老大的眼睛,活像一尊煞神。他袒露着的胸膛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墨色的鳞片在昏暗光线下竟透着几分诡异的光泽,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择人而噬,此刻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着:“就是这小子,最近在码头瞎蹦跶,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让他知道这码头谁说了算!”那几个手下也跟着起哄,“老大说得对,揍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其中一个高瘦混混,双臂上纹着几条扭曲的蜈蚣,蜈蚣的触须好似在他肌肉抖动时还会微微颤动,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他抡起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直捣叶秋面门。叶秋不躲不闪,待拳头将至,侧身微倾,以毫厘之差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右拳自腰间闪电般冲出,正是八极拳中的“金刚捣碓”。此招起势,叶秋仿若远古战神觉醒,气沉丹田,浑身肌肉紧绷,力量如汹涌暗流在汹涌暗流在体内奔涌汇聚。他双脚扎根地面,如同苍松咬定青山,将大地之力源源不断地引向拳锋,刹那间,右拳似是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破膛而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狠狠砸在高瘦混混的肋骨处。只听“咔嚓”一声,那混混惨叫着倒地,痛苦地捂住胸口,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脸色惨白如纸,好似被抽走了三魂七魄。这高瘦混混满心懊悔:“妈呀,这小子咋这么厉害,这下可踢到铁板了!”

旁边的矮胖家伙,脖子上纹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蝎,蝎尾高高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蜇人。见势不妙,他从侧面飞起一脚,踹向叶秋后腰。叶秋仿若背后长眼,左腿后撤一步,矮胖家伙一脚踢空,身体失衡前倾。叶秋顺势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拧,矮胖家伙“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满嘴都是尘土,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这一抓一拧,恰似八极拳里的“金丝缠腕”,看似轻巧,实则内藏玄机。叶秋施展时,宛如灵猫戏鼠,沉肩坠肘,手腕翻转之间,恰似灵动的蛇信,以巧劲缠住对方脚踝。他借对方前冲之力,四两拨千斤,瞬间化被动为主动,让矮胖家伙摔得七荤八素。矮胖家伙趴在地上,心里直骂:“这什么邪门功夫,我咋就栽得这么惨!”

余下几人面露怯意,脚步不自觉地往后缩。那壮汉见状,怒目圆睁,大吼道:“都给我上,怕什么!”吼声如雷,震得人耳鼓生疼。几人一咬牙,又冲了上去。

叶秋毫无惧色,在人群中辗转腾挪,八极拳招式信手拈来。见一人挥拳攻来,他不慌不忙,左臂迅速上抬,以小臂硬接对方攻势,此为“铁山靠”。施招之际,叶秋仿若化作一座巍峨的钢铁之山,侧身蓄劲,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如同拉紧的弹簧,蓄势待发。待对方拳头触及小臂瞬间,他借对方之力反弹,腰部如蛟龙摆尾般迅猛扭转,将这股反弹之力再放大数倍,“砰”的一声闷响,震得那人手臂发麻,趁势右拳直击其下颌,打得那人下巴脱臼,惨叫连连,牙齿都飞落几颗,口中鲜血直喷。这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心中惊恐万分:“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我再也不敢招惹他了!”又有人妄图从背后偷袭,叶秋仿若脑后生眼,猛地转身,右腿高高抬起,一个“劈山腿”,带着呼呼风声劈下。这一种腿,叶秋好似化身为神话中的盘古,起腿迅猛无比,腿风呼啸,高度过肩,力达脚跟,如同一把开山大斧,势不可挡。偷袭者惊恐地瞪大双眼,抬手抵挡,却被这劲道震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双手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壮汉见手下如此不堪一击,恼羞成怒,亲自上阵。他身形高大魁梧,肌肉紧绷,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朝着叶秋疯狂进攻,拳头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撕裂,发出“呜呜”声响。

叶秋不敢小觑,眼神愈发专注,使出浑身解数应对。他时而以柔克刚,巧妙化解壮汉的蛮力,见壮汉一记重拳横扫而来,叶秋上身急速后仰,仿若风中垂柳,身姿轻盈又坚韧,避开锋芒。紧接着左腿屈膝上顶,以“玉环步”贴近壮汉,这“玉环步”施展起来,叶秋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脚步灵动多变,快速变换方位,让人捉摸不透。靠近壮汉后,右拳自下而上,如蛟龙出海,轰向壮汉腹部,逼得壮汉仓促后退,腹部一阵剧痛,脸色煞白;时而寻隙反击,用凌厉拳脚招呼壮汉的要害。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货物被劲风带倒,散落一地,扬起的灰尘在打斗中弥漫,模糊了众人视线。

激战正酣,王伯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王伯见状,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声音如洪钟贯耳,穿透嘈杂。壮汉见是王伯,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造次,恨恨地收手,瞪着叶秋道:“小子,今日这事没完!”

王伯脸色阴沉,目光扫过众人,冷冷道:“在我的地盘闹事,当我不存在吗?”壮汉冷哼一声:“王伯,这小子太张狂,兄弟们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他。”王伯怒怼:“他是我罩着的人,你们若有不服,冲我来!”

壮汉权衡利弊,知道今日讨不了好,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走了。叶秋微微喘气,朝王伯拱手:“多谢王伯解围。”王伯看着叶秋,眼中满是赞赏:“孩子,你这八极拳练得越发精进了,今日这场面,你应对得漂亮。不过,往后日子怕更不太平,还得小心。”叶秋郑重点头:“王伯放心,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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