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走后,杨嘉仪并没有安寝。她独坐在梳妆镜前,铜镜映出她憔悴的脸。一夜过去,念安的话仍在耳边回响——“驸马与那位表小姐在私会……”、“驸马执了表小姐的手……”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妆台,碰到个首饰盒。杨嘉仪顺手将盒盖翻开,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只白玉簪子。杨嘉仪轻抚过盒子中的白玉簪,簪身莹润,尾端雕着一朵半开的玉兰——正是去年从钱塘送来的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