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佣兵倒地的一瞬间,电机点亮,所有人踩着回光返照的加速朝门冲去,除了园丁。
律师:大门破译进度30%
有人贴门开门进度是很快的,而他现在去开门是不太现实了,因为园丁终于倒地,空气中传来监管切底牌的提示音。
杰克有一半的机率传他的小门,一半几率传已经打开的大门。
园丁上挂,他果断先远离小门,观察杰克的传送,现在对他一个残血佣兵而言,最好的选择是跳个地窖,否则一定会平局。
佣兵:我需要帮助,快来!
地窖信!给我送一封地窖信!
很不幸,杰克传来了他的小门,提前拉开的身位尚且能拖延一点时间,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两个护肘。
他需要地窖信啊!
门口的两人似乎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先后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彻底掐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好吧,只能自己排地窖了。
这个杰克明显不够熟练,心急出刀,头铁过板,没让他感受到一丝压迫感。
一个板子,两个板子!
杰克被连着砸了两个板子之后终于学会了抽刀。
场面诡异起来,哪怕身位拉近,杰克也伤不到这个佣兵分毫。
他真的匪夷所思,但又觉得这个时候挠头又显得不太礼貌。
板区博弈是每个求生和监管的必修课,这个杰克明显不及格。
看着杰克在板子对面抽这空气,他看准时机跳了护肘尝试冲门,当然,哪怕走不了也没关系了,这场游戏的本质已经变了。
杰克穷追不舍,甚至舍弃雾刃蹭加速。佣兵只好退到三板,找机会用掉最后一个护肘。
而这个时候,一刀斩还有近三十秒。
三板没有一块T形板,但杰克还是又被砸了一板子。
杰克太心急,太给机会了,而对他自己而言,看来以往的经验不能全数用到现在的对局里了。
佣兵交了最后的护肘退到门里,逃出生天。
————
再次走在这条小路,周围迷雾泛起,其余三人似乎在这里等候良久。
“园丁的牵制太给力的,换我的话可能都不敢面对监管者。”
邮差和律师搀扶着园丁,嘴里是停不下的夸赞。
园丁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在看到他的出现一刻脸色却有些僵硬。
显然双方都没忘记佣兵对着椅子上的自己挠头的景象。
见佣兵谁都不理,邮差附在两人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听完两人脸色一凝,看向他和邮差的眼神都变了一下。
邮差估计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是故意没给他送信的,他轻轻叹了口气,只能假装看不出邮差的小把戏。
对他而言,求生阵营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英雄主义,而是四个人的配合,监管的能力从来都是碾压于任何一个求生,能牵制得久一种情况是监管菜,一种情况是求生运气好。
就好比在以前他的排位里,几乎没人能牵制二阶宿伞超过60秒,当监管的熟练度和博弈技巧都提高上来,某些求生是混不上去的。
实话就是,胜利从来不是依靠谁或是去献祭谁就能取得的,队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时刻做好出来抗压的准备。
而要做到这点,意识、技巧、配合都缺一不可。
眼下这群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
雾气越发浓郁,似乎要把三人的嘀咕淹没,就当他以为即将回到归宿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高大黑色人影!
他条件反射地后退躲闪,好在那道人影似乎没有伤害他的意图,行动迅猛却又迅速隐入了雾气。
刚刚那是什么?
还不等他多想,自己就被传送回了归宿。
皎洁的月光已然洒满了桌子,映入眼帘的还是熟悉的陈设。
还能是什么,赛后里除了求生者,不就只剩下监管了?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他错愕转头望去,刚从游戏里脱离使他神经依旧紧绷。
这么晚了会是谁?
“坎贝尔先生,是我。”
房门没有关上,门口飘过一抹墨绿色的身影。
是那个女仆……
“抱歉,坎贝尔先生,我来收拾您的餐具,恰巧路过却听到您的叹气声,您是遇到什么麻烦或是糟心事吗?”
女仆带着娇俏的笑容,脸上妆容浓烈却不显得骇人,反倒让他想起朱珠爱玩起cosplay,每次把脸涂的奇奇怪怪又带点好看的诡异感。
“坎贝尔先生?”
见他不回答,女仆微笑着再次询问道。
“没什么,有劳了,这么晚还没有结束工作。”
女仆闻言则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啊,和坎贝尔先生一样呢。”
一样?什么一样?
女仆说完便行礼离开,轻轻关上了门,门外传来餐车被慢慢推走的声音。
他则松了口气,暗叹自己竟然会被一个NPC吓到。
虽然游戏不会消耗体能,但夜色已深也确实该休息了,经过简单的洗漱,他躺在床上,窗外的夜莺叫了两声,将头埋在翅膀里保持沉默。
一夜好眠。
——————
“听说了吗?庄园里来了位新人,一天内开启了两场庄园游戏。”
监管者的古堡里,身穿燕尾服的绅士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细细打量着左手的利爪。
“哦,有什么特别的。”
桌子对面坐着的人影身材相对矮小,跳动的烛火照亮了一头白发,和那张少年般俊美的脸庞。
“只为这么点事叫我过来?”
少年的声音苍老沉闷,和那张天使般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杰克穿着“血宴”的皮肤,安静的坐在椅子里,“我暂时没找到罗比和阿尔瓦,只能先把你叫过来了。”
“不过听我说完嘛,约瑟夫,这个新人已经让两个杰克吃瘪,甚至通报到我这里来了。”杰克敲了敲桌上的档案接着说道。
“庄园主给出的空白期里,游戏次数多不到哪去,你也知道求生者的平均水平,说白了这段时间只是为了让这群人适应游戏。”
“说重点。”
“好吧好吧。”杰克摊了摊手做出一副“真服了你”的态度。
“而这个新人似乎没有对监管者的恐惧感,两次游戏中没有任何上椅记录。”
约瑟夫闻言挑了挑眉,接过杰克的资料。
“更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从庄园主手中拿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在庄园,而庄园主却默认了他的存在一样——这是最有意思的一点。”
约瑟夫读着两场游戏的资料问道“这个新人是?”
“勘探员,佣兵。”
“两个?”这可太有意思了。
“谁知道呢?这两场游戏里他扮演的角色截然不同,说不定以后还会更多。”
约瑟夫看了很久资料,“是个很有经验的求生者,看来以后的庄园游戏终于不会那么无聊了。”
杰克摘下面具,端起了面前的红茶,慢慢抿了一口,“是啊,等庄园主彻底开放游戏,说不定我们也会遇见他呢。”
“不过相信在游戏开放之后这个人的表现也会十分出挑,遇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男性,少见的黑发黑眸。”是其中一位杰克在游戏记录中提到的唯一特征,非常好辨认的特征。
约瑟夫心下了然,“既然如此,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以后不要这么晚打扰我,我需要休息。”
杰克只能举起双手投降道“好的好的约瑟夫大人,这个消息我会传递给其他监管者请您务必放心,现在请您回去休息,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
还不等他话说完,约瑟夫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
共事那么多年,这个老家伙还是那副德行。
杰克和约瑟夫、阿尔瓦,还有罗比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子四人之间勉强能说上话,而其他监管者则略显疏离,更别提那个来自深渊的怪物,只要站在那里便能带给任何人一种莫名的恐慌和不适。
他,不,应该说它,在来到庄园后的第一局游戏里,在短短两分钟内完成了四倒,那一局的求生者最后更是因放血流干而死。
正因此事在他手下频频发生,终于引起了庄园主的注意,至此庄园所有监管者迎来了大改,目前只有杰克在维持在原本的强度和机制,参加着次数不多的庄园游戏,其他监管者经过了改动也会陆续允许参加游戏,到那时,才是游戏彻底放开之日。
杰克放下空掉的茶杯,一个人在椅子上端详起自己的爪子,夜色下的古堡里回响起《天鹅湖》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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