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锁定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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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发闷热,树荫浓郁,楼台的倒影映入种满荷花的池塘。微风拂面,荡起层层涟漪。满架子盛开的蔷薇,花团锦簇,微风吹来,惹得满院花香四溢。

“小姐小姐,不好了。”陈嬷嬷端着一盆主子换洗的衣物,冲进柳如梦闺房。

“何事这般吵闹,扰了本小姐午睡。”

“府上来衙役了,说是请你去衙门里问话。”

“什么!”柳如梦吓得惊坐起来,“快去找秦嬷嬷,让她速速来见我。快去啊!”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完了完了,还是找上我了。”柳如梦吓得连忙穿衣,胡乱往头上带了一支珠钗。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此事传出去,我必将成为满城笑话……这可怎么办啊……”

“二姐姐,二姐姐。”柳如画轻声细语的喊着,时不时轻叩两下房门。

“三妹妹……”柳如梦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嗖得一下打开门,拉柳如画入房。“你可已知晓,衙役来抓我了!”

“二姐姐莫慌,与妹妹讲讲,事情是怎么个回事。”柳如画平静的语气,柔弱的脸,一副安然模样。

柳如梦也顾不得那么多,全盘托出。

“待会儿去了衙门,就这么说~”柳如画凑近柳如梦耳根子,“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柳如梦深吸口气,转身把藏放在枕头下的假印章,塞给柳如画。“一切就有劳三妹妹助二姐姐脱险了。”

“都是姐妹,应当的。”柳如画用手绢抹去柳如梦的汗水,打趣道。“到了公堂这般慌张,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放宽心,冷静点。此事与你无关,那陈月嬷嬷都落井而亡,怕甚。”

“对对对,我是无辜的。”柳如梦故作镇定,拿起胭脂往脸上涂抹。再重新佩戴了珠钗,挂了一对白玉耳环。

“秦嬷嬷!秦嬷嬷!快开门!”陈嬷嬷敲了半天,无人应答。便索性用力一推,门竟开了。“秦嬷嬷,你在屋里吗,二小姐找你~”

陈嬷嬷四处张望,不见人影。“莫不是听到风声,跑了?”就当她踱步到里屋,却被眼前景象吓得瘫坐在地,铁盆哐当掉地,衣裳散落四处。“啊——!来人啊,死人啦死人啦!”

陈嬷嬷连滚带爬,恐惧的声音传遍府上。下人很快便闻声而来,皆吓得丢了魂,往外逃窜。

只见那房梁上,悬挂着一身红袍的秦嬷嬷。

面带紫赤色,口角及胸前有吐涎沫。两只手呈痉挛模样,脚尖直垂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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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梦你所言属实?”县令一拍惊堂木,“在公堂上撒谎可是要受大刑的!”

“小女句句属实,万不敢胡说八道。”柳如梦的小心脏,蹦到了嗓子眼,又被她强咽下去。“是那秦嬷嬷伙同了……柳素娥府上的小厮……小女是冤枉的,望大人明鉴……”

坐在红木椅上的柳素娥不以为然的摇着锦扇,她一来便嚷嚷着中暑了头晕得很,县令哪敢怠慢她,赶紧命人搬来椅子,还给她配了一盘水果解暑。

柳如意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关系到自家名声,恐影响下月的殿选。她是有任务在身的人,万不可被搅和了。

“宣秦嬷嬷,柳府小厮入堂。”

“启禀大人……那秦嬷嬷畏罪自尽,小厮跳河头部撞击岩石也死了,现已被打捞而起。”周衙役上前禀报,“在秦嬷嬷屋里搜到了一枚假印章和一封认罪书。”

“呈上来。”

“请大人过目。”周衙役小心翼翼的把物证交上堂,县令一一细看。

“这可是秦嬷嬷字迹?”

周衙役回拿纸皮,拿于柳如梦,柳如意辨认。两人皆点头,想早早结案,不要再添事端。

“这秦嬷嬷说,那小厮是她小两轮的表弟,而死者陈月嬷嬷是她同乡。三人得知柳如意府上有大量金银珠宝,便起了歹心。

假克印章,送去药。想让柳如意血崩而死,三人趁机盗走钱财。”

众人听后,皆不做声。都知漏洞百出,全是破绽。却都不想再去追究,毕竟柳如意好好的,其他人却死了。

“好了,结案了。是三个贱奴才,想谋财害命。”柳素娥站起来,“县令大人,本小姐是否能离开了?”

“那是自然。”县令的脸上竟闪现一丝违和的笑意,点头摆手。“周衙役护送柳小姐回府。”

“属下遵命。”

柳素娥领着周衙役大摇大摆的离开,经过柳如意身边时,还轻语说了句:“你这贱命可真大。”

柳如意没有理会,她能猜到小厮是死于柳素娥之手,可那秦嬷嬷和陈月嬷嬷又是谁害死的呢?张姨娘没有必要出手,此事和她关系不大。二妹妹柳如梦就是个纸老虎,万不敢杀人。

“大人,小女是否也可回去?”

“柳家二小姐,也回府上去吧。”县令见柳如梦离开,接着说。“我们回到正题上来,若如这死者陈月嬷嬷是畏罪自尽,那定不会回府收拾包袱。”扫视一圈,断言。“杀害陈月嬷嬷的凶手,就在你们当中!”

“小姐,谁会这么心狠,连一老婆子都杀。”英红紧贴着柳如意,“秦嬷嬷和小厮也死了,真是太蹊跷了。”

“休得交头接耳!”县令一拍惊堂木,高声呵斥。“拖出去掌嘴!”

“大人息怒,英红也是吓坏了,才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起来。接连出现三条命案,换谁都心生害怕。”

“罢了,免刑。再有谁交头接耳,定重罚。”

众人接连点头,都不敢再议论。

“启禀大人,小的在仆人房中搜出一包袱。里面有贴身衣物和一些银钱首饰。”刘衙役把麻素布递上堂,并小声嘀咕着什么。

县令看了眼,示意给李嬷嬷辨认。

“这是陈月嬷嬷的衣裳,那发钗是她最宝贝的,老奴万不可认错。”

“此包袱是在何处搜到的?”柳如意问询刘衙役。

“在正堂旁第一间房子。”

“大人冤枉啊!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小的房内!”阿牛闻声,连忙跪下磕头。“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启禀大人,今早阿牛还怂恿小的和他一起去赌钱寻乐。”马山用左手捂着右胳膊,恍然大悟,上前作证。“当时小的就纳闷,他哪来那么多钱去风花雪月,原来是拿了陈月嬷嬷的包袱。”

“马山!你休得胡言乱语!近几日我手气好,是赢了点小钱的!”阿牛怒视马山,声音喊得老大。“望大人明鉴,小的冤枉。这包袱小的,见都没见过。”

“你再说一遍,这包袱你见过没?”

“小的……没见过……”阿牛把头别过去,明显有点慌张。

“传证人,镶典当掌柜,徐掌柜。”

县令一拍惊堂木,衙役们敲击水火棍,“传证人~徐掌柜~”

阿牛一听,顿时瘫软,坐在地上。眼珠子转来转去,满脸热汗。

“徐掌柜,你告诉本官,堂下何人昨晚去你那典当了物品。”

徐掌柜扫视了一圈,指着脸色铁青的阿牛。“是他!”

“你胡说,我才没有去找过你!”阿牛瑟瑟发抖,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大人明鉴,这掌柜的定是被人收买,陷害小的,让小的背锅。”

“分明就是你!还想抵赖!”徐掌柜拿出金手镯和一张票据。“你自己看看,这手印是不是你按的!”

“人赃并获,还不认罪!来人,上刑!”

“大人!小的招!小的招!”阿牛涕泗横流,吓得已不成人样。

柳如意脸色阴晴不定,大感不对劲。捏紧衣角,眼睛里升起寒雾般,异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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