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沈知韫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吞没。卢仁矩的身影如孤松般立在阶前,仿佛连脊骨都淬了铁。要么青云直上,要么粉身碎骨。他想提醒卢仁矩;提醒他天子的喜怒无常,提醒他世家的虎视眈眈,提醒他这一步若错,便是万劫不复。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卢仁矩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人各有志,这不过是他的追求罢了。卢仁矩点了点头,抚平袖口一道褶皱,那里藏着昨夜用米浆浆过三遍的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